就在溫靜靜和卓曜大眼瞪小眼的時候,卓曜的手機忽然響了。 卓曜看了一眼手機上的號碼,忽然表情變得異常詭異,詭異到溫靜靜莫名打了個寒戰。


    “怎麽了?”溫靜靜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安,打破了令人難堪的寂靜,小聲地問卓曜道:“為什麽不接?”


    幾乎是一瞬間,卓曜收起了渾身的煞氣與冰冷,又變成了之前調戲溫靜靜時那個無賴的他:“沒什麽,一個熟人,不接也沒關係。”說罷卓曜掛了電話,笑著對溫靜靜道:“不逗你了,你先睡吧,我去處理幾件事就迴來。”


    “哦,好……”溫靜靜還能說什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卓曜離開了。


    雖然並沒有看到那個號碼,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可溫靜靜有一種下意識的恐慌感,總覺得似乎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也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才疑神疑鬼的吧!溫靜靜歎了口氣,這麽安慰自己。


    卓曜一邊走一邊來到了外邊的天台,這裏除了他沒有任何人。


    他本來打算等到了沒人的時候再打過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執著,一遍又一遍地打著,似乎是在說:如果你不接,我會一直打下去,打到你接為止。


    卓曜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眼底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邪魅,和這段時間在溫靜靜麵前的他判若兩人,這正是溫靜靜最開始認識的他。


    卓曜一直都沒有變,變的隻是他對溫靜靜的心態,所以才給溫靜靜一種錯覺他變了。


    狼就是狼,怎麽可能會變成羊呢?隻有一隻狼愛上一隻羊的時候,才會偶爾收起他的獠牙,披上羊皮,給被愛的羊一種錯覺感。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沒有記名的號碼,可是卓曜卻知道這是什麽人,心底也對這個人隱隱產生了一絲欣賞。


    沒錯,打來電話的正是楊友希。


    雖然不知道他是從什麽渠道弄來了自己的電話,可居然能順藤摸瓜查到自己頭上,卓曜願意承認這個對手並不是特別差勁,至少還上的了台麵。


    “喂?”卓曜接了電話,一臉雲淡風輕。


    電話那邊的楊友希語氣也很平靜,然而平靜的話語下,依舊無法掩蓋他努力想要隱藏的憤怒和敵對:“卓總,居然是你。”


    “沒錯,是我。”卓曜無所謂地迴答道,這個對話換做任何其他人都無法理解,可他們心知肚明。


    “……你想怎麽樣?”楊友希皺眉,慢慢問道。


    “我想怎麽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卓曜笑了:“你現在退出的話,損失可以減少到最小,我想你懂得我在說什麽。”


    “退出?”楊友希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你不覺得你說這種話很好笑嗎?”


    “有嗎?”卓曜聳聳肩,看著遠處的天空:“我不是很理解你的意思。”


    楊友希抑製著自己的怒氣,冷笑道:“你把靜靜當成什麽了?唿之即來揮之即去,喜歡的時候就死纏爛打,不喜歡的時候就撇開一邊,現在又叫我退出,你以為你是誰?”


    卓曜的眸子冷了許多:“我把她當什麽,不勞你操心,現在不過是公平競爭,你作為敗者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敗者?”楊友希笑了:“你以為自己設下圈套,把她蒙蔽在假象裏就代表自己贏了嗎?你未免也太過於卑鄙無恥,太自大了!”


    “我一向為了目的不擇手段,這在圈子裏是公開的秘密。指責我卑鄙無恥?你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卓曜淡淡道:“你趁虛而入,利用她的愧疚和憐惜要挾她和你在一起,誰比誰更加卑鄙無恥呢?”


    楊友希渾身一震,手指忽然緊了:“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你不過是個喜新厭舊的禽獸罷了,靜靜是喜歡我的!”


    “對,她是喜歡你,不過是朋友的喜歡罷了。”卓曜輕輕鬆鬆地發了幾張照片給楊友希:“你看看,這是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有看到過她這樣的笑容嗎?我想應該是沒有。因為在我再一次接近她的時候,我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發自內心地笑了,楊友希,你覺得你有什麽能力和我爭?”


    楊友希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那幾張照片,心痛到幾乎無法唿吸,指關節也泛著白。


    溫靜靜的笑容就像刀一樣刺痛了他的心,不管心裏再怎樣不甘和悲傷,他卻無法否認卓曜的話——溫靜靜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比和自己在一起時快樂的多,而且她看他的眼神……


    “楊友希,你以為你隻是輸在了家世背景上嗎?”卓曜繼續補刀:“那麽我很遺憾,你不僅自私,還愚蠢。你從一開始就沒有真正地加入這場博弈,靜靜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從來就不是因為她愛你,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這件事,因為你在心虛。”


    楊友希閉上雙眼,忽然猛地睜開眼睛,眼底是類似卓曜的冷酷:“我打電話給你不是為了聽你說這些廢話,如果你是男人,我們就堂堂正正地見麵對決吧。”


    卓曜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我會見你,但我不會和你對決,因為你早就失去了和我競爭的資格。”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


    楊友希失控地喊了出來:“是你嗎?是你故意泄露給她的嗎?”


    卓曜冷冷道:“是我,不過重點不在這裏。重點是溫靜靜知道後,隻是低沉了一小會兒,心裏並沒有太難受,反而輕鬆了不少呢。”


    “……”楊友希沒有說話。


    “明天晚上7點,帝國大廈頂層間,會有人帶你來見我的。”說罷,卓曜掛了電話,隻留下在電話那頭悵然若失的楊友希。


    掛了電話後,卓曜活動了一下筋骨,麵上是無法捉摸的陰冷表情。


    是成是敗,就看明天了。


    次日晚上,帝國大廈門口。


    楊友希從車上下來,表情複雜地看著燈火輝煌的大廈,心中滿是背水一戰的沉重和抑鬱。


    是成是敗,就看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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