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硯齋,楚媚被押了進來,跪在地上。


    拓跋諶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眼底的眸光冷冽。而除了冷光之外,英俊的臉上不正常的紅暈,顯示他中了春藥。


    楚媚一眼就看了出來。


    詫異問道,“皇上,你怎麽中了春藥?”


    “明知故問。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拓跋諶冷冷盯著她,手掌掐住楚媚的脖頸,“你是不是覺得朕絕對不會殺了你?”


    楚媚一瞬間腦子都懵了。  自己的目的?什麽意思?等等,按照這個時間來算,自己剛剛讓雲雀把藥送過來沒多久,然後拓跋諶就中了春藥,也就是說,拓跋諶是喝了自己送來的藥以後才中春


    藥?


    “皇上,是我的藥出問題了?”楚媚還是不敢置信。不可能啊,藥材都是她親自配的,製藥司又沒有別人。


    怎麽可能會有春藥呢?


    拓跋諶冷哼一聲,轉身拿起案桌上的藥碗遞給楚媚,“幸好還沒來得及讓雲雀帶迴去,不然你豈不是做的天衣無縫。”


    楚媚拿起藥碗,伸出手指戳了一點藥渣,放在鼻尖聞了一下,驚訝說道,“多了一昧合歡。”


    “裝的倒是挺像。”拓跋諶冷冷盯著她,問道,“藥材是你配的?”


    楚媚答道,“是。不過……”


    “藥是你的婢女端來的?”


    “是。可是……”


    “除了你們主仆是不是沒有人碰過這藥。既然你不肯承認,那就讓你的婢女去慎刑司走一遭,替你擔這個罪名。”拓跋諶冷淡說道。


    楚媚連忙說道,“不要!拓跋諶,雲雀不可能下藥,絕對不可能!”


    慎刑司那種地方,擔上這樣的罪名,有進無出。


    楚媚怎麽能夠讓雲雀去送死。


    “那你就承認是你下藥?”拓跋諶盯著她。身上壓製的春藥已經蠢蠢欲動,楚媚竟然也有對他下藥的這天。


    為了完成陌鈺的任務,她還真是不擇手段。


    他要她出嫁,她就嫁。他要她的孩子,她就帶著孩子消失。現在又是為了完成他的任務,不惜對自己下藥,也要爬上自己的床。


    為了陌鈺一個命令,她就肯上男人的床。


    心裏無端的生出一陣滔天怒火,壓製不住。


    “也不是我。”楚媚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


    拓跋諶冷笑,“那你隨便陷害一個人,朕抓來審審。”


    楚媚咬唇,她現在還真的連隨便陷害一個人,都找不到人。


    藥房就是她的地盤,隻有自己和雲雀芍藥能夠靠近,製藥司其他人都不能接近,但是她們兩個是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


    那麽好端端的怎麽就會多了一昧合歡呢?


    楚媚自認為自己再怎麽頭腦不清醒,也不可能把合歡放錯。  “楚媚,你連隨便找個替罪羊都找不到人,你還要說不是你下的藥?藥材是你配的,藥是你煮的,藥是你的婢女端來的,沒有任何人碰過這藥。”拓跋諶眸色冷厲,“你


    倒是告訴我,誰下的藥?”


    楚媚無奈苦笑,“現在看來,如果不是皇上你自己下藥,那貌似就隻能是我了。”


    “砰!”拓跋諶一把將楚媚提起,冷冷盯著她,“楚媚,你到底想做什麽?”


    楚媚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差不多明白自己被人坑了。但是到底怎麽迴事,她現在還一頭霧水,連個懷疑對象都沒有。


    這些,可以等容後迴去慢慢查。


    更重要的是,眼前拓跋諶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怎麽過這一關才是要緊。  “拓跋諶,我不想做什麽。你怎麽會中春藥,我還有點懵。我建議你先冷靜一下,等我慢慢查,過一段時間再給你一個答案。”楚媚說道。其實以她對拓跋諶的了解,


    知道現在自己說的就是廢話。  果不其然,拓跋諶譏笑一聲,“楚媚,我就欣賞你這種打死都不承認的嘴硬。你為了陌鈺,還真是不惜一切。他要你嫁給我,你就嫁給我。他要麒麟子,你就帶著我的


    孩子消失。現在 他要你迴來,你就能下藥都要爬上我的床。楚媚,你是不是也能為了任務,隨便上任何一個男人的床?”


    他眼底的怒色,更多的倒像是妒火。


    “我沒有。”楚媚瞪著他。他怎麽能這麽說她,她除了他,從沒有其他男人。


    拓跋諶冷笑,“是嗎?你現在不就是要上我的床,你為了任務,還真是夠不要臉的啊。”  “誰說我要上你的床!拓跋諶,你是不是自我感覺太良好了。你哪隻眼睛看我下藥了?你現在中了春藥非得賴在我頭上也就算了,憑什麽非說我想跟你上床!你後宮三千佳麗,你想解毒,那麽多女人排著隊等你召幸,你何必找我!”楚媚被他罵的火冒三丈,怒氣一下就騰了上來,“拓跋諶,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給你下春藥,老娘也不


    爬你的床。你找別的女人去吧,王八蛋!”


    拓跋諶一把將楚媚按在地上,冷冷盯著她,“楚媚,你現在是承認下藥了嗎?”


