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佑明正文卷第五百五十八章如今的武臣不是狗,也有自尊之心!“什麽夷酋要老子給他麵子?”


    童元鎮嗬嗬冷笑,隨即一腳踹向了這馬奎那的襠部。


    馬奎那當即身子一縮,滿頭冒汗,而開始威脅說:“你們這麽野蠻,我神聖羅馬帝國會讓你們這些異教徒後悔的!你們這是在給我們皇帝陛下徹底征服伱們的理由!”


    這個時代的西夷各國都特別狂,尤其是西班牙,很多都以全球征服者自居,自封為最高等的人種,比後世還有優越感,而且還沒到最狂的時候,待達爾文進化論出現後才到巔峰。


    當然,也有西夷人即一些傳教士在發現自己征服不了一些文明時,而采取和平方式的來進行文明交流,且進而演變成了不主張以戰爭征服而是以文化征服的溫和派。


    就同後世也有很多西方人走向另一個方向一樣。


    如曆史上為大明的科學文化事業做出貢獻的湯若望這些傳教士,有的溫和派甚至主動融入大明官僚士大夫階層的生活,主動接受儒家教育,企圖更能被接納。


    但馬奎那則是屬於堅定的主張用戰爭征服大明的主戰派。


    所以,馬奎那說的話也就特別狂。


    童元鎮對此隻是覺得好笑,因為他沒覺得馬奎那的威脅是威脅。


    童元鎮接下來隻是讓明軍救治受傷的兵民,埋葬陣亡或被殺害的兵民,以及幫著百姓重建被燒毀的屋舍。


    當童元鎮看見一些百姓甚至不乏幼童弱女橫屍於道,而躺在血粥裏,在生命最後一刻流露出滿臉痛苦之色後,不由得雙拳捏緊,而看了被綁起來的馬奎那這些人一眼。


    馬奎那注意到了童元鎮等明軍眼裏的殺氣,而一時也不由得身子微微一抖。


    翌日。


    整個璜山鎮就基本上恢複到了昔日的模樣,街道被清掃後已沒了血跡,房屋重新得到休憩,百姓開始出門,隻是鎮北一帶添了許多新墳,哀戚之聲在這裏不停的出現。


    “放銃!”


    砰砰!


    童元鎮等明軍,對在此次事件中失去生命的兵民們,通過放銃的方式表達了哀悼之意。


    而接下來,童元鎮才正式開始對這些被俘虜的西夷進行審訊,訊問其來這裏的動機以及從何處而來。


    ……


    “說!你們到底在整個東澎府有多少兵力?!”


    “你們到底是不是為了入侵我菲律賓?!”


    佩德羅這時也正在船上審問著被俘虜的三名明軍低層武官。


    這三名明軍武官皆被摁跪在了佩德羅麵前,頭也被摁著。


    佩德羅在問了這麽一句後,這三名武官皆沒說話。


    佩德羅也就在這時對維拉斯科遞了個眼色。


    啪!


    啪!


    啪!


    維拉斯科會意直接給這三明軍俘虜各來了一鞭:“說!”


    一叫陳武的明軍俘虜在這時則不顧臉上血淋淋的傷,先大聲罵道:“你們這些番賊,侵我領土,殺我同胞,還想讓爺出賣自己國家,背叛君父,休想!要殺要剮請便!爺沒了,我孩子還能由天家培養!”


    佩德羅聽後就先問向了他:“你真不肯說?”


    “不說!”


    陳武仰頭迴道。


    佩德羅則再次揮手。


    於是,事先準備好的一西夷就持小刀過來開始剜陳武胸前的肉,疼得陳武慘叫起來。


    佩德羅則在這時問:“肯不肯說?”


    “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陳武沒有迴答,隻咬牙唱起昔日在京衛武學接受教育時所熟背的愛國詩詞來,仿佛背這些能減少痛苦一樣,而越背越起勁。


    佩德羅聽不明白,隻問著一旁為自己向導的漢人生員李良英:“他在唱什麽?”


    李良英麵色有些尷尬地問道:“一些蠱惑人心的詩,這人已被徹底蠱惑,隻怕流盡最後一滴血,剮去最後一片肉也不會說了。”


    佩德羅皺眉,看向了另一名叫何漢的武官:“你肯不肯說?”


    何漢咬著牙,然後點了點頭。


    佩德羅大喜,且朝他走了過來,還拿出一塊金子來:“很好,你要是說,我就把這個賞你。”


    “啊!”


    突然,佩德羅歪著頭慘叫起來。


    原來,這何漢突然在他湊過來時咬住了他的耳朵。


    其他西夷忙來扯硬是扯不出來。


    到最後,這些西夷幹脆直接拔刀搠向了何漢,在何漢身上添了好些個透明窟窿。


    而何漢則忍住最後一口氣硬是把佩德羅的左耳咬了下來。


    佩德多捂著血淋淋的左臉,看著何漢,切齒言道:“這些異教徒,都該死,都該被千刀萬剮!”


    “將軍息怒,這其實都是明國的皇帝朱翊鈞用奸黨所倡新禮加強對武人的蠱惑所致,以前的明國武臣大多隻會更狗一樣,丟跟骨頭就能搖尾巴,如今才變了而已,而且也並非是所有明國人不願意接受你們的洗禮。”


    李良英這時迴道。


    佩德羅沒說什麽,隻放棄了審訊,而指著第三個叫卞練生的武臣說道:“既如此,把這個也剮了!”


    這卞練生這時卻在被拖下去前,道:“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隻要是我知道的。”


    李良英見此忙對佩德羅說了此事。


    佩德多聽後大喜,也就沒讓人把卞練生拖下去,而是笑著問道:“很好!你是什麽武職,什麽來曆?”


    “我是淡水遊擊童將軍麾下把總卞練生。”


    陳武這時見此停止了念詩,而忍痛朝卞練生喊道:“姓卞的,你怕什麽死,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你忘了自己說過願為國家為君父戰死沙場的話了嗎?!”


    卞練生沒有迴答,隻在原地瑟瑟發抖。


    ……


    璜山。


    馬奎那也正被用鐵鏈套在刑具上,骨頭被明軍鋸得全身瑟瑟發抖,而不得不流淚迴答:“我說!我說!我們是從你們北邊的社寮島來的!”


    “那為何我們不知道這事?”


    這時,童元鎮問道。


    “因為我們殺光了那裏的土人!”


    “我們騙那裏的土人說是來和他們做生意,還拿出銀子要買他們的鹽,他們貪財也就信了,我們在騙得他們同意讓我們上岸後,我們就趁機殺了他們。”


    “這樣就不擔心他們來找你們求救了。”


    馬奎那迴道。


    一旁的李成聽後大怒,拔刀朝這馬奎那走了過來:“娘的,簡直是群畜生!”


    “還有別的原因吧?”


    童元鎮問道。


    馬奎那急於求生,也就如實道:“是,我和佩德羅上校願意來東方就是要殺光這裏的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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