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妃,我信任你才讓你幫我瞧病,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嫉妒我有孕,竟然偷偷摸摸給我打胎。我還以為自己根本沒有懷孕,隻是月事不調,現在想來,我那可憐的


    孩子啊,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看這世界一眼,就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楚媚,你也是女人,你怎麽能忍心!”林初柔泫然欲泣,一臉悲傷。


    楚媚在心中腹誹,當初是誰跪在地上要我幫你打胎,現在卻裝出這麽一副嘴臉,也實在是太惡心了。


    “阿媚,這張藥方,不是你寫的,對吧?”裴紹南望著楚媚說道。


    這是她的字跡,連藥都是她備好了送給林初柔的,怎麽否認?


    “是我寫的。”楚媚淡淡說道。


    林初柔眼中閃過一絲得逞之色,你承認就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麽解釋。


    你是幹脆就說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還是要說出,這孩子是裴紹南的,你為了裴紹南才幫我打胎。


    哈哈,你最好是這麽說,我倒是要看看裴紹南知道這個答案以後,還會不會對你像以前那麽好。


    你還以為這孩子真的是裴紹南的對吧?


    裴紹南啊裴紹南,她這麽往你身上潑髒水,為了打掉我的孩子,不惜汙蔑我跟你,你為了耀庭,為了裴家,還真的會把她當朋友嗎?


    裴家從此和楚媚反目,你也不會對楚媚那麽好。


    哈哈,楚媚,看我不過略施小計,就讓你給紹南反目成仇。


    “阿媚,怎麽會是你寫的?你怎麽會給大嫂開打胎藥?難道你不知道她懷孕了嗎?是不是診斷錯了?”裴紹南還是不肯相信。


    楚媚望著他,一字一句說道,“我知道她懷孕,這打胎的藥方也是我開的。而我之所以會給她打胎,是她求我的。”


    “胡說!我怎麽可能求你,我和耀庭這麽多年還沒有孩子,怎麽可能想要打掉,留著還來不及呢。楚媚你不能這麽汙蔑我!”林初柔立即說道。  楚媚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你要是不想打胎,就不會自己準備那麽烈性的打胎藥,結果清荷煮藥的時候端錯了,把蘇綾扇的補藥端走,反而是翠屏斷了你的打胎藥過來


    。我看見打胎藥,才發現不對勁去找你。因為你有不得已的苦衷,才給你開了這一副沒什麽傷害的打胎藥。”  “王妃說的是真的。當初那一碗打胎藥,我還差點當補藥喝了。還是王妃聞出來不對勁,就去找夫人。因為這件事事關重大,王妃讓我們保密,也讓我們不要過問,所


    以不知道原來最後是王妃給夫人開了新的打胎藥。如果小侯爺不相信,還可以問如嫿。當時她也在的。”蘇綾扇說道。


    楚媚最後答應了林初柔不告訴任何人,所以蘇綾扇他們都不知道,但是蘇綾扇和唐如嫿可是親眼看見翠屏端來了林初柔的打胎藥。  “你和楚媚是一夥的,還有那個唐如嫿,誰不知道你們兩個以楚媚馬首是瞻。如果真的是打胎藥,為什麽你們沒告訴裴紹南,楚媚你和裴紹南是這麽好的朋友,發現我喝打胎藥,為什麽你沒告訴裴紹南,反而是為了我保密。難道我跟你有這麽好的關係? 你不是跟裴紹南才更親密嗎?”林初柔說著哭了起來,梨花帶雨,“你害死我的孩子


    ,還讓蘇綾扇他們幫你做偽證,如此歹毒,枉費你還跟二弟是這麽好的朋友。”


    裴紹南望向楚媚,如果真的是打胎藥,她應該要告訴他才對。


    “我說了,因為你有苦衷,所以我才沒有告訴裴紹南。”楚媚望向裴紹南,抿唇,“對不起,我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件事。”


    裴紹南握緊拳頭,“到底是什麽樣的苦衷,讓你連我都不說?”


    林初柔在心裏說道,你說啊,快說出這孩子是裴紹南,快說啊。


    裴紹南如果知道你竟然認為孩子是他的,我倒是要看看你們還怎麽做生死之交。


    但是楚媚隻是搖搖頭,“這裏這麽多人,你確定要讓我當著大家的麵都說出來?隻怕是對夫人的清譽不太好。”


    “你說啊!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不敢的。”林初柔加了一把火。  楚媚黛眉輕挑,“好,既然夫人都覺得沒什麽,那我也不必為夫人保密了。確實,我知道夫人懷孕,也是我開的打胎藥,但這是夫人苦苦哀求的結果。至於苦衷,則是


    因為這個孩子不是裴耀庭的。”


    “不可能!”不等林初柔說話,裴紹南立即否認,“我大嫂對我大哥一心一意,孩子不可能是別人的,隻能是我大哥的。楚媚,這種話你不能亂說。”


    任何人汙蔑他的大哥,他都不能忍。要是換個人說句話,他都動手打人了。


    “楚媚,你為什麽要這麽汙蔑我?竟然說我的孩子不是夫君的?不是夫君的還能是誰的?”林初柔哭的更傷心了。


    她現在就等著楚媚說一句是裴紹南的。


    但是楚媚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你什麽意思?”裴紹南皺眉。


    蘇綾扇也是疑惑望著楚媚,不知道是誰的?好歹得說出是誰,才能有人相信啊。


    楚媚望著林初柔,唇邊勾起一抹譏笑,“因為那天晚上,和林夫人共度春宵的人足有五六個,到底這孩子是誰的,我還真不知道。”


    林初柔的臉色瞬間白了。楚媚怎麽會知道事實?她不是以為是裴紹南的嗎?


