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振華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果然不出我們肖旅長的神機妙算!日本人還是要迴機場去救援!好!傳我令下,各單位做好戰鬥準備!”


    戰壕裏睡著的戰士們被人一個個叫醒,他們趴在壕溝裏,端起了手裏的步槍靜靜等候台灣第二步兵聯隊的到來。


    漆黑的公路上亮起手電筒和雪亮的車燈,日軍台灣第一步兵聯隊連夜趕路,浩浩『蕩』『蕩』從懷寧向安慶機場進發。


    山頭上李振華的布置是:*手放在在最前頭,戰士們手裏攥著日式香瓜*,端著*對準公路;步槍手在*手後麵的山坡上,手裏攥著擰開保險的木柄*,端著三八式步槍和春田式步槍;輕機槍手在步槍手後麵,架起96式輕機槍和勃朗寧自動步槍;擲彈兵和輕機槍並排;重機槍手在輕機槍手後麵,前排是勃朗寧m1919重機槍,後排是『射』程遠的*重機槍;炮兵和工兵都放在最後一排。


    公路上早就埋設好了*和*,隻等敵人進入伏擊圈,工兵就壓下*手柄,好好讓敵人享受一頓“大餐”。


    白天日本人從獅子山經過時,使用過火力偵察,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目標,現在到了晚上,日軍路過山坡直達路邊的獅子山還是不敢怠慢,他們向山頭胡『亂』『射』出一排子彈,發現沒有動靜才安心的通過。


    日本人的火力偵察並非完全沒有效果,有一名戰士不幸被6.5毫米子彈擊中,隻是他強忍著疼痛一聲沒吭。


    日本人的腳步聲距離越來越近,等到敵人完全進入伏擊圈,李振華拔出『毛』瑟手槍對準天空“啪”一槍。


    槍聲就是命令,負責引爆的工兵戰士壓下*手柄,“轟隆隆”一片震耳欲聾的巨響聲刺痛了人們的耳膜,公路上突然騰起大團大團橘黃『色』的烈焰,大批的鬼子手舞足蹈隨著翻滾的火球飛上天空,那還是算比較好的,直接走到*和*包上麵的鬼子當場就被炸得屍骨無存。


    “打!”各基層軍官發出怒吼聲。


    最前排的*手們把日式香瓜*往地上一磕,然後向鬼子人群中投去。後排的步槍手們紛紛拉掉國產木柄*的弦,在手裏停留三秒後,再用力向山腳下的公路投出一排*。


    剛剛被炸得七葷八素的鬼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隻見黑暗中有物體下雹子一樣向自己頭頂砸落下來。


    “*!”日軍士兵發出驚唿聲。


    日式香瓜*本來就是可以用來充當擲彈筒*的作用,它的引信作用時間短,基本上不需要在手中延時,投出去之後馬上就能在敵群中炸開。


    “轟轟轟”落入敵群中的香瓜*爆裂成無數碎片,箭簇般的預製碎片劈頭蓋腦雨點一樣在空中『亂』飛,把那些四處尋找隱蔽的鬼子當場炸翻一大片。


    還未等到鬼子找到隱蔽處,第二排飛過來的木柄*已經飛到敵人的頭頂,這些經過延時投出的*使得日軍士兵根本無處藏身,*紛紛在半空中炸開,從火球中飛出無數匕首一樣的鐵皮,把趴在地上的一大片日軍後背紮成馬蜂窩。


    接著*、*包、*和*爆炸的火光,機槍手們瞄準了公路上的日軍扣動扳機,各種輕重機槍一齊發出怒吼聲,黑暗中槍口閃爍著橘黃『色』的亮光,居高臨下『射』下來的子彈暴雨一樣潑灑向敵群。


    步槍手繼續投出*,*手繼續投出*,連綿不絕的*和*一片又一片砸在敵人頭頂炸開,炸得日本人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擲彈筒和迫擊炮也開始發出一聲聲沉悶的*氣體膨脹的聲響,一枚接一枚*和炮彈飛上天空,劃出一道弧線落在公路上。


    四處響起不絕於耳的爆炸聲,公路上一團火球尚未消散,地麵又接著騰起一團火球,大小不一各種形狀的碎片隨著氣浪四處肆虐,整個空氣中立即充滿刺鼻的硝煙味,火光不斷照亮公路上的日本人,機槍向著目標瘋狂潑灑彈雨。


    日軍後隊的汽車也遭到攻擊,從山頭丟下來的*和*準確的落在卡車車廂裏麵化為一團團火球,擁擠在卡車上的日軍士兵連下車的機會都沒有,就被炸得血肉橫飛,殘肢斷腿紛紛被氣浪掀出車廂。


    又是一排打著旋的*落在車上,一連串巨響,有汽車的油箱被炸裂,泄『露』出來的汽油碰到火光,“轟”一聲巨響,汽油發生了劇烈的燃爆,熊熊烈焰直衝天空,整條公路頓時被火光點亮。


    騰起的大火使得黑暗中的日本人全部原形畢『露』,在光亮處的日本人明顯不如躲藏在暗處的中國士兵。日本人看不到中國人,而他們在中國人眼裏卻是一目了然一清二楚,機槍子彈不斷噴湧而出,猶如炸窩的馬蜂群一樣撲下山。


