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珛說道,“我一向都用平常的熏香,根本不是什麽無顏香。”  “隻不過我昨晚確實隻見到了兩個人。一是九夜,二就是花珛王姬。王姬因為九夜的緣故,對我下毒,如今幸虧得王妃妙手,我沒有事。隻要王姬下次別再這麽做,我也就不計較了。但是王姬如今死不承認的態度,卻讓我心寒。本來不想跟你追究,但現在看來,不追究到底,隻怕下次還會遭殃。”雲連筠望著花珛,語氣不急不緩,但卻


    一句句把她逼入絕境。


    花珛怒道,“雲姑娘,你怎麽能含血噴人。跟我沒關係,不是我幹的!”  “花珛王姬,是不是你幹的,你心裏有數。阿筠昨晚見過你以後迴來睡覺,第二天就毒發了,到底怎麽迴事,心知肚明。想必那些香料也已經被你銷毀了,就算是搜,也搜不到什麽證據。沒有證據,我確實不能拿你堂堂花槿國的王姬如何,但是花珛你給我記住,從今以後,不要靠近阿筠三丈之內。也希望你永遠別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對你下殺手。”洛九夜冷冷說道,手指著門外,“你可以走了。”


    花珛心裏一片冰冷,神色慘淡,“洛公子,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會對你心愛的女人,下毒手的人?”  “你曾經毀容,知道毀容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怎樣的傷害。你以為,阿筠毀容,我就會跟淩子暉一樣,不要自己的妻子嗎?我不會。就算阿筠毀容,我也隻會喜歡她一個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枉費心機。當年我救你,隻不過是惻隱之心,路見不平,希望你別多想,我從來就沒有別的意思。阿筠毀容,我守她一輩子,阿筠死了,我還是守她一輩子。”洛九夜望著花珛,一字一句,語氣堅決,“不管她是死是活,不管她傾城還是毀容,我這輩子都隻會守她一人,愛她一人。除她之外,任何女人,我都不喜


    歡。花珛王姬,自重。”


    花珛苦澀一笑,“洛公子,你就一丁點信任都不能給我嗎?我真的沒有……”


    “我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你不需要跟我解釋。我和阿筠都不想看見你,麻煩你現在立即消失,立刻,馬上。”洛九夜毫不留情。


    他是風度翩翩的君子,但是他有逆鱗。誰碰到了他的逆鱗,他就會展現出最冷血絕情的一麵。


    對於洛九夜來說,他沒有直接動殺手,就已經是網開一麵了。


    “九夜,這件事還有諸多疑點,也許王姬真的是無辜的……”楚媚看不過去了,說道。


    洛九夜抱拳,“九夜感恩王妃出手相救,但這是九夜自己的私事,還請王妃不要幹涉。”


    人家情情愛愛的事,她確實不好幹預。隻是楚媚卻不信花珛是這樣的人,這件事肯定有內幕。


    “既然公子不想看見我,那我……一定永遠消失,再也不出現在公子麵前,惹公子心煩。”花珛被傷至深,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楚媚看了洛九夜和雲連筠一眼,搖搖頭追了出去。雲連筠望著洛九夜說道,“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不管我生還是死,不管我貌美還是毀容,你都隻愛我一個人,隻守我一個人。再也不會喜歡其他女人,永遠都不會喜歡


    別人。”


    “是,生生世世,隻鍾愛阿筠。”洛九夜握住她的手,認真說道。


    雲連筠伸手抱住他,輕聲笑了,“阿九,真好啊。”


    如果我是你的那個阿筠就好了。可是,我卻是暗夜帝姬,我不是你愛的那個人。


    我沒那樣的運氣。


    雖然這些話不是說給我的,但是,也讓人覺得溫暖。


    ……


    “花珛王姬,我相信你沒對雲姑娘下毒,但是,這到底是怎麽迴事?”楚媚追出來問道。


    她給花珛治療過臉上的胎記,相處之後,了解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以花珛的性格,她幹不出這樣的事。


    “我也不知道。謝謝王妃肯相信我,現在除了王妃,也會有人相信我了吧。”花珛淚珠漣漣,咬唇說道。


    楚媚安慰道,“怎麽會呢,花槿也會相信你的。不止我和花槿,知道花珛王姬為人的人,都會相信你。”


    “可是洛公子不信。”花珛難過說道。


    楚媚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她,洛九夜當然不信。因為這世上任何女人,都比不上雲連筠的一句話管用。她說是花珛害的,那洛九夜就會信是花珛害的。


    無關智謀,無關其他,隻是他愛她,所以信她。


    就算這件事還有疑點,洛九夜也清楚,但是他根本不在乎。雲連筠不想看見的人,那麽他也不要看見,花珛以後再也別出現在他們麵前,就是這麽簡單。


    因為比起雲連筠,其他人都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王妃,謝謝你還肯信我,我先迴去了。”花珛說道。  楚媚望著她離開的背影,心裏卻更加篤定,不是她下的毒。如果真的像他們說的一樣,雲連筠隻見過洛九夜和花珛,但是這兩個人都不可能下毒,唯一可能下毒的人