    這台詞跟她想的不一樣啊!完了!


    “楚媚,就算我們是好朋友,你也不能這麽侮辱我大嫂。”裴紹南的臉色沉了下去,氣的不輕。  楚媚臉上嘲諷更甚,“小侯爺還記得那一次我在春江閣險些中了點歡之毒嗎?當時我就特意派人去過你們昌國公府,詢問夫人是否中毒。因為那一盒的點歡香粉都灑在了夫人衣服上,後來夫人來我們包廂又喝了百花釀。也就說,夫人已經達到了中點歡春毒的條件。後來是夫人自己說,迴來就換了衣衫,沒有中毒。我也以為如此,便沒


    有多想,夫人險些因為我中毒,如此平安無事,也教我鬆了口氣。”  “但是不久前我殺子桑穆之時才得知,夫人當時沒有迴去,反而是被那些下毒之人送到了客人的包廂。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不言而喻了吧。子桑穆說了,那房間裏有五六個公子哥,而夫人小產之前是我把的脈,推一下日期就知道,那孩子是那一晚上的。我可以肯定不是裴耀庭的,但到底是那幾個人中哪一個,還真是不知道。這件事,夫人也是受害者,所以我得知夫人懷孕之後,為了夫人的清譽著想,並沒有聲張。為了不損夫人的身體,特意開了一個溫和的打胎藥方。本以為過幾個月,夫人身子徹底調理好了之後,此事也不知不覺無人知曉。隻是沒想到,夫人自己要看禦醫,還被禦醫看穿了此事。其實夫人若是有何不舒服,應該找我看不是嗎?我既然答應了夫人


    ,自然會為夫人保密到底。”


    隨著楚媚這一番話說完,林初柔一張俏臉蒼白,毫無血色。


    她沒想到,楚媚竟然知道了真相!失算了。


    裴紹南目瞪口呆,不止裴紹南驚訝,滿屋子的人全部都是一臉震驚,就是那個禦醫也是眼觀鼻鼻觀心,心想自己聽了這麽了不得的大事,該不會被滅口吧。


    天啊,堂堂威武候夫人,長安城中最著名的閨秀竟然曾經和幾個男人睡了一晚,甚至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


    “你……你胡說。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我為什麽要找禦醫看病,我不是該繼續隱瞞嗎?你在汙蔑我!你這是誹謗!”林初柔氣的臉色鐵青。  楚媚冷瞧她,“我也奇怪。夫人是不是以為,現在孩子已經沒了,反正沒人查得到懷孕的時間,就可以推說自己什麽都不知道,反而變成了我害你的孩子。那我倒是要問你,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打掉你的孩子?要說這世上有什麽孩子是我不想看見出生的,那也應該是我丈夫和別的女人的孩子,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肚子裏的種


    其實是北宸王的?那就別想了,我們王爺有潔癖,對你這樣的女人,碰都不會碰。”


    無怪楚媚說話刻薄,任誰幫忙做好事還被倒打一耙,都不會有好臉色。


    她楚媚又不是那什麽聖母,被人欺負了還忍著。


    這話氣的林初柔差點吐血,渾身顫抖,哭的更可憐了,“紹南,你看她竟然如此侮辱我!”


    “阿媚,你說話注意分寸。”裴紹南不是不相信楚媚的話,但是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嫂竟然會有別人的孩子。  楚媚冷冷一笑,“她自取其辱。要是覺得我說話難聽,那你就別惹我。我不是那什麽被人欺負了還一聲不吭的人,之前幫你,也是看在你是一個受害者的份上。而現在


    ,你都要把我變成‘被害者’了,我還照顧你的情緒?當我是佛祖呢。”  “現在孩子已經沒了,你說的話都是一麵之詞。明明害了我的孩子還不承認,還要這麽汙蔑我。紹南,我不活了,受她這麽羞辱,讓我死了算了。”林初柔起身就要往


    柱子上撞。反正楚媚現在說什麽都沒證據,孩子都沒了,她也不怕楚媚,就是要表現的比楚媚更委屈。讓大家都相信她,不相信楚媚。


    還好裴紹南和禦醫丫鬟們將她攔住。


    “那你是不承認當初在春江閣的事情咯?”楚媚淡淡反問,鳳眼微眯。


    林初柔義正言辭說道,“沒做過的事情,我憑什麽要承認。”  “好!”楚媚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唇邊勾起一抹笑,“那件事過去還沒有半年,林夫人這麽一個難得的美人,我想那些和你共度春宵的人肯定會記憶深刻。隻要找到那些人,我想他們不會忘記你這張臉。對嗎,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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