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城,被日本人改成一座鋼鐵堡壘。而且還不僅僅如此,日本人還把一批天津市民也扣押起來,充當人質。


    不過肖柏目前的共計方向並不是在天津,而是北平。大批正規軍,浩浩『蕩』『蕩』向北平方向推進,日本人還以為那些正規軍是穿著正規軍衣服的民兵。而那些向天津方向推進的民兵和遊擊隊,被日本人誤以為是正規軍。


    11月16日淩晨4時20分,宛平日軍兵營。


    “報告少佐,外麵出現大批支那軍隊!”一名日軍哨兵急匆匆向他們的大隊長來報。


    從睡夢中被叫醒的日軍少佐隻說了句:“那是支那人的誘餌!不必理會!繼續睡覺!”說完又躺了下去。


    日軍哨兵焦急的說:“少佐,那些不是誘餌,他們是帶了大炮和戰車來的!”


    “假的!那都是假的!支那人就喜歡玩這一招!他們用木頭製作大炮,用帆布和油紙來糊戰車!不理他們!讓哨兵注意警戒,別讓他們偷襲了就好!其他人繼續睡覺!養足了精力,等天亮城內主力出來,再吃掉他們!”


    “是!”日軍哨兵退了下去。


    日軍大隊長又躺在床上,繼續睡覺。


    但他剛剛躺下去沒幾分鍾,就聽到“轟”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整個房子都在劇烈的搖晃起來。


    日軍大隊長連忙從床上跳起,伸手去拉電燈開關。


    “轟轟”周圍又響起幾聲爆炸聲,房屋外麵有火光騰起。


    燈亮了,借助著燈光,隻見房屋搖晃,電燈隨著房屋的搖晃,就像是『蕩』秋千一樣來迴晃動不止。就在此時,又聽到一聲猶如落地滾雷一樣的爆炸聲,電燈熄滅,四下裏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八嘎,電線被炸斷了!”日軍大隊長罵了句。


    日軍大隊長罵罵咧咧的爬上了宛平城頭,隻見黑暗中,遠處不斷有火光『射』上城來,不斷有炮彈落在宛平城內爆炸,四處都騰起了大火。借助著火光照明,隻見黑暗中有一條條鋼鐵巨獸的身影衝出,殺向宛平。


    照明彈不斷騰空而起,把宛平城照得猶如白晝一樣。


    這一下,日軍大隊長終於明白了,來襲的根本不是民兵和遊擊隊,而是正規軍!


    隻可惜他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一輛坦克昂起黑洞洞的炮口,對準了城頭。“轟”坦克炮吐出一團橘黃『色』的火球,炮彈帶著尖嘯聲飛上城頭,剛好落在日軍大隊長的身邊爆炸。一團烈焰吞噬了那名日軍大隊長。等到硝煙散去,日軍大隊長已經屍骨無存,最大的一塊碎片都不超過手掌那樣大。


    炮擊之後,坦克轟開城門,緊接著就有步兵在城下架起雲梯,登上了城頭。


    因為城門內有甕城,如果不能把甕城周圍的敵人消滅,步兵和坦克進入城門,就會遭到敵人居高臨下的火力打擊。


    步兵登城的時候,下麵的坦克和裝甲車,後麵的迫擊炮和機槍,都以密集的火力掩護登城部隊爬上城頭。城牆上,有炮擊中殘餘的日軍在做最後的抵抗,但都被城下投上來的*炸得血肉橫飛。


    “衝啊!”一名連長第一個跳上城頭。


    兩名沒死的日本人撲上來,那名連長用手槍連連點『射』。


    後麵的戰士們猶如老虎一樣登上了城頭,手中的*和半自動步槍,在近距離上『射』出一陣陣金屬暴雨,把反撲的日本人一片片撂倒在血泊中。


    僅僅經過十分鍾的戰鬥,戰士們就占領了甕城的城頭,隨後坦克、裝甲車和步兵就從大開的城門湧了進來。


    南路大軍攻占了宛平的同時,北路大軍正在對清河一帶發起猛烈進攻。


    日軍在清河對岸布置了堅固的工事,在河堤上布置大量沙袋,後麵的叢林中,又有大批明碉暗堡。但是在這野外作戰,日軍根本不是攻擊部隊的對手。


    北路攻擊大軍,向清河對岸的日軍陣地發『射』了大量炮彈。那些工事堡壘,一座接一座在轟鳴的炮聲中飛上天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日本人,連對手的樣子都沒有見到,就被轟然倒塌的廢墟掩埋在下麵。


    炮擊停息下來,陣地中殘餘的日本人,紛紛從防炮洞中鑽出,爬上破爛不堪的工事。


    這時候有人喊了聲:“支那人要上來了!”