    ,隻有……雲連筠。


    她對自己下毒,嫁禍花珛,讓洛九夜永遠厭惡花珛。


    是這樣嗎?但如果是這樣,豈不是說她在吃醋,吃花珛的醋,不喜歡洛九夜身邊有別人。


    而不管孰是孰非,洛九夜確實隻是順著她的意,不見別的女人,就是這麽簡單。


    那麽水幽然呢,也是雲連筠下毒害的嗎。


    楚媚一路思索著迴到王宮,蓮染匆匆進來說道,“王妃,花珛王姬出大事了!”


    “怎麽了?她不會是想不開尋死了?”楚媚震驚說道。剛才花珛還說以後會永遠消失在洛九夜麵前,不會真的受不了打擊想不開吧。


    蓮染說道,“不是。之前耀淩國的淩子暉不是求娶花珛王姬嗎?現在花珛被洛九夜傷透了心,竟然答應了淩子暉的婚事。”


    “開什麽玩笑,她難道不清楚淩子暉是什麽樣的人嗎?”楚媚說道,“不行,蓮染,你勸勸她,這婚事不行!”  蓮染無奈說道,“王妃,咱們也不是她的父母兄長,沒辦法為她的婚事做決定。而且花珛王姬雷厲風行,已經給耀淩國那邊傳信,答應婚事。花珛王姬說,她嫁給淩子


    暉,西域三大古國最後的耀淩國,也就是西宸的囊中之物了。反正她的心已經死了,嫁給誰都是一樣,還能為西宸做點貢獻,也算是答謝王妃之前的恩情。”  “糊塗,她怎麽這麽糊塗!婚姻大事是一輩子的事,她犧牲自己,就是為了和洛九夜賭氣?那也太不值得了。”楚媚說道,“再說拿下耀淩國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用不著


    她這麽犧牲。不管怎麽樣,我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往火坑裏跳。”


    蓮染為難說道,“但是花珛答應嫁給淩子暉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現在公然毀約,未免落人口實。”  “那就先延長婚期,再讓葉浮塵他們加緊動作,隻要在花珛出嫁之前,淩子暉就已經不是耀王,那麽就用不著嫁給他了。”楚媚說道,“我去見見花珛,跟她好好說道說


    道。這丫頭也實在是太傻了!”  蓮染說道,“王妃,花珛王姬已經閉門謝客,誰都不見。應該是知道這樁婚事傳出去之後,王妃和花槿肯定會找她,所以才這樣。九夜對花珛說的話,也實在是太重了


    。誰都受不了,她一時想不開,也是正常。還好隻是答應婚事,沒有犯渾一死以證清白,算是萬幸了。”  “哎,你說的也是。九夜讓花珛永遠都別出現在他麵前,怎知這對一個女子,對一個深愛他的女子是怎樣的傷害。但是,他這麽做也沒錯,因為他要保護他自己心愛的


    女人。對別的女人絕情,就是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深情。”楚媚倒是能理解洛九夜,因為拓跋諶也是這樣對她。


    拓跋諶對別的女人也很絕情,那是因為對她深情。


    他們這一對君臣,在對待感情上,倒是很像。


    隻不過是各自的立場不同而已,站在花珛的立場,似乎有些委屈。可是,撇開雲連筠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這一對璧人彼此傾心,外人確實不該插手打擾。


    唯一令人擔憂的是,雲連筠到底值不值得洛九夜這麽深情珍愛。


    “算了,我們外人就別管這種事了。讓葉浮塵那邊加快速度,在花珛出嫁之前,解決淩子暉。”楚媚說道。


    後續的發展,如楚媚所願,淩子暉死了。  但是沒死在葉浮塵手中,而是被顏泠雪害死的。淩子暉得知花珛答應嫁給他,非常高興,立即廢了顏泠雪的王後之位,等著迎接花珛。顏泠雪怎麽甘心,趁著淩子暉


    不備,毒殺了他。


    耀淩國因此大亂,顏泠雪還想執掌朝政,但是葉浮塵他們早就準備好,怎麽可能讓顏泠雪得逞。


    顏泠雪毒殺淩子暉,也不過是為葉浮塵他們做嫁衣而已。這個月末,耀淩國新的耀王繼位,乃是葉浮塵他們一手扶持,在繼位的第二天就舉國臣服西宸。


    至此,三大古國盡歸西宸,拓跋諶成了當之無愧的西域之王。


    顏泠雪在耀淩國待不下去,逃到西宸京都,在楚媚麵前痛哭流涕,求楚媚收留。  因為她好歹殺了淩子暉“有功”,再加上雖然不恥她的為人,但是楚媚並不知道她曾經做的一些事情,也就暫時收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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