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誤會了,我是絕對不可能跟小侯爺在一起的。”楚媚尷尬說道。  林初柔又道,“恕我冒昧,如果楚姑娘不必為我治療,那麽二弟應該也就不會和楚姑娘見麵了。為了表示對楚姑娘的謝意,我打算送楚姑娘一座院子,還請楚姑娘接受


    。聽說楚姑娘打算離開長安,如果楚姑娘近日就要動身,我一定請最好的馬車車隊,護送楚姑娘。”


    楚媚立即明白了,林初柔說的委婉,但其實是在趕楚媚走。


    “這地方畢竟是二弟的院子。為了楚姑娘的名聲著想,住在這裏,難免令人誤會。”林初柔不輕不重說道,笑的依舊溫柔和善,但是話裏的意思卻刻薄。


    楚媚臉上的笑容僵硬了,慢慢說道,“夫人誤會了。我對小侯爺從未有非分之想,如今住在這裏,也不過是權宜之計。夫人說的對,難免令人誤會,我立即就搬走。”  “那就真是麻煩楚姑娘了。”林初柔微微福身,“最近二弟常不歸家,安排他和陳小姐見麵,他也次次推卻。我本想直接求太後賜婚,隻不過是考慮二弟的心情才沒有前去。楚姑娘應該也明白我為人長嫂的心情,婆婆去世的早,瀟瀟又還年輕,二弟的婚事都需要我一手操持。我希望二弟能夠早點安定下來,而不是把心思花在不可能的人


    身上。也希望楚姑娘,能夠理解我,明白我,讓他不要在外瞎混,早日定親,才是正經。”


    楚媚望著林初柔,她都說了馬上搬走,她卻還不依不饒,想讓楚媚表態不會和裴紹南有什麽聯係。


    因為你要給裴紹南安排親事,他們連這生死之交的朋友都不能做了?


    林初柔的做法,未免太過咄咄逼人。而且還處處站在長嫂的角度,楚媚若是拒絕,就好像欺負她一般。  “夫人,小侯爺的婚事,我無權過問。不過但有一言告夫人,請讓小侯爺選擇他自己喜歡的人,就算是老國公,也不該逼他,更何況夫人?”楚媚淡淡反問,“至於小侯


    爺跟誰聯係,跟誰做朋友,那是小侯爺自己的選擇。”


    林初柔的臉色頓時變了,楚媚竟然敢說她管的太多了?  “給夫人治好頭疾,是我答應小侯爺的事情,絕對不會半途而廢也不會挾恩要報,院子不必,馬車也不必,夫人以為我真的缺銀子?”楚媚唇線下抿,“夫人放心,住在


    此地本就是權宜之計,本就沒有一直住下去的打算,就算夫人不說,我也會走。”


    等裴紹南拿著早飯迴來的時候,楚媚已經為林初柔紮完針了,兩人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寒翊也已經醒了,坐著跟楚媚一起吃早點。


    因為沒有人見過天下第一殺長什麽樣,所以林初柔也不知道他就是絕殺寒翊。


    “身體恢複的真快,還以為你要在床上躺幾天。”楚媚上下打量著,將手中的小米粥推在他麵前,“多吃點,有利於傷勢恢複。”


    裴紹南默默啃著小籠包,雖然知道寒翊和楚媚可能是血親,但是見她這麽照顧他,清咳了一聲,“楚媚,我也要吃。”


    “沒長手啊,不會自己舀。”楚媚瞥了他一眼,自顧自吃著。


    裴紹南嘴一撇,可憐兮兮望著楚媚,格外哀怨,“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噗!”寒翊剛剛吃進去的粥差點噴了出來,嗆的滿臉通紅。楚媚連忙倒水給他,瞪了裴紹南一眼:


    “夫人還在這裏,亂說什麽。”


    林初柔剛剛還警告她,這家夥又亂說惹人懷疑的話。  裴紹南和楚媚這般玩鬧早已經習慣,不理會她的嬌嗔,扯著寒翊道,“我跟你說,當初她對本大少也是這般溫柔體貼的。唉,可惜啊,你一出現她就不要我了。你可得


    把她看緊了,等再冒出一個小白臉,你也就跟我一樣,變成昨日黃花……”


    看著裴紹南喋喋不休的架勢,平常楚媚倒會順著跟他調笑幾句,但是現在林初柔還在免得她誤會,於是直接拿起一個小籠包塞進他嘴裏,“你吃!別說話!”


    裴紹南得意嚼著包子哼起了小曲兒,他就故意等楚媚封口喂包子這一刻。心情大好。


    寒翊看這家夥,冷不丁道,“裴紹南,你家院子多少銀子,我買了。”


    楚媚一怔,寒翊突然提這個做什麽?


