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裏。


    “1800萬你就給我買了這麽個東西?”保寶指著旁邊放著的那副畫道。


    “怎麽了?你還有意見呀!”鬱綺鳶笑道。


    “我隻是覺得,你好像不是喜歡收藏這些古玩的人,但你也不會一時衝動就買下這幅畫,所以買它應該是有別的原因吧!”


    “既然你自己說起這個話題了,那你就猜猜我買它的原因是什麽,如果猜不到……你今晚就別上床了。”


    “嗬嗬……那我隻能去上恬姐姐的床了。”


    “不準給我亂說。”鬱綺鳶的俏臉登時板起來了,顯然對保寶這個玩笑有點不滿。


    “姑爺麻煩你別扯上我好不好……”柳恬很無奈,天天吃你們狗糧就算了,還得被你拉下水摻和你們的“戰鬥”。


    保寶笑著把鬱綺鳶幽香的身體攬入懷裏:“我覺得可能是爺爺喜歡這幅畫,除了這個,我一時間真想不到別的了。”


    “錯了。”鬱綺鳶沒好奇地道。


    保寶愣了一下:“那你說啊!”


    “自己慢慢猜。”


    保寶無奈了,於是就這樣摟著小綺鳶,腦海不斷翻湧,還能有別的什麽原因嗎?


    一直到了鬱家,保寶還是沒什麽頭緒。


    主要是鬱綺鳶躺在他懷裏,還不時用小拳頭錘錘他的胸口,讓他靜不下心考慮事情。


    二人和柳恬互道了聲“晚安”後,便迴房間了。


    迴到房間,鬱綺鳶便把晚禮服脫了,換上簡單的睡衣。


    雖然這衣服穿著確實好看,但穿起來太“限製”人,連走路都擔心踩到裙擺,遠沒有睡衣舒服。


    鬱綺鳶把禮服脫下,正欲換上睡衣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雙大手從身後摟住了她。


    保寶雙手攬在她平坦的小腹上,腦袋壓在她肩上,從身後把她抱在了懷裏。


    鬱綺鳶的臉稍稍燙了起來,因為她現在隻穿著內衣了。


    不過感覺到保寶還算老實,鬱綺鳶就靠在了他身上,她也樂於享受這樣的溫馨,但若是保寶直接在她胸上亂揉,她肯定就扛不住了。


    “你不是聰明嗎?怎麽到現在還想不到答案呢?”鬱綺鳶吃吃笑道。


    保寶伸出食指輕輕摩擦著她性感的小肚臍,道:“我在車上根本沒空想好不好?一直在被你騷擾。”


    “那你現在慢慢想吧!”


    保寶笑了一聲,目光忽然掠過了床頭上的一張照片,繼而笑了起來。


    不過隨後,他的笑容又緩緩收斂了:“我想應該……是你爸爸喜歡那幅畫吧?”


    “你說什麽?”


    “我說可能是你爸爸喜歡那幅畫。”


    鬱綺鳶把保寶的手拿開了,表情分明很不滿:“你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可能是你爸爸喜歡的畫,怎麽了?”


    鬱綺鳶深吸了口氣,胸前的宏偉都氣得起伏起來:“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不然你今晚真就睡地板去吧!”


    “可能……它是咱爸喜歡的畫?”保寶覺得自己終於悟到了。


    “哼……”鬱綺鳶這才算是放過了他,然後把睡衣穿上,坐在了床邊:“爸爸生前就特別喜歡何當勉先生的畫,尤其是這副《春雨如酒柳如煙》,隻不過當時這幅畫很早就被一個匿名商人買走了,他也不知道是誰,我沒想到這人如今居然把這幅畫捐出來了,我肯定會買下來的呀!”


    保寶點著頭坐在了她旁邊:“那我懂了,你打算怎麽處理這幅畫?”


    “燒給爸爸。”鬱綺鳶說道。


    “不好好考慮一下?”


    “我買它本來就是給爸爸的呀!”


    “何先生已經去世近百年了,他的存作已經不多,這東西算是流傳下來的文化瑰寶了吧!燒一件可就少一件。”


    “對我而言,它隻是一幅畫而已。”鬱綺鳶說道。


    “可是燒毀他的畫,是不是對已經逝世的作者有點不尊重了……而且你也說了,爸爸很喜歡這幅畫,你覺得他希望看到你燒毀這幅畫嗎?這個道理你總不會不懂吧!我覺得爸爸可能更希望你把這幅畫好好保存著才對。”


    保寶說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去洗手間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鬱綺鳶正在梳妝台前卸妝。


    “明天晚上我下班以後,你陪我去看看爸媽。”鬱綺鳶說道。


    “應該的。”保寶點了點頭。


    這麽久了,他也覺得的確該去看一次二老了。


    至於畫還要不要燒,鬱綺鳶沒提,保寶也不說了。


    如果她還是執意要燒,那也隨她去了。


    鬱綺鳶卸完妝、洗完澡後,看到保寶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你在想什麽呢?”鬱綺鳶穿著薄紗睡裙,上床後腦袋枕在了保寶胸口。


    “在想一件關於陸琴的事。”保寶伸手放在她雪膩的臉蛋上輕輕撫著,若有所思地道。


    “嗯?你又想到什麽了嗎?”鬱綺鳶疑惑地仰著腦袋望著保寶。


    “我們一直都不太相信陸琴是自殺對吧?”保寶低眉看著她道。


    “反正我是不怎麽相信。”鬱綺鳶收迴目光輕吐了口氣。


    “我在看到她生前的日記後,也懷疑她不是自殺了,白天還在想著周末約人去旅遊,結果晚上就自殺了,怎麽都覺得很莫名其妙。”


    “那你是想到什麽新東西了嗎?”


    保寶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糖果,剝開包裝紙放在了鬱綺鳶手裏:“這是一顆奶糖,你先把它吃了。”


    “你不是不喜歡吃糖嗎?怎麽身上老有這些東西呢?”


    “嘟嘟喜歡吃啊!我身上時常要裝一些。”


    “嗬……你將來對自己女兒能有對她一半好我就知足了。”


    “如果這樣你就知足了,那我一定會讓你滿足到不行。”


    “別貧了……我們在說陸琴的事,你別說到一半呀!”


    “你先把這顆奶糖吃了。”


    鬱綺鳶把糖丟進了嘴裏:“然後呢?”


    “然後你才發現,我給你的這顆東西根本不是奶糖,而是一顆毒藥,或者它不是毒藥,但它上麵塗的有毒,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你已經吃過了。而且你也怪不了別人,你就是自殺的,因為你手指上還有毒藥的殘留物呢!”


    鬱綺鳶抓住了保寶的手,突然覺得脊背緩緩升起一股涼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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