    前方河對岸,亮起了耀眼的車燈,直照河流對岸。


    還沒有等到日本人反應過來,又是一排急速『射』來的炮彈,狠狠砸落在殘破的工事上,把那些剛剛爬上陣地正準備做防禦的日本人炸翻了一大半。


    這一招,是肖柏用來對付敵人防炮洞的招數。炮擊一半,停頓『射』擊,然後佯裝要衝鋒,把敵人從防炮洞內引出,隨後再來一頓炮擊,就能把那些被引出洞的敵人消滅一大半。這樣兩輪炮擊,效果比一輪持續長時間的炮擊要好得多。


    兩輪炮擊之後,指揮官下令暫停開火,再讓步兵佯攻。


    等到日本人冒出來準備組織防禦,又一輪炮彈唿嘯而來。這第三輪的炮擊過後,陣地上的日軍已經隻剩下不到原來的五分之一。


    三輪炮擊之後,指揮官下令讓炮兵停止開火,讓步兵涉水渡河發起衝鋒。


    這一次,日本人以為又要吸引他們『露』頭再用炮火消滅,於是沒有人敢於冒險爬上陣地。結果中國人偏偏渡過河,靠近了他們的陣地。等到日本人沒有聽到炮聲,再次『露』頭的時候,鋪天蓋地的*已經落在他們頭頂。


    接著,戰士們跳進日軍的戰壕內,用*、手槍、*、刺刀和工兵鏟,同敵人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近戰。


    手裏隻有單發步槍的日軍,在近戰中根本不是中國軍隊的對手。而日本人最引以為豪的白刃戰,麵對手槍和工兵鏟,根本發揮不了作用。大批日本人在近距離上被手槍撂倒,好容易靠近的,也被工兵鏟劈得血肉模糊。


    清河一帶的攻擊戰進展十分順利,中國軍隊殺上了日軍陣地之後,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就全殲了陣地上的日軍。


    幾乎是在同時,從靈丘一帶山區冒出來的中國軍隊,對北平西麵的北平西郊,也就是今天的石景山一帶發起猛烈進攻。


    從山區出現的軍隊,是一支輕型步兵師。但是這支輕型師,擁有很強的火力。不僅配備了先進的通用機槍、半自動步槍、*和單兵火箭筒,還有無後坐力炮、新式迫擊炮、輕型火箭炮等先進武器。


    輕型步兵師的攻擊,一點都不吃力。官兵們先用迫擊炮和輕型火箭炮,對日軍的陣地進行火力覆蓋,隨後步兵發起攻擊。


    火箭筒和無後坐力炮,把那些堅固的暗堡、地堡和炮樓一座座炸毀。手持半自動步槍和*的步兵,在後麵的通用機槍掩護下,發起猛烈衝擊。抵近敵人之後,半自動步槍和*『射』出綿密的子彈,打得日軍根本無法反擊。


    北平,華北日軍指揮部。


    “報告!”一名日軍通訊軍官急匆匆闖入指揮部。


    下村定被人從睡夢中叫醒,他醒來後,就聽到遠處隱約傳來的槍聲爆炸聲。


    “怎麽一迴事?”下村定問道。


    “報告司令官閣下!不好了!支那人對北京外圍發起攻擊!”那名日軍通訊軍官匯報。


    “什麽?”下村定驚得坐了起來。


    很快,所有的華北日軍高級軍官和參謀軍官就全部聚集在指揮部中。


    下村定走到地圖前,用紅藍鉛筆比劃著地圖。不斷有人從外麵帶來一個個壞消息:先是宛平失守,然後南苑失守,接著清河失守,然後通縣也被人攻克。距離北平最近的一支中國軍隊,已經攻至石景山一帶。


    “八嘎!支那人怎麽一反常態,不先打天津,打北京了?而且還打了通縣?”下村定覺得很不可思議。


    “司令官閣下,我們現在必須請求增援!”一名日軍參謀軍官說道。


    下村定在地圖上比劃了幾下:“京山鐵路,還在我們手裏!另外,通縣以東,都是我們的地盤!而且通縣距離京山鐵路也不遠,我們還有一支從關外進來的關東軍部隊,正從山海關進入,我們要求他們在開灤一帶下車,沿著豐潤向通縣攻擊,兩線夾擊敵軍!另外,下令天津守軍迅速出城,火速趕往北京!”


    等到天亮的時候,北平最外圍的日軍據點、堡壘和兵營已經全部被肅清。


    距離北平城最近的西路大軍,已經可以看到前方北平城牆了。在中國軍隊和北平城牆之間,還有縱橫交錯的日軍陣地。但因為日軍主力都已經被調往天津,在北平外圍,日軍的兵力顯得有些單薄。


    肖柏帶著指揮部的軍官和參謀們,親自來到北平外圍。


    “長官,到了,這裏是我們的團指揮部。”一名前線的團長迎接出來。


    肖柏走進指揮部,拿起望遠鏡,觀察前方敵軍陣地。


    “我們並不急著攻城,一方麵,我們出動航空兵,轟炸前來增援的敵人,盡可能在城外消耗敵人。另一方麵,我們拖時間,拖過今天,到了明天淩晨發起空降!等待運輸機抵達北平上空,我們的空降和正麵進攻同時進行!”肖柏放下望遠鏡後說。


    此時,日本關東軍兩個師團和偽滿軍五個師的兵力,正從豐潤方向趕來,直『逼』通縣中國軍隊的後路。而另外一支日軍,以三個師團的兵力,從天津出發,向北平方向增援。


    這些增援日軍剛剛出發,就被埋伏在暗處的偵察兵所發現。


    肖柏得到了參謀軍官的匯報,當機立斷下令:“出動航空兵,準備轟炸增援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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