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不過是一種籌碼而已
沈家琪氣得咬牙：“沈家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不久前，我因為孝心，活活斷送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因為在我眼中，爺爺很重要，即便無意中得知自己妻子原來是個自私自利、心機城府深重的女人，仍舊跟她結婚。我已經犧牲過一迴，難道為了所謂的孝道，還得再來一次商業聯姻嗎？”
“你少在我麵前裝傻裝可憐，以為說這些我就會心軟嗎？”
沈勇毅炸毛般坐迴沙發上，過了片刻，才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瞟了眼沈家琪：“我跟你媽並不是非要門當戶對的老古板，但是……總之那孩子不行！”
“因為她以前是劉雅麗的兒媳婦？”沈家琪直視自己父親的眼睛。
沈勇毅扯了扯嘴角，別開臉：“你可想清楚了，這種事豈能兒戲！”
“爸覺得我是那種毛小子嗎？爸心裏其實最清楚了，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深思熟慮過的，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啪！”沈勇毅抓起紙巾盒砸向沈家琪。
沈家琪側過頭，堪堪避過，紙巾盒摔到後麵的牆上。
“你像話嗎？”沈勇毅氣得額冒青筋，就差渾身顫抖了。
沈家琪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說：“我既然剛實話實話，那自然就不怕你們百般阻止。不管你們是什麽態度，我的決定都不會改變，我都三十多的人了，要是連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那是不是有點好笑了？”
沈勇毅見茶幾上已經沒什麽東西可以砸他的了，隻能狠狠瞪了沈家琪一眼。
兩人無聲地對峙了許久，沈勇毅率先敗下陣來。
他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眉頭緊皺：“你心裏很清楚我阻止你們的原因，為什麽還要裝傻充愣？”
“那又如何？”沈家琪笑了笑：“我就是想讓她當我老婆。”
沈勇毅神色驟變，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半晌，沈勇毅轉身就走，隻是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迴頭看著一臉坦然的沈家琪。
“半年之後，你姨夫就要迴國，到時你五姑姑也會跟著迴來的。”
“我知道。”沈家琪迴答得雲淡風輕：“她前陣子給我打過電話。”
沈勇毅覺得已經徹底無語了，他側臉，就注意到樓梯口處有一雙高跟鞋，隨機抬頭看著樓上房門緊閉的臥室：“誰在上麵，那女孩？”
沈家琪沒否認。
沈勇毅倒也沒反應過激，隻是冷聲警告：“我先把話放在這裏，不管你因什麽理由接近她，但不僅僅是我，沈家所有人都不會接受她成為我們家一份子。在事情還沒鬧到不可收拾前，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更該為她著想，別讓她卷入這些是非中。”
沈家琪緩慢地站起來，看著沈勇毅：“爸，你這輩子是否有虧欠過某個人？”
沈勇毅頓時語塞，臉色開始變得鐵青。
“我今天也把話放這裏，不管你們怎麽阻止，她的名字一定會出現在沈家戶口本上。”
“那我拭目以待，看你怎麽說服沈家其他人都閉嘴答應這婚事！”沈勇毅說完甩門離開。
沈家琪的眼神撲閃了下，抬頭看著樓上的臥室，目光才重新染上股柔情。
劉雨欣提著兩袋戰利品迴到劉家，心花怒放，還輕輕哼著一雙快樂的小曲。
被沈家琪扔在路邊所引起的挫敗和怒氣，最終還是被離婚恢複自由的喜悅所衝淡。
“燕姨，過來幫我拿東西。”劉雨欣好心情地在玄關處喚人。
燕姨臉色並不好，接過購物袋同時低聲道：“小姐，老爺等著你呢。”
劉雨欣抬頭看了眼壁鍾，都快夜裏十點了，劉國鋒還沒睡？
正出神間，劉雨欣就聽到二樓書房的門打開，她抬頭，就瞧見劉國鋒麵色陰沉地出現。
“到樓上來，我有話跟你說。”劉國鋒冷冷丟下一句話，率先轉身進書房。
劉雨欣心頭一沉，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頭，單還是乖乖上去書房。
“爸，你怎麽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劉雨欣換了副撒嬌的笑容，走上前，乖巧地捏著劉國鋒的肩膀。
