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關上了窗戶,關上了門。我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房間裏的氣氛令我感覺到了壓抑和煩惱。再次迴到三個人在一起的場景,我們互相望著對方,在原來簡單而澄清的關係當中,卻變得可疑而又耐人尋味起來。


    老媽坐在一張板凳上,老爸也坐在一張椅子上。像是在想發生的事情一一係列關於我在學校裏惹事生非的複雜事件。也許是在想我為什麽要和家人發生衝突和矛盾?我望著老爸和老媽,看了半晌,忽然想起了老師在批評我的時候:“說我在思考人生。“我一陣傻笑,這時,老爸對老媽道:“讓孟菲坐下,別都傻站著,讓他好好跟我聊聊,看來是我在外地打工太長時間了,沒有好好教導孩子了…”說話間,老爸轉過頭向我道:“是我在外麵打工掙錢太忙了,沒有好好陪伴你。”老媽也插話道:“對,我加班太晚,沒時間陪你聊天。看你作業多,寫那麽晚才睡覺,就不敢打擾你了。”我心中憑添了幾分憂愁和煩悶之感。不太願意聽他們的敦敦教誨。


    這個時候,當老爸說出重重的,“他“字的時候,這種感覺讓我就像又大了一歲一樣。


    老媽道:“你把頭轉過來,我們有話要問你!!!”


    我很不情願的轉過頭去看著他們,卻因為失眠和胡鬧變了一副無精打采,至於老師批評什麽,老爸要罵什麽?,老媽要說什麽?我都已經不想理他們了。我的心裏隻留下一個影子一花火的影子。我隻想著盡快和花火赴約,補上與它聊天的機會,陪伴的時光。我有些疲倦了,逐漸將眼睛眯了起來,老媽用書拍了我一下,我沒有去理會,我隻是迴應了一句:“說吧說吧,有話快說…”


    於是我逐漸躺在沙發上,聽著老媽和老爸的交流,至於他們說的什麽道理?什麽重要內容?以及賠禮道歉之類的話,我都已經快聽不進去了,他們的話就像星辰中的繁星,落入星辰中,在天空中無法捕捉,老爸說話時,老媽也一個勁的提醒我,他們兩人的話就像落入了星河,若隱若現。


    ……


    ……


    我是一下子睜開眼睛的,我忽然覺得一切都變得如此的虛幻,老媽的嘴巴就像是在吃東西一般嚼動,在說話。但是我聽的聲音,卻像是在天外之音。


    我抓了抓自己的兩隻耳朵,我感覺一切都陷入了泥潭沼澤一般。


    我一時間竟沒辦法理解他們的意思。


    我猛然間似乎聽到花火的聲音,我一陣震驚和好奇,可是事實上卻連個影子也沒有,眼前也並未看到任何的蹤跡,我忽然笑起來了,因為我終於不用去管他們的吼叫聲了,我可以和天外之人的聲音對話了,我哈哈狂笑起來……


    他們見我笑了,老爸和老媽都被笑驚詫了,不可置信了,他們開始驚慌和著急起來。


    我心中仍然感覺到了一種可笑,老爸和老媽似乎覺得我的行為不太對勁了,我發現老爸和老媽的言談舉止都開始緩和下來,我的眼前一切都變得慢起來了,當我迴過神來時,老爸和老媽早已經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再一次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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