    裴紹南撓撓頭,“買什麽?這院子喜歡就住著唄。反正你是楚媚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客氣什麽。”


    “別人家住著不習慣。”寒翊慢慢說道。


    裴紹南不由好笑,“行,這院子送給你們。房契我想想在哪?等會讓喜寶給你送過來。”


    “小侯爺,別聽他亂說。”楚媚立即說道,看了林初柔一眼,“我們馬上就搬走。”


    裴紹南納悶道,“好端端的搬走做什麽啊?難不成楚媚你也跟他一樣,不是自己家住著不習慣?早說啊,就一張房契的事情,咱們過命的交情還在乎這一座院子。”


    “楚姐覺得住在你家不好,會影響你的名譽,影響你相親,影響你找媳婦……”寒翊一邊吃著小米粥一邊說道。


    楚媚立即反應過來,敢情早上自己和林初柔都談話都讓寒翊聽見了。  “嘿,就為這個,要是托你的福,我不用定親,那還真是謝天謝地了。你要是真怕影響,就像小寒說的這樣,房契我馬上就讓人送過來,現在算你自己的院子了吧。”


    裴紹南笑著道。


    楚媚啞口無言,“我不要房契……”


    “反正你搬走我就把房契給你,自己的院子你總不可能不要。”裴紹南衝著寒翊給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還好這家夥提醒,不然楚媚真的搬走了,他也沒辦法。


    隻不過楚媚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提這個?再看旁邊笑的一臉不自然的林初柔,裴紹南好像明白了什麽。


    “沒想到長安一霸這麽夠義氣,就算是有人趕,楚姐你也不用怕了。”寒翊慢悠悠說道。


    楚媚連忙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別亂說話。


    裴紹南眉頭皺的更深,這是寒翊在暗示他。看來他出去買早點這段時間,大嫂真的和楚媚說了什麽。


    過了會兒,裴紹南送林初柔迴去。楚媚看著寒翊道:


    “早上的話,你都聽見了?”


    寒翊道,“嗯。真沒想到你在外人麵前這麽威風,怎麽在那個女人麵前,幫她治療還不算,還得受她的氣。對待自己的恩人,態度像是她才是你恩人一樣。”


    “我答應小侯爺給她治頭疾。”楚媚說道,“以後別亂說話。惹得他們兩個吵架,萬一小侯爺再把她吵出個好歹來,也是麻煩。”


    寒翊點頭,“明白。還真是個燙手山芋,說不得碰不得,她生病她還得意了,誰都得讓著她。”


    “倒是沒想到咱們第一殺,剛才怎麽喊我來著,再來一聲聽聽。”楚媚唇邊勾起一抹笑。


    寒翊咳了聲逃迴房間。


    ……


    睿親王府,拓跋睿坐在孟欣蓉床邊,她臉色慘白,看起來極為虛弱,躺在床上。  因為昨天被那一堆蛇嚇的魂飛魄散,又被咬了好幾口,雖然都無毒的,但是也把孟欣蓉嚇的不輕,在安泰山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動地。好不容易才把她送迴來,就直接


    病在床上了。


    大夫說了,驚嚇過度,得休養半個月才能恢複過來。


    “王爺,你要為我報仇啊!那個楚媚,故意弄了一箱子蛇嚇我,王爺……”孟欣蓉眼中泛著淚光。


    拓跋睿頭疼道,“當時楚媚也說了這箱子不能打開,是你偏要開箱。本王總不能憑這就去抓人。”


    “她就是故意的!否則她就直接說是一箱子蛇了!王爺,你要是不為我報仇,那我就自己去!”孟欣蓉尖叫道,“我讓我爹去抓她,弄死她!”  “好好好,你別激動。”拓跋睿一聽要驚動兵部尚書,立即安撫道,“我打聽了一下,楚媚要和裴紹南一起參加秋狩,反正咱們到時候要收拾北宸王,就連帶著她一起收


    拾了。你現在讓嶽父出兵,那不是打草驚蛇嗎?”


    孟欣蓉一聽這話才平靜下來,惡狠狠道,“好!那我就先放過她兩天,秋狩那天,我要弄一箱毒蛇扔在她身上,看著她被萬蛇咬死,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你這身子,還能起來?”拓跋睿問道。


    孟欣蓉立即說道,“當然能!秋狩那天,我要那小賤人好看。”


    “行,我讓嶽父安排一支兵圍殺楚媚,到時候你帶隊,這能讓你解氣了吧?”拓跋睿擔心孟欣蓉會壞事,決定把楚媚安排給她親自動手。


    孟欣蓉這才露出笑容,“好!來人啊,現在就給我去抓毒蛇,越多越好!快去!”


    等拓跋睿從孟欣蓉房裏出來,整了整衣衫,進了睿親王府中一個裝修富麗的院子。


    大堂之中,一個有幾分英俊但是皮膚蒼白像是縱欲過度的年輕人,左右手各摟著一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坐在榻上,拓跋睿對他非常客氣。“難得花穆公子親至,這一次真的要麻煩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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