若是以前，劉國鋒會慈愛地看著這個懂事乖巧得小女兒，可今日，劉國鋒臉色難看，精光閃爍的雙眼幽幽地打量著劉雨欣，雙唇緊抿，臉色高深莫測。
劉雨欣笑容一僵，關心道：“爸，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你今天一整天都幹嘛去了？”劉國鋒語氣淡定，聽不出喜怒。
劉雨欣猜不透父親的心思，隻好挑些細枝末節說：“也沒做什麽，中午去沈家吃了午飯，後來閑著沒事，約了姍姍一起去購物……”
“砰！”劉國鋒的手突然重重拍在桌麵上，打斷劉雨欣的話。
“爸，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有臉來問我？”
這麽多年，劉國鋒都把劉雨欣捧在手心裏疼著，何曾見他如此氣急敗壞地罵過她？
劉雨欣咬著唇，有些怨懟地瞅著劉國鋒：“爸，到底怎麽了？”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跑家琪公司鬧事去了？”
原來老爺子生氣的原因是這個……
劉雨欣心裏盤算著，眼眶立即一紅：“爸，沒事先通知您是我不對，但是，沈家真的太過分了！明知道沈家琪那樣，卻還想困著我，你送過去的離婚協議他也不肯簽，我沒辦法，就隻好……”
“我可沒說過同意你們離婚的！”劉國鋒臉色陰鬱，唿吸都不順暢了。
劉雨欣心下微微一沉：“爸，您之前不是說……”
“我要是不那麽做嚇唬下沈家，我們就會處於被動地位，我活了大半輩子，如果就知道讓晚輩離婚，那也算是白活了。”
劉雨欣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我不過是在等沈家低頭，所以昨晚才對家琪愛搭不理，我以為你懂我的良苦用心，沒想到……你不是挺聰慧的嘛，這次怎麽這麽糊塗！”
“但是爸，沈家琪都那樣對我了，你怎麽還能讓我跟他繼續過下去！”
劉雨欣微微瞪大眼睛看著劉國鋒，語氣有些幽怨：“這個男人，不能人道就算了，還有那方麵癖好，想想都惡心，您也說了，我還這麽年輕，怎麽能就這樣斷送自己一生？”
劉國鋒卻不為所動，抿了口茶，說話慢條斯理：“男人要是不做點荒唐事，那還能叫男人嗎？做人家妻子，該睜隻眼閉隻眼時就要做到，如果事事計較，那全世界的人都得離婚。”
劉雨欣愣在那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劉國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何況，就算是離婚了，你就能找到更好得男人嗎？在鎮南，哪家家世能比得過沈家？你以後要是嫁得不好，我們劉家豈不是要被人看笑話？”
劉雨欣一直以為老爺子是真的疼愛自己，可是這番話卻讓她從天堂跌入地獄。
在劉國鋒眼裏，聲譽和名利地位比什麽重要，哪怕沈家琪如此羞辱她，劉國鋒都不支持她離婚，之前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不過是為了讓沈家欠劉家一個人情……
劉國鋒不理會劉雨欣慘白的臉色，兀自繼續說：“你別想太多了，沈家人不是說家琪已經在配合醫生治療嗎？”
“那如果他一輩子都好不了呢？”劉雨欣反問：“爸，你就忍心看我遭這份罪嗎？”
“情況哪裏有你說得那麽糟糕……”
劉雨欣覺得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凍得她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那不是身體的戰栗，而是心寒，發自內心的心寒。
她怎麽也不肯相信，如今坐在她麵前這樣冷血罔顧她幸福的人是她的爸爸！
當初她牟足了勁去追求沈家琪，在劉國鋒眼中，是不是正合他的意？
劉雨欣越想臉色越難看，難怪當初她提出要去美國留學，劉國鋒連原因都不問，二話不說就替她辦好了手續，他並非是對她寵愛有加，而是自有一番計較！
劉雨欣看著端起茶杯晃悠悠輕抿的劉國鋒，手腳發涼，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向來疼愛自己的父親怎麽變成這樣了？
劉國鋒沉吟了半晌，開口道：“我已經跟沈老頭傳達了妥協的態度了，但事情鬧到這地步，我們也不好再端著高姿態了，你明天收拾東西迴沈家，趁著事情還有挽迴餘地！”
趁著事情還有挽迴餘地……
劉雨欣打個激靈，捏緊自己的手提袋，裏麵躺著他們的離婚證。
但是現在，她不敢輕易告訴劉國鋒了。
“今天很晚了，你迴去早點休息吧。”劉國鋒揮了揮手。
劉雨欣勉強扯出笑：“好，那爸也早點睡。”
劉國鋒頷首，沒有再抬頭看她一眼，若無其事的態度讓劉雨欣心頭如壓塊大石。
