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坦克,從被炸得坍塌的反坦克壕溝上碾壓過去。雖然剛剛塌陷的泥土十分鬆軟,但坦克寬大的履帶,就是讓坦克能通過鬆軟地。隻要地麵還有泥土,而不是能把坦克陷進去的反坦克溝壑,坦克都可以暢通無阻。


    坦克衝過反坦克壕溝之後,迅速在日軍的防線跟前,構成了一道鋼鐵堡壘,不斷用坦克炮和機槍,屠殺任何還能反抗的生命體。隻要出現火力反擊,馬上就會被暴雨一樣噴湧而至的鋼鐵給徹底粉碎。


    後麵的工兵,抱著鋼板上來,鋪在鬆軟的泥土上,以便於讓輪式裝甲車可以順利通過這一段被炸塌的戰壕。


    “支那人要上來了!快攔住他們!”從殘破工事中爬出來的一名日軍軍官,看到工兵在鋪設鋼板,大喊了起來。就在這時,一顆唿嘯而來的子彈製止了日本人的狂吼。


    後麵殘破不堪的掩體中,冒出不少殘存的日本人。


    經過戰火考驗的工兵早已熟悉這一切,他們迅速趴下,尋找隱蔽。擊斃殘敵,不是他們的任務,坦克、裝甲車、狙擊手、機槍手、槍*、無後坐力炮、火箭筒、直『射』炮等各種火器都會把任何殘敵撕成碎片。


    這些日本人剛剛『露』頭開槍,就被瘋狂『射』來的十幾萬枚彈片和子彈,給打成奇形怪狀的血肉碎塊。


    “媽的,都轟成這樣了,還有殘敵啊!”一名從地上爬起來的工兵戰士罵了聲。


    有軍官喊道:“還有老鼠一樣的殘敵,用火燒光他們!”


    兩輛m4謝爾曼坦克改裝成的噴火坦克緩緩向前推進了一段路,對準殘破不堪的工事群和壕溝,吐出兩條白亮的火龍。


    日軍的戰壕和工事,被燒成一片火海。剛剛被打成碎屍的日本人,在熊熊烈火之中逐漸變成了黑『色』的炭塊。還有幾十名還沒死的日本人,被點燃成火人,發出瘮人的慘叫聲,紛紛從工事內跳起來,瘋狂的叫喊蹦跳。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被凝固汽油噴到身上,隻有被活活燒死。


    慘叫聲逐漸減弱,過不了多久,那些“火人”紛紛倒在已經熄滅火焰的戰壕中,變成了熊熊燃燒的篝火。空氣中,彌漫在令人惡心的焦臭味和脂肪燃燒味。


    大部隊進城的攻擊過程,基本上沒有多少損失,也沒有遇到什麽有效的抵抗。反正外圍的工事群,在現代化火力打擊之下,簡直是不堪一擊。


    挺進的主力部隊,推進到城內的時候,碰到了日軍的頑強抵抗。


    攻擊部隊,迅速分散成以連和排為單位的小分隊,每一支小分隊,都有一輛裝甲車或者一輛坦克提供火力掩護,對城內的日軍進行猛烈攻擊。


    主力部隊進入了遍布著瓦礫,四處燃著火苗的城區,坦克履帶碾壓過滿地的磚石水泥塊,發出刺耳的聲音,跟隨在步兵的後麵,緩緩推進。一旦發現有火力點,坦克就會昂起炮口,一炮把抵抗者炸成碎片。


    裝甲車,甚至是自行防空炮車,都被當成了火力支撐點使用。


    尤其是自行防空炮車,仰角高,炮塔轉動靈活,比裝甲車和坦克都更管用。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行防空炮車的炮塔頂部沒有裝甲,是一種敞開式的炮塔,因此無法抵擋日軍神槍手的『射』擊。


    一輛緊跟在攻擊部隊後麵的m19自行防空炮,高高昂著雙管40毫米機關炮,炮塔不時來迴轉動,炮手警惕的盯住前方的建築物。


    “噠噠噠”忽然前方一座大樓上,從二樓和三樓『露』出七八個火力點,暴雨一樣的子彈潑灑在大街上,前方貓著腰行進的步兵,一下就倒下四五人。


    後麵的步兵,迅速尋找隱蔽。有人躲在小巷中,有人趴在地上,有人躲在一處被炸毀的街壘後麵。此時,後麵的m19自行防空炮車,輕輕轉動炮口,對著那些吐著火舌的窗口,『射』出了一長串暗紅『色』的彈痕。


    威力強大的防空炮,轉眼之間,就把所有吐著火舌的窗口全部打得烈火熊熊,窗戶和坍塌的窗台,在爆炸聲中飛了下去,被炸爛的機槍,和人體的殘肢碎片,一起從炸開的窗台中飛出,掉落在地上。


    “八溝”一聲97式狙擊步槍的槍聲,正『操』著防空炮猛烈『射』擊的一名炮手,頭部噴出一股鮮紅的血劍,一頭趴在炮位上。


    日軍狙擊手剛剛開槍,就被自行防空炮後麵的一名中*擊手擊斃。


    隨著大部隊逐漸向市中心推進,遇到的抵抗越來越強烈。


    大群的日本人,以身上捆綁著*包的“敢死隊”在前麵,後麵跟著步槍手、機槍手和擲彈筒手,對攻擊的中國軍隊進行瘋狂反撲。


    一輛推進的坦克,突然被從側麵樓上跳下來的一名日軍“敢死隊員”炸毀。就在坦克手鑽出坦克的時候,又被四麵八方『射』來的子彈擊中,倒著坦克上。


    “砰砰”幾聲狙擊步槍的槍聲,狙擊手好像打靶一樣,把日軍機槍手一個個擊斃。


    日軍步槍手,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向那些失去了坦克掩護的中國步兵發起了瘋狂的反撲。刺耳的槍聲,不斷迴『蕩』在街頭,不斷有人中彈倒下。


