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遠月風平浪靜,唐逸和往常一樣,固定‘教室,職工樓,圖書館’三點一線。

    用偷得浮生半日閑來形容也不為過。

    倒是校外,發生了不少事情。

    比如總帥和政府達成一致,就老舊的商業街進行重建,以東京為基點,輻射全國。

    而幸平創真家的餐館,就位於將要被重建的一條街道中。

    原本幸平創真是不同意的,但是遠在國外的城一郎卻是拍板,他也隻能跟著同意這件事情。

    同樣,因為拆遷的補助過於豐厚的緣故,原本打算抗議的業主們,也都笑著簽下了合同。

    不過呢,有人歡喜,就有人愁。

    這不,位於市中心繁華地段,曾經紅極一時的白色餐廳,已經到了門可羅雀的地步。

    鬆下未久躺在椅子上,右手無力地搭在扶手邊緣,抬了抬眼皮,朝前看去,電腦屏幕上是近段時間的營業額,連四位數都超不過。

    再加上還有水電費,員工費,購買食材等費用,他現在可以說是賠本在經營。

    這不,一瞧見餐廳有倒閉的趨向,不少員工遞交了辭職申請。

    甚至有的員工,幹脆直接不來了,比如餐廳的副廚師長。

    前段時間鬆下未久還想著把餐廳交給對方,自己再去開個分店,這下倒好,分店不用開了,主店也黃了。

    “喂不熟的白眼狼。”鬆下未久啐了一聲。

    “砰砰——”

    敲門聲響起。

    隨後響起的是鬆下未久有氣無力的聲音,“進來。”

    屋門打開,一位身著製服,纖細長腿裹著黑絲的年輕女人,踩著黑色細跟高跟鞋走了進來,手中還拿了一份白紙。

    “辭職是吧?”

    鬆下未久瞥了眼女人拿捏在手中的白紙,強壓心中的火氣,說道:“麗子,我對你可不差吧?”

    “沒有,老板對我很好。”女店長說道。

    “好……”

    啪!

    鬆下未久猛地拍了下桌麵,嚇了女店長一跳,他扯著嗓子吼道:“好你們就是這樣對我的?”

    店長低著頭沒有說話。

    鬆下未久有氣使不出,最終隻好揮手道:“你出去吧。”

    “嗯。”

    女店長將辭職信放在桌麵上,走出房間的刹那,方才如釋重負。

    候在門前的員工走上前來,“麗子姐,他沒有對你做什麽出格的事情吧?”

    “沒有。”

    店長勉強笑道。

    “那就好。”員工鬆了口氣,說道:“要我說,離開餐廳也是正確的選擇,麗子姐你的能力擺在那裏,去到哪裏都能被重視。”

    店長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辭職的原因,不是因為最近的風向,而是鬆下未久對她太過有所企圖。

    前段時間還好,鬆下未久身邊有女伴,但是當餐廳生意突然冷清,以及那些合作商們紛紛撤資後,女伴掉頭就跑。

    結果就是鬆下未久重新開始追求她,甚至明著說要去她家做客之類的話。

    而她又要對鬆下未久不感興趣,再加上事業心為重,所以才有了辭職這個決定。

    “走了。”

    店長收拾好行李,看了眼曾經工作的地方,最後歎了口氣,頭也不迴的走出餐廳。

    與此同時,一位穿著休閑服裝的金發青年,與她擦肩而過,踏進餐廳中。

    “您好,幾位?”

    門口的接待迎了上來。

    “不用,我找人。”金發青年笑道。

    “找人?”

    接待員工愣了。

    眼下餐廳冷清的一匹,連員工都隻剩下三位,找誰?

    “你們老板在嗎?”

    “在,在的。”

    員工想了想,問道:“您是來找我們老板的嗎?”