    子彈所到之處,響起一片令人牙酸的子彈入肉聲,子彈『射』出日本人的身軀,帶著血肉從另外一側飛出,在空氣中拉出一條條長長的血線。


    *手和步槍手已經投完全部的**,他們端起槍,向敵人猛烈『射』擊。


    如此火力兇猛的打擊,使得日本人陣型大『亂』,擠成一團的日軍紛紛散開,四下裏尋找隱蔽物體,並組織火力企圖反擊。


    然而日軍所處的地形極其不利,他們在低處,無法用*進行還擊;向高處開槍的話,處於光亮中的日本人又看不清楚黑暗中的中國官兵。


    日軍擲彈兵紛紛蹲下,企圖用擲彈筒向山頭發起攻擊。可是日軍擲彈兵剛剛蹲下,就被居高臨下『射』來的*和擲彈筒*覆蓋,一連串爆炸聲過後,不少日軍擲彈兵連人帶擲彈筒一起被炸成原始的零件狀態。


    野炮、山炮和步兵炮在後麵向較遠處的敵人猛烈『射』擊,唿嘯的炮彈不斷落在公路上,公路路麵被炸得好像月球表麵一樣。


    炮兵攻擊的目標自然是日軍後陣的炮兵,炮彈落地炸開無數火球,牽引著火炮和大車的騾馬被炸得『亂』蹦『亂』跳,四處『亂』衝,混『亂』中不少日軍炮兵沒被炮彈炸死,卻遭到驚了群的騾馬踐踏,被沉重的大車車輪碾壓,很多日軍炮兵變成肉泥。


    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日本人已經迴過神來,他們很快就組織火力反擊。基本上所有的日軍士兵都找到了隱蔽處,他們用輕重機槍、擲彈筒和神槍手掩護,步槍手一邊開槍一邊向山頭發起衝擊。


    日軍擲彈筒發揮了不小的威力,不少*落在正在向敵人猛烈『射』擊的戰士身邊爆炸,許多戰士被預製破片紮成馬蜂窩,冒著青煙的破洞中不斷噴出鮮血。


    鬼子『射』出的輕重機槍子彈一串串飛上山去,綠『色』紅『色』的曳光彈彈痕猶如鐮刀一樣,在子彈的怪嘯聲中,山頭的雜草不斷被割翻,不少『露』頭『射』擊的戰士犧牲。


    日軍後陣的炮兵遭到轟擊,隻因為騾馬是畜生,它們的反應速度當然不如人,戰鬥打響了好幾分鍾了,日軍炮兵還是一直無法組織有力的反擊。


    “快!穩住騾馬!”日軍炮兵指揮官中島要吉中佐揮舞著指揮刀手舞足蹈向他手下的炮兵下令。


    還沒有等到日本人穩住騾馬,突然數枚照明彈騰空而起,把日軍所在的公路上照『射』得猶如白晝一樣。


    公路另外一側響起一排槍聲,從敵人背後『射』來的一排狙擊步槍子彈準確洞穿了那些揮舞著指揮刀比手畫腳的日軍軍官的後腦勺,子彈帶著汙血、白花花的*和顱骨碎片從日本人的前額穿出,留下恐怖的大洞。


    包括台灣山炮兵聯隊聯隊長中島要吉中佐在內的一批日軍軍官在這一輪冷槍『射』擊中喪生,這導致了日軍炮兵已經失去控製。


    緊接著又是一排清脆的槍聲,日軍擲彈兵和機槍手接連被後麵『射』來的子彈擊中,一個接一個趴在機槍上或者趴在擲彈筒上。


    原來,範青帶領的狙擊手和特種兵戰士也趕到了伏擊點!他們聽到槍炮聲之後,就從公路另外一側趕到。


    剛剛投入戰場的狙擊手大顯神威,戰士們瞄準敵人的背後準確的『射』出一排子彈,使得這些麵向獅子山的日軍根本無處躲藏。


    日本人是找到了隱蔽,然而隱蔽是相對於獅子山而言,他們的背後是空虛的,被狙擊手從後麵開槍,一時沒有防備的日本人根本沒有機會躲藏,就被殺死一大批,頓時日軍反擊的火力馬上就減弱不少。


    “後麵有人!”有日本人聽到最致命的槍聲來自後麵,轉過頭一看,才發現漆黑的背後稻田中不時跳出火光。


    一部分日軍停止向山頭的攻擊,向範青他們的方向衝過來。


    發現敵情,範青當機立斷下令:“撤退!”


    狙擊手們在地上放上自製的燃燒雷,迅速向遠處的原野中退去。


    特種兵和狙擊手還在兩翼留下八挺96式輕機槍沒有撤退,隻等敵人向自己的戰友發起追擊經過機槍的時候再開火。


    不一會兒,就有追趕的日本人踩到燃燒雷,隨著幾聲*和汽油的燃爆聲,田坎上突然騰起幾團大火,幾名日本人被凝固汽油潑到身上腿上,頓時變成了渾身上下燃著熊熊大火的火人。


    接著光亮,八挺96式輕機槍從側翼猛烈開火,構成了對散兵陣威脅最大的側翼交叉火力。子彈從水稻田上掠過,『射』入稻田中跳起一串串四濺的水花,鐮刀一樣的子彈把追趕狙擊手的日本人和稻田中的水稻一起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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