當她手擱在門把上時，頗為不甘心地迴頭，猶豫了下，才開口：“爸，如果……如果我一定要跟沈家琪離婚，我能問問，你會不會給我支持呢？”
劉國鋒眉頭一挑：“事情要真的發展成那樣……”他抬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劉雨欣，沉聲道：“憑我們劉家的門第，要再找一戶好人家倒也不難。”
他的言下之意，是打算再將她嫁給一個對劉家有幫助的男人當妻子嗎？
沈家琪氣得咬牙：“沈家琪！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了！”
“不久前，我因為孝心，活活斷送了自己的第一次婚姻。因為在我眼中，爺爺很重要，即便無意中得知自己妻子原來是個自私自利、心機城府深重的女人，仍舊跟她結婚。我已經犧牲過一迴，難道為了所謂的孝道，還得再來一次商業聯姻嗎？”
“你少在我麵前裝傻裝可憐，以為說這些我就會心軟嗎？”
沈勇毅炸毛般坐迴沙發上，過了片刻，才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瞟了眼沈家琪：“我跟你媽並不是非要門當戶對的老古板，但是……總之那孩子不行！”
“因為她以前是劉雅麗的兒媳婦？”沈家琪直視自己父親的眼睛。
沈勇毅扯了扯嘴角，別開臉：“你可想清楚了，這種事豈能兒戲！”
“爸覺得我是那種毛小子嗎？爸心裏其實最清楚了，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一定是深思熟慮過的，您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啪！”沈勇毅抓起紙巾盒砸向沈家琪。
沈家琪側過頭，堪堪避過，紙巾盒摔到後麵的牆上。
“你像話嗎？”沈勇毅氣得額冒青筋，就差渾身顫抖了。
沈家琪掀了掀眼皮，漫不經心地說：“我既然剛實話實話，那自然就不怕你們百般阻止。不管你們是什麽態度，我的決定都不會改變，我都三十多的人了，要是連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那是不是有點好笑了？”
沈勇毅見茶幾上已經沒什麽東西可以砸他的了，隻能狠狠瞪了沈家琪一眼。
兩人無聲地對峙了許久，沈勇毅率先敗下陣來。
他頭疼地揉著太陽穴，眉頭緊皺：“你心裏很清楚我阻止你們的原因，為什麽還要裝傻充愣？”
“那又如何？”沈家琪笑了笑：“我就是想讓她當我老婆。”
沈勇毅神色驟變，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半晌，沈勇毅轉身就走，隻是走了幾步，又停下來，迴頭看著一臉坦然的沈家琪。
“半年之後，你姨夫就要迴國，到時你五姑姑也會跟著迴來的。”
“我知道。”沈家琪迴答得雲淡風輕：“她前陣子給我打過電話。”
沈勇毅覺得已經徹底無語了，他側臉，就注意到樓梯口處有一雙高跟鞋，隨機抬頭看著樓上房門緊閉的臥室：“誰在上麵，那女孩？”
沈家琪沒否認。
沈勇毅倒也沒反應過激，隻是冷聲警告：“我先把話放在這裏，不管你因什麽理由接近她，但不僅僅是我，沈家所有人都不會接受她成為我們家一份子。在事情還沒鬧到不可收拾前，你最好不要再去招惹她，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更該為她著想，別讓她卷入這些是非中。”
沈家琪緩慢地站起來，看著沈勇毅：“爸，你這輩子是否有虧欠過某個人？”
沈勇毅頓時語塞，臉色開始變得鐵青。
“我今天也把話放這裏，不管你們怎麽阻止，她的名字一定會出現在沈家戶口本上。”
“那我拭目以待，看你怎麽說服沈家其他人都閉嘴答應這婚事！”沈勇毅說完甩門離開。
沈家琪的眼神撲閃了下，抬頭看著樓上的臥室，目光才重新染上股柔情。
劉雨欣提著兩袋戰利品迴到劉家，心花怒放，還輕輕哼著一雙快樂的小曲。
被沈家琪扔在路邊所引起的挫敗和怒氣，最終還是被離婚恢複自由的喜悅所衝淡。
“燕姨，過來幫我拿東西。”劉雨欣好心情地在玄關處喚人。
燕姨臉色並不好，接過購物袋同時低聲道：“小姐，老爺等著你呢。”
劉雨欣抬頭看了眼壁鍾，都快夜裏十點了，劉國鋒還沒睡？
正出神間，劉雨欣就聽到二樓書房的門打開，她抬頭，就瞧見劉國鋒麵色陰沉地出現。
“到樓上來，我有話跟你說。”劉國鋒冷冷丟下一句話，率先轉身進書房。
劉雨欣心頭一沉，隱隱覺得有點不對頭，單還是乖乖上去書房。
“爸，你怎麽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劉雨欣換了副撒嬌的笑容，走上前，乖巧地捏著劉國鋒的肩膀。
