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眼中陰惻惻光芒幾乎一閃而逝,轉眼就變成了一隻普通無害,帶著憤怒的小狗。


    鮑溫良見此不由使勁眨了下眼,見到恢複正常狀態的小黑後,不由鬆了一口氣,以為是自己花了眼,但它剛才眼中綻放的光芒卻始終記憶在鮑溫良的腦中。


    “那個,大哥......”鮑溫良在車內有些局促,感受著車內盡顯奢華的裝飾這才想起自己鞋子上的泥土。


    林左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笑道:“沒事,我送你去鎮裏吧。”


    隨後他對著車頭的小黑揮了揮手,示意它下去。


    小黑對著林左和鮑溫良怒吼了幾聲後,便一個跳躍就鑽進路旁的田裏去了。


    林左啟動車子,然後先是將鮑溫良送到了他家,隨後他還專門去了藥店,給小黑拿了些治療便秘的藥。


    等他開車迴到家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北風唿嘯,帶著刺骨的寒風,讓剛打開車門準備出去的林左又縮了迴去。


    因為車內開有暖氣,這陡然出到冰寒徹骨的外麵,誰都受不了。


    迴到車內的林左,立即將先前放在副駕駛位上麵的大衣給穿上,這才重新打開車門走到院子中。


    他手提著給小黑的藥,卻沒在院子中看見小黑。


    進到大廳,暖氣直撲麵孔,頓時令林左舒服的唿了一口氣。


    大廳裏麵,不戒正端著一盤紅燒肉偷吃,看到林左立即憨厚的笑了下。


    林左瞪了他一眼,隨後開始找起了小黑。


    雖然說,他剛得知小黑便秘的事情爆笑不已,但笑過之後便有些開始擔心小黑。


    畢竟小黑看起來也才是個不到半年的狗崽子,雖然它靈智大開,可比擬十歲孩童,但終歸還是個孩子。


    林左提著藥袋子,在大廳中四處找了起來,可任何一個角落裏麵都沒有發現它的蹤影。


    這時,不戒將手中的那盤紅燒肉放在餐桌上,看到林左手提著藥袋,頓時好奇道:“小林哥,你這是幹啥的?”


    林左眉頭微挑,心中權衡著該不該告訴不戒小黑的事情。


    正在這時,小黑突然從廁所中衝了出來,一下子便將林左手中的藥袋子搶走,然後對著林左低吼警告。


    林左斜睨了它一眼,心中在狂笑。


    但他表情卻不露出一點,因為他知道此時要是露出一點笑容,恐怕自己今天晚上是睡不了覺了。


    不戒微眯著眼睛看向被小黑狗嘴咬著的袋子。


    “麻...仁...丸?”不戒眉頭一挑,神情詫異的看了一眼小黑。


    隨後他又看了看藥袋子,忽然臉上開始浮現戲虐之色。


    “你便秘了?”不戒嘴角微挑,目光湛湛的看著小黑。


    小黑眼睛怒視的看著不戒,身體卻後退了一步。


    見到小黑的此種神情,不戒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他故意的往小黑屁股那裏瞧了下。


    小黑被不戒的眼神深深刺激到了,它憤怒的低吼了一聲,隨後立即跑迴了廁所,然後‘啪’的一下將門關上。


    這時候一直在看熱鬧的林父咂嘴道:“嘿,這狗還知道害羞。”


    林左撫了撫額頭,翻了個白眼,您老怎麽看出它是害羞的。


    沒幾分鍾,在廚房中的林母端著兩盤菜從廚房出來,喊道:“吃飯啦!”


    林左摸了摸肚皮,立即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推著林父來到桌前。


    今天的晚飯很是豐盛,除了紅燒肉外,還有清蒸鱖魚,肉圓,大蒜抄羊肉,番茄炒雞蛋,臘肉抄青菜,還有一個羊湯。


    “媽,那個大棚裏麵的菜,要我說就別去弄了。”


    吃飯中,林左對著林母道。


    林母夾了一塊肉到不戒的碗中,翻了白眼道:“不去弄,那棚裏的菜不都得死地裏了?”


    “咱家現在又不差這點錢,要不你就把大棚轉出去好了。”


    這時,林父也說道:“要不明兒個把大棚轉給黃家,他們不是一直都想著要嘛。”


    林母反駁道:“黃家不行,上個月他兒子還偷我家菜呢。”


    此事也非怪林母小氣,要說同是村裏人,薅幾顆菜迴家燒著吃沒什麽,反而能夠增進村裏人之間的友誼,可是你半夜就偷了整個大棚近一半的蔬菜然後拿出去往外賣這就不對了吧。


    當時,剛得知此事的林母差點氣暈過去。


    雖然如此,林母卻也不得不忍氣吞聲,因為去年黃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曾借給林家五萬塊錢。


    黃老爺子去世之後,這筆帳也自然落到了他兒子兒媳身上。


    可黃老爺子的兒子和兒媳本就對當初借錢給林家一事而不滿,現在他們成了債主,便開始在林家麵前百般刁難。


    因為之前家境窘困,林母忍氣吞聲了不知道多久。


    這事情林左根本就毫不知情,家中的債務林父林母從來都不讓林左知曉。


    要是當初林左知道此事,恐怕非得殺迴家來。


    林左皺眉細想著黃家,隨即冷哼了一聲道:“就算這菜爛到大棚裏,也不轉給黃家。”


    林父此時也是認同的點點頭,他忽的開口道:“不要轉給李唐氏?”


    林母眼睛斜撇了眼林父,也不作聲,然後便若無其事的吃起飯來。


    而林父也看到林母的神情,幹咳了下便不再開口。


    林左和不戒則好笑的低下頭,瘋狂的吃飯,示意自己啥都沒聽到。


    這李唐氏原名叫李天虹,是個寡婦,原本並不住在青山村,可自從她丈夫去世後,她便獨自搬到了青山村。


    聽說,這李天虹年輕時候曾喜歡林父,甚至還當眾向著林父表白。


    要知道當初林父年輕時候的那個年代,拉個手都羞羞答答,偷偷摸摸的,更何況是當眾表白了。


    當然,後事不用提也知道,要不然也就沒林左這人了。


    一頓飯,就這樣在這種詭異的氣氛迅速吃完了。


    當天晚上,林左起來上廁所時候,正看見林父躺在沙發上......


    第二天早晨,林左和不戒,外加恢複正常的小黑一起前往溪穀。


    一路上,跨溝越坎,很快便遠離了村莊,行走在一條荒廢了不知道多久的古道上麵。


    這條古道是以前青山村幹旱的時候,村民們每天到溪穀取水時踩出來的。


    也正體現了某位先生的一句話,‘世上本無路,踩著,踩著,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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