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之中,一間狹小、隔音的房間,一張桌子和四麵空空的牆。桌子的前後兩麵一共有三把椅子,彭山和張青琦各坐著一把,不過彭山拿著筆負責做記錄,他們的對麵是剛剛帶迴來還銬著手銬的王浩。這是警察經常使用的審訊方式,這樣的布局能營造出一種無所遁形、陌生而又孤立無援的感覺,從而在審訊過程中強化嫌犯“讓我出去”的意識。


    張青琦嚴肅地看著他說道,“說說吧,你叫什麽名字?”


    “警察同誌,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我真不是壞人。”王浩特別的無奈,被人審了一夜,他都不知道解釋過多少次了,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理他。


    張青琦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怒視著他,“少廢話,那個壞人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壞人,說,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王浩。”王浩無精打采地看著銬著他雙手的手銬,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對麵那個女警察整個標準的母老虎的樣子,要是他不迴答的話,說不定這個女警察真的會揍他。


    “年齡和籍貫在哪裏?”張青琦依舊怒視著他。


    “我說你煩不煩啊,身份證不是被你們拿走了嗎?你要知道看身份證不就行了。”王浩還是顯得沒有什麽精神。


    “態度嚴肅一點,你現在是在警察局,不是在你家。你應該知道我們要問你什麽,你除了今天這個女人,還做過什麽壞事全部交代出來。你應該知道國家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現在交代出來的話,我們還可以替你向法官求情。要不然等以後查出來,那時就是罪加一等。”張青琦沉聲恐嚇道,這是警察慣用的審訊手段,以恐嚇和誘騙的手段讓你將自己的罪行供出來。所以才有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迴家過年這句話。


    “警察同誌,我早就說過了,我沒有做過壞事。你讓我交代什麽?”王浩被這一連串的詢問也不禁泛起了一絲火氣。


    “沒有做壞事你三更半夜追一個女人幹什麽?還把人家打暈了這又是為什麽?你別告訴我這是你獨特的打招唿方式。”彭山冷笑道。


    這還真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現在還真是沒有辦法解釋得清他三更半夜追一個女人是為了什麽。王浩抬起頭無奈地說道,“我要是告訴你們,那個女人是被鬼上身了,我是為了救她才追她的,你們相信嗎?”


    “相信你個大頭鬼,連這麽幼稚的借口你都能找出來,你真把我們警察當傻瓜嗎?按照你這麽說你還是學雷鋒做好事了,需不需要我們給你發一張見義勇為勇鬥鬼怪的三好青年獎給你。”張青琦隨即又怒拍了一下桌子,要不是警察不能打人的話,她早就衝上去揍這個家夥了。


    “這個倒不需要,我這人比較低調,學習雷鋒不留名是應該的。獎狀就不要發了,你們隻要把我放了就可以了。”王浩連忙舉起雙手搖晃了著手銬說道。


    “還想要放了你,你做夢去吧,竟然說鬼上身了,你怎麽不說你是超人,來拯救地球的。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現在就揍你。”張青琦一掌就拍在她麵前的桌子上,要不是親眼看到,很難相信這麽漂亮的女孩會有這麽粗魯的衝動。


    “那就沒有辦法了,我說實話你又不相信。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們要是有什麽證據就定我的罪吧。”王浩無所謂似的聳了聳肩,他也知道警察要是沒有證據是不能定他的罪。其實他倒不是很擔心,因為警察要定他的罪必須要找那個被鬼上身的女人指證他,雖然說被鬼上身後她本人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她的姐妹知道啊,隻要她的姐妹告訴她那天的情況相信她會為自己做證的。


    “你真以為我不敢揍你啊,姑奶奶我現在就揍你。”王浩這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徹底激怒了張青琦,她本來就是女人自然最討厭強奸犯,再加上王浩這種無所謂的態度,讓她的脾氣瞬間爆發了。說著就要挽起衣袖上去揍王浩。


    彭山擔心她會惹上麻煩連忙拉著她,畢竟警察要是濫用私刑,被捅出來的話,影響會非常的大。“張隊,我們不要和他一般見識,隻要我們找到證據就讓他洗幹淨屁股等著坐牢。”


    “美女,我建議你還是找那個女人問一下話再決定要不要動手打我,一個女人脾氣這麽暴躁,以後怎麽嫁得出去啊。”王浩搖頭歎息,這妞雖然長得這麽漂亮,可是動不動就挽起袖子打人。野蠻女友的時代早已經過去這麽久了,怎麽這妞還要當個野蠻女友。現在的這個社會的男人可是非常的脆弱,你隨便給他一下都會造成骨折也說不定。


    “你放開我,我不打斷他的骨頭我就不叫張青琦。”張青琦這個火藥桶徹底被點燃了,這小子竟敢說她嫁不出去,她嫁不嫁得出去關這個臭小子什麽事。竟敢這樣說她,不揍他如何對得起她自己。


    “張隊。”外麵一個警察走進來突然出聲打破了審訊室裏的混亂的場麵。


    “什麽事,快點說。”張青琦煩躁地答了一句。


    “張隊,有人過來保釋他。”那個警察小心翼翼地看著張青琦,張青琦的脾氣臭是有名的,他也不敢去觸他的眉頭。


    “保釋他,誰說他能夠保釋了,你去告訴那個來保釋他的人,他現在的問題還沒有調查清楚,不準保釋。”張青琦怒氣衝衝地吼道,她還沒有教訓到這個臭小子呢,怎麽能讓人家保釋他出去。她有的是手段讓人檢查不出來他曾經受過刑,例如用冰水淋濕了讓他在最低的空調下凍,還有讓人二十四小時不斷地審問他。


    “可是來保釋他的人是那個被他打暈的女人。”那個警察小聲地說道。


    “是誰來保釋他都不行。”張青琦脫口而出之後才想起了什麽,不敢置信地再次問道,“你說誰來保釋他的,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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