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咱們去哪兒?”

    “不知道,隨便走走,碰到什麽便吃什麽,總比在家裏要好!”

    二人迎著清晨的溫度,走上了熙攘的大街。蕭默走到大街之上,現已是人頭攢動,做生意的陸續將鋪門打開,街攤之上攤主正將要售賣的物品一一擺上貨架,人人都在為著生計奔波。他突然想起司馬遷《史記》中的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間之人哪一個不是為利為名。人微逐小利,人赫逐大利,概莫能外,若想活出自己內心卻又麵臨著與眾人格格不入。

    正在蕭默沉浸在自己的意境之中時,一個售賣早點的老漢見蕭默二人走來,熱情的招乎道“二位老板,吃早點嗎?”

    蕭默迴過神來,看著老漢的一臉希冀,微微一笑道“老人家,你這兒有什麽吃的?”

    老漢連忙將一張老舊的木桌子讓開,用搭在肩上的毛巾將桌凳擦了一遍“二位老板,您請坐,我這便拿來品目來!”“二丫,你招乎下其他客人!”老漢對一個圓臉微胖的年輕女子說道,女子可能是老漢的女兒,一早來幫忙的。

    老漢利落地將品目單拿來交到蕭默手中,指著其中的包子與油茶道“公子,我的油茶在這裏已經賣了幾十年了,沒有不說好的。還有這包子,可是招牌,來往的客商都要吃上一次,怎麽樣,您二位來嚐嚐?”

    蕭默聽著老漢滔滔不絕的介紹,心中暗讚推銷功夫了得“好,就依攤主,先給我們來兩屜包子,兩份油茶。”

    老漢連忙應道“好來,二位老板您稍等,兩屜包子,兩份油茶!!!”

    不肖片刻,叫二丫的姑娘便將兩屜包子與兩位油茶便已上桌,看見雪白且熱氣騰騰的包子,蕭默與褔財二人吞了一口口水,拿起筷子便大塊朵頤起來,吃得那個酣暢淋漓,很快兩屜包子下肚卻不見飽。

    二人又端起了酥油茶一吞而下,喝了個幹幹淨淨。此時褔財扶著拱圓的肚子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道“公子,我怎麽從沒發現有這麽好吃的東西呢?”

    蕭默一樂“你沒聽說過早起的鳥兒有食吃?就你每天睡到日上三杆,人賣早點的早就迴去了。”

    “嘿嘿,那我以後每天都早起!!!”

    兩人正說著,褔財一個哆嗦,急忙看向桌下,卻見一個蓬頭垢麵的小家夥正蹲在桌下眼巴巴地看著蕭默與褔財!

    “哪兒來的野孩子,嚇死我了,快快一邊去!”褔財說著便要將小孩子拖出來

    攤主聽到聲音也跑過來,著見桌下蹲著的小孩兒,連連與蕭默賠不是,一邊轟趕這孩子。

    蕭默見狀,連忙製止了攤主,蹲下身來問孩子“你是不是餓了?”

    孩子點點頭,怔怔地看著蕭默,不發一言。

    “公子,快快將其打發了算了,何必與他浪費時間。”

    蕭默沒有理采褔財,而是對攤主說“攤主,你給我拿一屜包子來!”說著將孩子們扶起來,讓他在凳上坐下“孩子,你別害怕,你家人呢?”

    孩子搖搖頭,眼光一真盯在那冒著熱氣的包子上。

    蕭默微微一笑“想必你是餓壞了,包子馬上就來了,你等一下!”

    這時,一屜冒著熱氣的包子端了上來,小男孩兒看著端上來的包子,不住的舔著嘴唇,卻不敢伸手來拿。蕭默拿起一個包子遞給小男孩兒“來,孩子,拿著吃!!!別害怕!!!”

    孩子猶豫了片刻後搶過包子直接塞進了嘴裏,吞了兩口直噎地不住咳嗽。

    “別急,這些都是你的,慢慢吃!!!”一會兒時間,小男孩子兒便風卷殘雲般將一屜包子吃了下去,最後直撐得肚子發圓卻舍不得停口。

    蕭默拍了拍小家夥的腦袋“好了,你也吃飽了,快迴家去吧,我也該走了!!!”

    與小男孩兒說完,蕭默轉過頭與老漢道“攤主,兩份包子,兩份油茶帶走。”

    老漢一聽,喜笑顏開,今天可能是他開攤後生意最好的一次。用一個食盒將兩屜包子與兩份酥油茶裝了起來。

    “公子,為什麽還要買迴去?”

    “你是吃過了,別人還沒吃呢,這是給雪兒和公主帶的。”

    “哦,那彩雲姑娘呢?不給她帶嗎?”

    “哦,對,你不說我都忘了。”“攤主,再多拿一份!”

    “好的,公子您請稍等!”老漢麻利地又將一份包子和油茶裝入食盒,交給了褔財,收了錢後蕭默二人道別“公子您慢走,以後常來”。

    “哦對了攤主,一會兒我讓人把食盒給你送過來!”蕭默又與攤主道

    “公子說笑,一會兒您吃完了,讓我家丫頭過去取一下就好。”

    蕭默笑笑,“不礙事的,隨後讓人給你送來。你的東西很好吃!!!”

    老漢憨憨地一樂“謝謝公子誇獎,以後公子常來!!!”

    “好,一定!!!”

    蕭默說完與褔財便往迴走。走得一半便感覺得後麵隱隱有人跟隨,蕭默遂放緩腳步,低聲與福財道“聽我說,後麵有人跟著,我等下會有轉彎時藏起來,你繼續向前走,記得不要迴頭。”

    褔財聽罷,點點頭,以示明白。於上二人還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一般繼續向前走去,就在街道過彎處,蕭默縱身一躍上了一側的牆頂,等著後麵跟蹤的人,而褔財依令繼續向前走。等了片刻,隻見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兒拐入轉角的地方向褔財遠去的方向張望著,他看著隻有福財一人走在街上眼中顯出深深的疑惑,又四下張望一番卻像是在尋找什麽。

    “你在找什麽?”

    小男孩兒忽然聽到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嚇得哆嗦了一下,露著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蕭默道“你,你怎麽在我身後?”

    “怎麽?害怕了,你不是不說話嗎,怎麽現在卻會說話了?”蕭默笑問道

    “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小男孩兒用臉上的天真極盡掩飾著內心的驚慌!

    “公子,你沒事吧!!!哎,怎麽又是這個小孩兒?”福財見蕭默遲遲沒有跟上來,便返了迴來,卻恰好看到蕭默與小男孩兒說話

    “哎,這小家夥怎麽說話了?”

    “他原本就會說話,隻不過當時他不敢說而已。”蕭默盯著小男孩兒說道“你是宋帝王府的不老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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