若是以前，劉國鋒會慈愛地看著這個懂事乖巧得小女兒，可今日，劉國鋒臉色難看，精光閃爍的雙眼幽幽地打量著劉雨欣，雙唇緊抿，臉色高深莫測。
劉雨欣笑容一僵，關心道：“爸，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你今天一整天都幹嘛去了？”劉國鋒語氣淡定，聽不出喜怒。
劉雨欣猜不透父親的心思，隻好挑些細枝末節說：“也沒做什麽，中午去沈家吃了午飯，後來閑著沒事，約了姍姍一起去購物……”
“砰！”劉國鋒的手突然重重拍在桌麵上，打斷劉雨欣的話。
“爸，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還有臉來問我？”
這麽多年，劉國鋒都把劉雨欣捧在手心裏疼著，何曾見他如此氣急敗壞地罵過她？
劉雨欣咬著唇，有些怨懟地瞅著劉國鋒：“爸，到底怎麽了？”
“你今天下午是不是跑家琪公司鬧事去了？”
原來老爺子生氣的原因是這個……
劉雨欣心裏盤算著，眼眶立即一紅：“爸，沒事先通知您是我不對，但是，沈家真的太過分了！明知道沈家琪那樣，卻還想困著我，你送過去的離婚協議他也不肯簽，我沒辦法，就隻好……”
“我可沒說過同意你們離婚的！”劉國鋒臉色陰鬱，唿吸都不順暢了。
劉雨欣心下微微一沉：“爸，您之前不是說……”
“我要是不那麽做嚇唬下沈家，我們就會處於被動地位，我活了大半輩子，如果就知道讓晚輩離婚，那也算是白活了。”
劉雨欣的臉色瞬間不好了。
“我不過是在等沈家低頭，所以昨晚才對家琪愛搭不理，我以為你懂我的良苦用心，沒想到……你不是挺聰慧的嘛，這次怎麽這麽糊塗！”
“但是爸，沈家琪都那樣對我了，你怎麽還能讓我跟他繼續過下去！”
劉雨欣微微瞪大眼睛看著劉國鋒，語氣有些幽怨：“這個男人，不能人道就算了，還有那方麵癖好，想想都惡心，您也說了，我還這麽年輕，怎麽能就這樣斷送自己一生？”
劉國鋒卻不為所動，抿了口茶，說話慢條斯理：“男人要是不做點荒唐事，那還能叫男人嗎？做人家妻子，該睜隻眼閉隻眼時就要做到，如果事事計較，那全世界的人都得離婚。”
劉雨欣愣在那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劉國鋒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何況，就算是離婚了，你就能找到更好得男人嗎？在鎮南，哪家家世能比得過沈家？你以後要是嫁得不好，我們劉家豈不是要被人看笑話？”
劉雨欣一直以為老爺子是真的疼愛自己，可是這番話卻讓她從天堂跌入地獄。
在劉國鋒眼裏，聲譽和名利地位比什麽重要，哪怕沈家琪如此羞辱她，劉國鋒都不支持她離婚，之前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不過是為了讓沈家欠劉家一個人情……
劉國鋒不理會劉雨欣慘白的臉色，兀自繼續說：“你別想太多了，沈家人不是說家琪已經在配合醫生治療嗎？”
“那如果他一輩子都好不了呢？”劉雨欣反問：“爸，你就忍心看我遭這份罪嗎？”
“情況哪裏有你說得那麽糟糕……”
劉雨欣覺得當頭一盆冷水澆下來，凍得她渾身忍不住顫抖起來。
不，那不是身體的戰栗，而是心寒，發自內心的心寒。
她怎麽也不肯相信，如今坐在她麵前這樣冷血罔顧她幸福的人是她的爸爸！
當初她牟足了勁去追求沈家琪，在劉國鋒眼中，是不是正合他的意？
劉雨欣越想臉色越難看，難怪當初她提出要去美國留學，劉國鋒連原因都不問，二話不說就替她辦好了手續，他並非是對她寵愛有加，而是自有一番計較！
劉雨欣看著端起茶杯晃悠悠輕抿的劉國鋒，手腳發涼，一時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向來疼愛自己的父親怎麽變成這樣了？
劉國鋒沉吟了半晌，開口道：“我已經跟沈老頭傳達了妥協的態度了，但事情鬧到這地步，我們也不好再端著高姿態了，你明天收拾東西迴沈家，趁著事情還有挽迴餘地！”
趁著事情還有挽迴餘地……
劉雨欣打個激靈，捏緊自己的手提袋，裏麵躺著他們的離婚證。
但是現在，她不敢輕易告訴劉國鋒了。
“今天很晚了，你迴去早點休息吧。”劉國鋒揮了揮手。
劉雨欣勉強扯出笑：“好，那爸也早點睡。”
劉國鋒頷首，沒有再抬頭看她一眼，若無其事的態度讓劉雨欣心頭如壓塊大石。
當她手擱在門把上時，頗為不甘心地迴頭，猶豫了下，才開口：“爸，如果……如果我一定要跟沈家琪離婚，我能問問，你會不會給我支持呢？”
劉國鋒眉頭一挑：“事情要真的發展成那樣……”他抬頭看了眼臉色難看的劉雨欣，沉聲道：“憑我們劉家的門第，要再找一戶好人家倒也不難。”
他的言下之意，是打算再將她嫁給一個對劉家有幫助的男人當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