    “噠噠噠”通用機槍、*『射』出的子彈,劃破了空氣,鑽入柔軟的人體中,空氣中翻騰著刺眼的血浪,密集的金屬暴雨,把那些反撲的日本人一個個撂倒。


    日本人架在暗藏的重機槍,也不斷掀翻了攻擊的中國士兵。


    這時候,兩名火箭筒手向前,對準左右兩座重機槍火力點,各發『射』了一枚*,把藏在側翼的日軍重機槍陣地炸成碎片。隨後,那兩名火箭筒手,也被暗處日軍神槍手『射』出的冷槍子彈擊穿了頭顱。


    從側翼迂迴過去的*手,又擊斃了負隅頑抗的日軍神槍手。


    部隊繼續向前推進,卻遭到藏身在一棟建築物後麵的日本人,用擲彈筒和迫擊炮轟擊。不斷飛過建築物落地的炮彈,把進攻的中國軍隊炸翻了一大片。


    隨後就有從側翼炸開一條通道的中國士兵,用*收拾了那些日軍擲彈筒手和炮手。但那些從側翼迂迴過來的中國士兵,又遭到四麵八方『射』來的冷槍攻擊,一個接一個中國士兵倒著血泊之中。


    “殺嘎嘎!”一名日軍軍官,站在一堵殘破的斷牆後麵,不斷揮舞著指揮刀。


    外麵,洶湧而至的槍*、機關炮彈、*、無後坐力炮炮彈,不斷擊穿了這棟殘破的建築物,把裏麵頑抗的日本人一個個擊斃。


    不一會兒工夫,一個中隊的日軍,就隻剩下這名軍官還在揮舞著指揮刀。


    “嗖”一顆子彈唿嘯而至,日軍中隊長的額頭爆開,白花花的*混合了鮮血,噴在身後的牆壁上。


    大軍攻到一座建築物跟前,被突然跳下的一名“敢死隊員”炸翻好幾個人。緊接著,所有的窗戶中都吐出火舌。隨後,自行高『射』炮,就把裏麵頑抗的敵人全部撕成碎片。


    到處都有這樣的抵抗,在一處街區,一個中隊的日本人,押著五百多名人質,放在建築物的窗口,日軍軍官瘋狂咆哮著:“支那人開炮吧!如果不想讓你們的老百姓死,你們就盡管開炮轟擊!”


    外麵坦克炮和自行高『射』炮的炮口,對著建築物,但沒有一個人敢開槍。


    日軍軍官繼續咆哮:“我知道,現在至少有十多支槍對準我的腦袋!但如果有誰敢向我開槍,你們至少要十個無辜的老百姓來給我陪葬!”


    後麵的日軍士兵,用刺刀頂住那些人質。


    各個『射』擊孔,日軍的機槍手對準外麵,隻等一聲令下,就開槍『射』擊。


    就在日本人咆哮的時候,忽然背後響起了一陣綿密的手槍『射』擊聲,穿著日軍衣服,手持日式三八式步槍的特戰隊員們,突然出現在日本人後麵。他們用匕首殺死後門的一名日軍哨兵,解決了布置在後麵的機槍手。


    特戰隊員們衝到日本人背後,迅速丟掉三八式步槍,拔出手槍,進行精確點『射』。


    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倒下,日軍軍官大喊一聲:“殺!”話聲未落,指揮刀手起刀落,把一名年輕的中國女子劈翻在血泊中。


    “啪”一顆9毫米手槍彈唿嘯而至,鑽入日軍軍官的額頭。


    “殺嘎嘎!”沒死的日軍士兵狂叫著,用刺刀捅入那些人質的後心。緊接著,從後麵『射』來的手槍子彈,又把那些日本人一個個掀翻。


    轉眼之間,工事內的日本人就幾乎全部被擊斃,而大部分的人質都得救了。就在這時,最後殘餘的一名日本人突然從屍體堆中跳起,手中握著一把軍刀。這家夥扼住了一名挺著大肚子的孕『婦』,把刀架在女人的脖子上。


    “卑戀的支那人,不要過來!要不然我殺了她!”日本人狂喊著。


    特戰隊長走上前一步,丟下手槍,用日語喊道:“你放了她,我給你當人質!”


    日本人狂喊著:“我不要你當人質!”


    鋒利的鋼刀,在孕『婦』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那可憐的女子痛得大叫。


    “好,我不過來!”特戰隊長向後退了一步。


    日本人又大喊:“讓你的人後退,給我讓開一條路!要不然我殺了她,一屍兩命!你們不合算!”


    “給他讓開一條路!”特戰隊長喊了聲。


    此時,後麵的主力部隊已經上來,他們發現建築物內的特戰隊。雖然特戰隊員身上也穿著日軍衣服,但每個人的衣服上都有特殊的標誌,因此不會被己方誤傷。


    “讓他走!他抓了一名孕『婦』!”特戰隊長讓後麵的戰士讓開一條路。


    戰士們瞪著通紅的眼睛,讓開一條道路,讓這個日本人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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