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坐著的孫定眼神一收,緩慢的站起身,附在林衝耳邊說“好你個林太公穩坐釣魚台,這一招願者上鉤可真是高明!”


    林衝笑著說“大人,何出此言啊?如此神兵利器,在下毫無保留的將此物獻給朝廷,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若是大人不願領情,在下自認不會強人所難。”


    “你!”孫定一掌拍在桌子上,將茶碗震得東倒西歪。“你的千裏鏡分明就是誘餌,釣的隻怕不隻是老王那一家子吧?居然敢設計本官,你的膽子可真不小!”


    林衝恭恭敬敬的將茶碗一一扶正,“打擊殿帥府和職方司員外郎,不正是大人一直期盼的嗎?既然得償夙願,還有哪裏不滿意?”


    林衝根本不懼怕孫定的質問,既然咬鉤了,即便被發現了,所能做的也不過是吞下魚餌罷了。


    “你為何不將最好的千裏鏡製作之法呈上?偏要弄最初級的,這不是生生扼住本官的咽喉嗎?以後你大可以在本官麵前耀武揚威。你到底是何居心?”


    林衝收整了一下麵容,重新給孫定倒了杯茶水,“孫大人,子非魚焉知魚之樂。其實在下有個合作提議,還望大人慎重考慮。”


    孫定發過火之後也覺得有些失態,接過茶盞,淺飲一口,重新坐下。眼睛左右轉了幾圈,最終語調平複下來。


    “林教頭,你說的合作是指什麽事?”


    “大人,王家,在下,三方合作千裏鏡和後續更新換代產品的研製、生產和銷售。”


    “荒謬!本官豈能和工匠同流合汙!”


    “大人怕是有所誤會,在下的意思是王家生產越來越好的千裏鏡,供給朝廷所需,”


    “如此甚好,本官希望林教頭繼續研製新款千裏鏡,要求王家所供應這千裏鏡務必盡善盡美。否則唯你們是問。”


    林衝說“是,在下尊命”,然後又悄聲說“大人,整個千裏鏡項目您有四成股紅,王家和在下各占三成”


    孫定哼了一聲,輕聲說“馬屁精”說完急匆匆的離開大牢。


    “叮”係統觸發了新的隨機任務,“白手起家”,建立一家望遠鏡合作作坊,完成後獲得隨機歡樂豆,卡牌或裝備。


    嗯,孫定是沒有意見了,現在就要借勢壓迫王家使其屈服,其實也不是壓迫,而是讓其自己選擇一個長期可以公開研究、製作、學習和提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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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不能拒絕這個合作提議?與官府合作總是讓人覺得不靠譜啊!萬一拿著這種機密的事情亂張羅,那就虧大發了。”老王頭悠閑地躺在地上,幾乎與四周融為一體。


    老王頭對於林衝的千裏鏡資料,覺得學了也就學了無所謂,但是實在不想與其他人分享自己家族的絕密。


    “嗤!老王頭,還敝帚自珍開放課,實話告訴你,就你那點破爛玩意還不夠我丟人現眼的。你要是覺得不合算,我就去找別人啦。”


    剛剛打擊了孫定的驕傲,現在就要把王家最後的矜持刷幹淨,不然動不動就尥蹶子可不行。


    老王頭不是省油的燈,他明白既然林衝去找了孫定,然後他們兩個商量好合作之後,居然拉上自己摻進去一股,絕非是兩個人昏了頭。


    盡管自己非常希望能搭上王親貴族,但是麵對將要袒露自己核心技術的時候,心情難免糾結。不過他最終還是選擇與林衝合作。


    原因有兩條,首先孫定是不能得罪的,否則就是與宗室司為敵,這種低級錯誤老王絕對不會犯。


    其次,望遠鏡這種精密儀器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別家掌握,隻能是王家擁有進而成為全國少數的大師級匠人。


    當然能夠和兩外兩位合作者平等的利益分享,老王頭還沒有癡心妄想,總是以為這不過是林衝說說而已,頂多能夠多拿一點賞賜就很好了。


    “林大官人,既然孫大人如此安排,小的無話可說,這就吩咐族人,關於合作的事情按照您的意思辦。不過這個作坊您給看看,取個什麽名號?”


    聽了這話,林衝心裏知道這事基本上可以落實下來,至於名號隻要能簡單明了,朗朗上口就好。


    有了,依據後世的習慣,這種精密儀器的工廠通常都以精工命名,不如就叫作汴梁精工。


    “汴梁精工!”老王頭反複咀嚼這個話,首先精工這一詞言簡意賅望文生義,“好!大官人果然好口彩。這汴梁是全國之都,寓意在工匠業內首屈一指,精工一詞亦是非常精煉,好名字!”


    傻書生也忍不住大聲喝彩,“師父,這名字好!大氣,傳神。”


    老王頭也很接著說“書生說的不錯,對了,你繪圖做的非常好,若是能加入汴梁精工,一定有助於精準製造。”


    沒錯,書生的繪圖非常精準,他就是個天生的製圖師,如果能夠加盟汴梁精工,就可以讓這個項目更快速啟動。


    林衝搖搖頭,頗為惋惜地說“書生圖畫的確不錯,可惜他現在身陷囹圄,被判了刺配,流放在即,不太可能啊。”


    老王頭嘿嘿笑道,“大官人,憑小的所見所聞別的不敢說,就這開封府裏裏外外,隻要肯花錢上下打點,即便是死罪也能翻過來。”


    他更得意的說“隻要孫大人做些轉圜,他們三人都能改判為汴京配軍,何況書生是有學問的,隻要能過了滕府尹的當堂考查,就能罪減一等,不必刺麵,僅僅杖責即可。”


    他這麽一說,書生立馬噗通一聲給林衝跪下來,“師父,救救徒兒,徒兒必定當牛做馬報答您的大恩大德!”


    然後朱達、薩平也一齊跪倒哀求林衝設法解救自己“師父,您大發慈悲,救救徒兒吧!”


    林衝不禁有些意動,原來這三個徒弟也就是一些細枝末節的罪行,不過是沒有錢打點,以至於被判了個刺配滄州。如果能花一些銀兩將他們判在東京刺配勞役,既不失懲罰他們的罪過,又可以就近幫襯自己。


    畢竟自己在這個時代還沒有得力的幫手,三個徒弟好歹與自己結成了師徒關係,有了這層緊密的關係,總歸比外人要更放心一些,再說了,他們都有把柄捏在自己手心,用起來也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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