    你大爺的拓跋諶,我那是口不擇言好嗎?


    下藥你大爺啊!


    楚媚幹脆閉上眼睛不看他,沒想到撕拉一聲,楚媚隻感覺胸前一涼,反應過來的時候,衣裙被他撕破了。


    “你幹什麽?”楚媚瞪著他。


    拓跋諶唇邊勾起一抹邪氣的冷笑,“如你所願,幹你!”


    “拓跋諶,你胡說什麽,誰如願了!”楚媚簡直無法解釋,他手上動作倒是快,不一會兒就把楚媚的衣服撕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春藥的原因,拓跋諶看見不著寸縷的楚媚,眼底一陣火熱,情欲克製不住。


    想看她婉轉承歡的媚態,想看她在他身下求饒眼神迷離。嗯,這肯定是春藥的原因,他拓跋諶才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拓跋諶,你……你來真的啊……”楚媚看見他的眼神,就像是真的要吃了她一樣,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她承認自己很喜歡拓跋諶,也不介意做點羞羞的事情,但……但不是現在啊。


    現在他們這種關係,拓跋諶還那麽憎惡她。


    不過,他不是從不碰討厭的女人嗎?怎麽現在對著自己還能硬起來?這不對勁啊。


    “你費盡心機下藥,我自然不能讓你失望。”拓跋諶含住楚媚的耳垂,聲音低沉而磁性,令人沉醉。


    他對她的身體非常熟悉,知道她的敏感點。


    被拓跋諶這麽一挑撥,楚媚瞬間紅了臉,但還是咬牙拒不承認,“我說了,不是我下的藥。”


    “我倒是要看你在床上,還能不能這麽堅定!”拓跋諶冷笑一聲,他的眼神閃爍著的光芒太可怕了,肩胛處的麟龍印記浮現出來,栩栩如生,楚媚往旁邊一滾避開。


    她就是真的和他有什麽,那也肯定是你情我願,不是現在這種情況。


    “拓跋諶,我給你看看,開點什麽藥,能不能解決這個……”楚媚話還沒說完,拓跋諶已經撲了上來,按住她的雙手,冷盯著她,怒氣瞬間深了一層:


    “下藥了你竟然還敢跑。”


    楚媚澄清,“我沒下藥,我沒想這樣上你的床!”


    這他娘的是原則問題啊。這種事情怎麽能認!


    但是拓跋諶根本就不相信,唇邊邪氣凜然,按著楚媚的雙手,分開大腿毫不憐惜。


    楚媚痛唿一聲,緊緊皺著眉頭,死死咬唇,氣鼓鼓瞪著拓跋諶。


    他好過分!


    拓跋諶也看見了她的表情,反而更加惡意的一次次在她身上馳騁。


    楚媚最開始還能跟他爭幾句,到最後已經變成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清硯齋的聲音一整夜沒消停。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楚媚整個人癱在床上,動也不能動了,聲音嘶啞,渾身疲憊,如雪一般的肌膚上全部是密密麻麻的印記。


    拓跋諶非常惡劣,他在床上的時候,本來就很“惡劣”。


    而且這次楚媚最開始想跑激怒了他,幾乎是懲罰性的強上,這一夜大概是欲仙欲死?


    “拓跋諶……”楚媚輕輕推了推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發現自己連聲音都已嘶啞。  拓跋諶睡著的樣子很好看。他的臉龐棱角分明,眉眼很深,像是精雕細琢一般,英俊而充滿著魅力。纖密的睫毛如羽毛一般,即便是睡著,也能感覺到這人的桀驁和


    冷傲。


    拓跋諶睜開眼,眉峰皺起,“嗯?”


    “你……好重……”楚媚說道,他大半個身體都壓在她身上,還維持著昨晚四肢交纏的姿勢。


    拓跋諶瞥了她一眼,從床上起身,就這麽半靠著床背坐著,楚媚這才鬆了口氣。剛要掙紮著爬起來,拓跋諶端起旁邊一碗褐色的湯藥遞給她,冷酷說道:


    “喝了!”


    楚媚是大夫,隻是聞了一下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望著拓跋諶,“避孕藥?”


    “你不配做我孩子的娘親。喝了。”拓跋諶冷冷盯著她,眼神沒有絲毫溫度,哪還有昨晚在床上的熱情。


    楚媚強撐著身體,拿起藥碗,一下子全部喝了。


    藥很苦澀,但是心裏更苦。


    也是,昨晚那一夜,本來就不該存在的。他不過是當她是一個解毒的女人而已。


    比起後宮其他人,他的索取無度,頂多隻是習慣和喜歡這具身體罷了。


    拓跋諶望著楚媚,她這麽一言不發照做的樣子,比起昨晚嘴硬的時候,憑空更讓人覺得心疼。


    可是他拓跋諶,不會再讓第二個麒麟子出現。


    “楚媚,別枉費心計,你就是下藥也沒用。不如直接告訴我,你來這裏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拓跋諶問道。  楚媚心裏難過,嘴上卻不留情冷笑一聲,“如果你非要認為我下藥,非要認為這是我的目的。那你就當這是我的目的。我就是來天天睡你和這個英俊邪魅器大活好的北宸帝,可以了嗎?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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