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李大誌從長安來的那些人都被放了出來。


    當他們聽說東家的女婿河西節度使齊國公張墨硬是帶著四千輕騎,狂奔兩晝夜,奪取了涇州城,抓了涇原節度使姚令言,這才把他們都救下來,他們就把張墨當成神靈來看了。


    安置好長安來的那些人之後,張墨就開始清點姚令言的家財。


    他發現,姚家兩代人的積累果然非同一般,僅僅是姚家的家財,都足夠他擴建涼州城了。


    見到這麽多財產,張墨決定把涼州城再擴大一些。


    至於為什麽姚家的財產不歸公,張墨自然有自己的道理。


    自己突然就給皇帝收迴了一個藩鎮,這獎賞自己總得拿一些才行。現在以他的官職爵位,是不好再提升了,那就在財物上打打主意好了。


    當然,收了姚家的資產,他也會給皇帝打個招唿的,告訴皇帝這些財物他將用來擴建涼州城。


    這次算是一舉兩得了,幹掉了一個仇家,得了一筆錢財。


    接下來的半個月,張墨沒有幹別的,就是整頓涇原軍的軍務。


    馬濤等人的職位沒變,統領的的兵馬也是自己原來的兵馬。


    但是姚令言被送去長安城了,他的親衛部隊還在,而且人數不少,足有兩萬人之多,已經是馬濤等人手中兵馬的總和了。


    這兩萬人中,張墨把所有的校尉都抽了出來,然後從特種兵裏抽出一千人,塞到了姚令言的涇州軍裏。


    苗風被張墨塞到涇州軍裏當了軍首,先給了一個定遠將軍的武官散職,這已經是正五品上的官階了,同時這也是專門獎勵給鎮守邊關的將領的。


    苗風算是開心壞了。


    他是從商州開始就跟著張墨的,就是商州軍中普通的一個小卒,即使是特種兵了,也不過是個小卒。


    後來慢慢的積功慢慢的耀升,等著原來商州軍的特種兵們大都被張墨分散到諸軍之中當上了不大不小的官,他才有機會被抽調到張墨的親兵中。


    而後又把一些老親兵熬走,最後才當上張墨的親兵隊長。


    沒想到這次陪著張墨瘋狂了一把,結果就不小心成了正五品的定遠將軍。


    雖然還沒有得到兵部和皇帝的最後認可,但是他相信隻要是張墨推薦的,一定會得到皇帝和兵部的許可。


    因此這幾天來,苗風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一般,臉上隨時都掛著微笑,對任何人都和藹的不得了。


    在涇州城滯留了半個月,張墨才把涇原軍的地盤收拾安穩,然後便帶著李大誌和一千親兵和一千五百特種兵離開了涇州城。


    他給苗風留了五百個特種兵,苗風現在在幫他鎮守涇原軍這安全方麵不能不小心一些。


    張墨帶著四千輕騎,兩晝夜奔襲涇州城,活捉涇原軍節度使姚令言,奪取涇原軍軍權,將姚令言綁付長安城。


    這個消息也落地了邠寧軍節度使馬騰出的耳朵裏,他即刻開始慶幸自己當初把蘭州城還給張墨是何等的明智。


    在奪取涇州城的十天之後,張墨的奏折和馬濤等人的奏折就同時擺在了皇帝麵前。


    “四千輕騎,兩晝夜奔襲,奪下涇州城,活捉姚令言,兵不血刃的奪取了涇原軍兵權。張墨這個家夥是何等的豪邁。”皇帝敲著書桌上的奏折,歎道。


    兵部尚書錢潮笑道:“陛下,這張墨就是陛下的班定遠啊。


    姚令言仗著其轄地遠離長安,在諸藩鎮的包圍之中,向來不遵從朝廷指令,更是與吐蕃人暗地裏勾結,朝廷一直是奈何不了他。


    現在好了,張墨一天之間就拿下涇原軍,使之收歸朝廷,此事張墨有大功。”


    李長山卻是笑道:“張墨這是公報私仇,這大功二字不提也罷,而且陛下還要下旨斥責。


    要不是他嶽父被姚令言給搶了,您也為他會突襲涇原軍?


    陛下,臣建議一定要下嚴旨斥責他,同時讓他將功補過,盡快的擴建好涼州城,以安定河西之地。”


    皇帝點了點頭,笑道:“這功也是要獎賞的,這過也是要斥責的。


    迴頭讓張墨寫個罪己狀來,登在邸報上,傳閱全國便是,至於獎賞嘛,給他的長子一個寧遠將軍好了。”


    李長山聽了之後,捋著胡子微微點頭。


    倒是錢潮有些擔心,便說道:“陛下,這罪己狀有些那什麽吧?張墨年輕氣盛,要是讓他在邸報上刊登罪己狀,怕他會心裏不滿啊。”


    皇帝哼了一聲說道:“他敢?朕不追究他擅自動兵,他就偷著樂吧,還敢不滿,就這麽定了。兩道旨意一起發了吧,中旨就好了。”


    李長山忙施禮稱是,順便誇了皇帝一句陛下英明。


    出了延英殿,錢潮便有些不滿的對李長山說道:“李相,這邸報上登罪己狀可是大丟顏麵的事情,張墨年輕氣盛的,這罪己狀怕是會傷了他的顏麵啊,你也不勸勸陛下。”


    “你放心吧,張墨不會不滿的,他會很開心的,這一點你還看不明白嗎?唉,你們這些武夫啊。”李長山歎道。


    錢潮有些急了,說道:“李相,你明明知道我是個武夫,你還跟我說一句藏一句的,你這不是讓人著急嘛。


    這裏麵透著什麽意思,您倒是說來聽聽啊,讓某家長長見識也好啊。”


    李長山搖了搖頭,歎道:“好吧,看在你虛心好學的份上,我就教你一次。


    張墨這次突襲涇原軍,從法理上都站不住腳,皇帝叫他登一份罪己狀,這件事就算是掀過去了。


    不管張墨在涇州城撈了多少,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


    這是一。


    這第二就是,皇帝讓張墨發罪己狀,這就是告訴諸藩鎮和眾臣,張墨這樣的大功臣子,在他手中也是一樣想打就打,想罰就罰,這是在顯示皇帝的尊嚴。


    同時也在告訴張墨,你要是忠誠的話,就乖乖聽話。


    而張墨要是乖乖的登了罪己狀,那就是在配合皇帝顯示威嚴了,同時也告訴皇帝,我很乖,很忠誠。


    這一來一往,就表現出陛下對張墨的寵信,也讓張墨表現出對陛下的忠心。


    你說以張墨的聰慧和老成,他會怎麽想?”


    錢潮聽了以後,站在那裏發了半天呆,然後搖了搖頭,抬腿就走。


    李長山喊道:“老錢,你幹嘛去?某家說得不對嗎?”


    錢潮頭也不迴的說道:“我去死,跟你們這些人在一起,我得短壽二十年,我還不如現在就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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