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在攬月樓呆到亥時一刻就迴去齊國公府了。


    李昭卻是留在了攬月樓,他向來就是隻要進到攬月樓裏,不住上一晚是絕對不會走的。


    張墨迴到府邸,就直接到了李靜晨的住處。


    將今天覲見皇帝的結果跟李靜晨講了一遍,而後笑道:“錦衣衛以後可以拿到台麵上來了,以後你可就是有品階的正式官員了,從四品的官階啊。”


    他說著站起身來,朝著李靜晨施禮道:“下官張墨拜見錦衣衛提督李大人。”


    李靜晨驚喜的看著張墨,隨即咯咯笑著一個虛扶,說道:“張大人平身。”


    說著她就站起身來,撲到張墨懷裏,摟住張墨的脖子膩聲說道:“夫君,人家要多謝你才行,要不是你從中周旋,這錦衣衛也不可能上到台麵來。


    如今人家居然能做官了,還是從四品,夫君,您要人家怎麽謝你好呢?”


    張墨在她的小嘴兒上親了一下,笑道:“既然你想謝我,那就以身相許好了。”


    李靜晨笑道:“好啊,那人家今晚就以身相許,然後許了再許。”


    這一夜歡喜不容細表。


    第二天張墨直到日上三竿才醒,然後在李靜晨和念唐女的服侍下洗漱了,吃過早飯之後,他便去了李長山的府邸。


    他要到李長山那裏拿個手令,好把軍伍中退下來的那些士卒都安排到李家鎮去。


    特別是那些傷殘了的士卒,他要把那些人都安排在李家鎮的各個工坊裏去做工,以求給那些傷殘的士卒一個生存的機會。


    這是他在征討魏州城之前就已經做出的承諾。


    他過幾天就要到藍田縣去靜養,他要在這之前,把這件事落實下來。


    成千上萬的傷殘士卒要安置,沒有朝廷的許可,誰也不敢擅自安排。


    李長山對張墨的舉措倒是十分的支持,雖然朝廷也會將這些傷殘的士卒做一些安置,但是大部分都會任其自尋生路,特別是那些斷手斷腳的,各地的衙門裏也不願意收留。


    張墨得了李長山的手令,然後就直奔兵部。


    這件事也要兵部尚書的支持才行,要經過兵部尚書擬個奏折向皇帝奏報了,等皇帝批示了以後才能執行落實。


    到了兵部,兵部尚書錢潮剛好今日值班,聽說張墨來了,他忙迎到外麵,將張墨請到他的房間裏。


    兩個人坐下來,仆役將茶水送上來後,錢潮便對張墨笑道:“國公,您到我這裏來不知道有什吩咐?”


    張墨笑道:“我哪裏敢吩咐大人您啊,我這是來求您幫忙的。”


    說完,他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取出了李長山的手令交給錢潮,而後說道:“尚書大人,這件事某家就拜托您了,當初某家可是承諾了眾士卒,要是做不到的話,以後某家就別想帶兵了。”


    錢潮看了李長山的手令,又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國公,這件事交給某家去辦好了,明日某家便叫人擬奏折,然後某家親自簽名奏報給陛下。”


    張墨朝著錢潮抱拳說道:“那就多謝尚書大人了,這些傷殘士卒有了生路,這也是尚書大人的福德。”


    錢潮笑道:“國公客氣了,這些事情原本就是兵部應該做的事情,國公這是在幫兵部的忙,同時也就是在幫某家的忙,應該是某家多謝國公才是。”


    張墨取出兩支雪茄煙,遞給錢潮一支,自己也叼了一支,順手給錢潮點燃了,笑道:“現在不打仗了,尚書大人也輕鬆了不少吧?什麽時候有時間咱們一起去秦嶺裏休閑幾日?


    某家在秦嶺裏有個大宅子,周圍的景色又好,到時候尚書大人可以帶著家眷一起去住上幾日。”


    他現在是純屬沒話找話說,他到錢潮這裏求人家辦事,人家答應幫手了,他也不能事情一半完就走啊,因此就找些話題來聊。


    但是錢潮卻沒有當成是閑聊,直接就答應了下來,笑道:“那某家就多謝國公了。某家是沒有時間去了,但是家母最近總是吵著要出去走走。


    既然國公在秦嶺裏有別墅,那某家就讓家母帶著某家的妻子一起去消閑幾日。


    隻是打擾了國公,實在是過意不去。”


    張墨笑道:“打擾個什麽啊?我最近也不去秦嶺,那裏也是空著,令慈大人去的話剛好,人多的話就更好了,正好給我那個宅子增加點人氣。”


    錢潮再謝過了張墨,接著就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對張墨問道:“國公,您是不是還掛著一個河西節度使的職位啊?”


    張墨一愣,隨即笑道:“是啊,某家的確還掛著一個河西節度使的職位,嗬嗬,要不是尚書大人提起來,某家都要忘記了。


    不知道尚書大人怎麽就想起這件事了?”


    錢潮笑道:“前幾天隴右那邊派人送來朝貢,在路過河西的時候,被河西的馬匪給劫了。


    某家接到這個消息以後,已經上奏給太子了,隻是太子那邊還沒有批示下來。


    今天剛好見到國公,某家就想起這件事了,因此也就順口一問。


    不過某家覺得國公既然是掛著河西節度使一職,這件事情怕是太子那邊也要通知你的。”


    現在還是太子攝政,還沒有還政給皇帝,因此這件事還是要送到太子那裏去決斷。


    張墨笑道:“某家這節度使就是陛下隨口賞的,當不得真的,太子怎麽可能會通知我?”


    錢潮搖了搖頭,說道:“某家覺得未必。河西現在已經是亂得一團糟,不但突厥人在染指河西,就連吐蕃人也是在河西搶地盤。


    再加上那裏多如牛毛的馬匪,現在河西已經無法通行商隊了,就連隴右的各個都督府都無法與朝廷溝通了。


    要是這樣繼續下去,這隴右怕是要失去了朝廷的統屬了。”


    張墨皺著眉頭說道:“那尚書大人的意思是朝廷會讓某家出征,平定河西?”


    錢潮笑道:“國公,現在朝堂上能擔此大任的隻有您了,而且您又是河西節度使。您覺得朝廷能讓您看著河西亂下去而不管嗎?”


    張墨呆了片刻,說道:“我靠,早知道我就不來你這裏了,現在倒好,攤上事兒了。”


    錢潮笑道:“國公,您就是不來,這河西的事情您也躲不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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