    “嗯。”

    金發青年微微點頭。

    在員工的引領下,來到房間門口。

    看著對方推門而入,站在門口的員工心情頗為複雜。

    自半個月前到現在,每天進餐廳的顧客,不超過十人,而曾經需要預約才能見到鬆下未久,現在卻是推門而入。

    果然……

    員工搖了搖頭,“有些話不能亂說啊。”

    ……

    如果說朋友、女伴的離開,是對鬆下未久的沉痛打擊,那麽女店長的離開,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走吧。”

    “都走吧。”

    鬆下未久癱坐在椅子上,無力道:“全都離開更好,我也落得清閑。”

    “是嗎?”

    “看來我這剛進門,就要被送客啊。”

    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聞聲,鬆下未久抬頭看去,見到金發青年後,皺眉道:“你是誰?誰準許你進來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

    金發青年走上前來,拉開椅子坐了上去,直視鬆下未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笑道:“你是誰?”

    傻逼吧這是……

    跑上門來找我,還問我是誰?

    鬆下未久難得樂了,說道:“如果你是來看我的笑話,那麽恭喜你,你已經看到了。”

    “既然你的願望已經達成了,那麽就請迴吧。”

    說著,鬆下未久揮了揮手。

    眼下他實在沒有跟人繼續扯皮的心情,而且對方有可能還是個精神病。

    半晌後,鬆下未久抬眼看去,見到金發青年沒有動身的跡象後,皺眉道:“你怎麽還不走?我都說的這麽直白了,你是……”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鬆下未久呆呆的望著金發青年遞來的黑色名片,上麵隻有一個地獄三頭犬的圖案。

    “你是……”

    鬆下未久抬眼看向金發青年,瞳孔微縮,好像麵前坐著的,一臉和煦笑容的青年,不是人,而是吃人的魔鬼一般。

    “看來你知道啊,那我就不用再做解釋了。”金發青年收迴名片,理了理衣領,操著一口不算流利的日語說道:“我是索爾·史蘭芬特。”

    心中默念了一遍青年名字的鬆下未久,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震驚之色。

    索爾·史蘭芬特,兩年前美國盛極一時的新晉明星主廚,一手超凡廚藝,征服了不少名流貴族。

    但就是這樣一位廚師,風評卻不是很好,常有傳言說他經常向同行下毒手,有的廚師甚至被他切斷過一根手指。

    當然,這些事情鬆下未久也都是道聽途說,畢竟對方已經在兩年前,被當地的美食協會確定死亡,據說是卷入了黑手黨內鬥中。

    而原本死去的人,此刻卻坐在他麵前,風輕雲淡的喝著茶,這怎能讓鬆下未久不震驚。

    還有……

    那張印有地獄三頭犬圖案的明信片,他也曾聽一位料理界的名宿提起過,說是當年造就霓虹料理界內亂的主謀。

    “我知道你內心有很多疑問,不過這些以後我會慢慢向你道來,前提是……”金發青年收斂笑容,沉下臉說道:“你願意加入我們。”

    鬆下未久沒有立刻給予迴應。

    他在斟酌著,霓虹料理界曾經發生的內亂,與他無關,他要考慮的是,加入金發青年的組織,會有什麽好處。

    似是看出對方的疑惑,史蘭芬特笑道:“你會得到特級廚師的指點,還會有讓你難以想象的資源。”

    話沒有說太滿,畢竟對方還不是自己人。

    史蘭芬特抿著茶,給足了鬆下未久考慮的時間。

    良久,鬆下未久沉聲道:“我加入你們。”

    “明智的選擇,你的才能,會在我們這裏,得到意想不到的提升。”史蘭芬特笑道。

    “嗬嗬,或許吧,不過——”話鋒一轉,鬆下未久看向對方問道:“你們為什麽會找上我?”

    霓虹料理界中,有不少天賦比他好的廚師,廚藝比他好的廚師更是不在話下。

    要是單憑才能,怎麽也輪不到他。

    “因為——”

    史蘭芬特目露悵然,沉聲道:“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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