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靶船呢?”陳成先前光顧著興奮,這才注意到汾陽夫人、汾陽子之女和綠衣少女,四下望了望,見謝勇攜金而去,又不見了主船兩側的靶船,一臉詫異道。

    “賣了。”謝晴朗隨口說道。

    “賣了?”陳成驚唿道。

    “對。”謝晴朗肯定道。

    “為何賣了?”陳成問道。

    “沒錢買女人!”謝晴朗淡聲道。

    “靶船乃是主公十數年積攢下的基業,威懾渤海十二連環塢,少主有何權力私賣主公靶船?”陳成聞言,瞪圓兩眼,怒問道。

    一艘兩百石主船,兩艘一百石靶船,共計載重四萬斤,是渤海男謝起十數年積攢下的基業,

    “我樂意,你管我啊?”謝晴朗心中不爽陳成已久,得係統獎勵110點造化,有了底氣,當下甩臉色道:“知尊卑嗎?”

    “噗……”陳成聞言,心中氣急,猛吐一口鮮血,腳下一個踉蹌,連退數步,勉強穩住身形,指著謝晴朗道:“豎子不足與謀!”

    “大膽。”謝九勃然大怒,拔劍出鞘,指向陳成道。

    “眾奴揚帆起船,即刻迴返長島,不尊令者,殺無赦!”陳成兩眼血紅,欲擇人而噬,環視眾船奴,喝令道。

    陳成近來被謝晴朗壓製的威信大失,使得眾護衛對他陰奉陽違,但他在長島積威已久,在船奴中威嚴極重!

    眾船奴見陳成發怒,盡皆噤若寒蟬!

    “是,陳先生。”奴首不敢直視陳成,小心翼翼看了眼謝晴朗,心中權衡利弊,猶豫再三,領命道。

    “阿九,留十副兵甲予陳先生。”謝晴朗見狀,微微蹙眉,冷視一眼陳成,向謝九說道。

    “少主,不留護衛?”謝九還劍歸鞘,小心翼翼問道。

    “不留。”謝晴朗搖頭道。

    手下有人,心中不慌。

    謝晴朗豈能不知陳成有意趕走謝勇。

    謝晴朗取舍之下,自然取謝勇,舍陳成。

    謝晴朗以後發達了,自會有謀士聞風來投。

    這精銳甲士,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訓練出來的。

    “是,少主。”謝九領命道。

    “夫人,讓您見笑了,與我去往宜家客棧歇息可好?”謝晴朗轉臉望向美婦,歉意一笑道。

    “但憑少主做主便是!”美婦促狹一笑道。

    陳成盯視著謝晴朗帶人離去,看了看腳下十副殘破的刀劍甲衣,心中火大無比,抓起一把青銅劍,刺死了一個笨手笨腳的船奴,以泄心頭之憤!

    “少主,陳先生此番迴去,勢必向主人告狀,不可不防。”謝九命兩伍護衛護送金餅,快步追上謝晴朗,低聲提醒道。

    “隨他去。”謝晴朗淡聲道。

    陳成再是謝起心腹,謝晴朗才是謝起親子!

    不過,謝晴朗想起大耳賊摔子,心中禁不住煩躁起來。

    半途,謝晴朗遇上空手而迴的謝勇。

    “夫人的私有之物呢?”謝晴朗向謝勇問道。

    “少主,勇有辱使命。”謝勇一臉羞慚道。

    “金餅呢?”謝晴朗一臉不快道。

    “呂管事說取迴夫人私有之物要兩百金。”謝勇小心翼翼道。

    “商人逐利,斤斤計較,不堪用之,再給它百金。”謝晴朗聞言,心中暗怒,向謝勇說道。

    美婦訝異的看了眼謝晴朗。

    “是,少主。”謝勇領命道。

    “勇統領,再攜百金,去往車馬行租用兩輛馬車,二十五匹快馬,食過午飯,我們啟程前往薊都。”謝晴朗見行人駐足觀看美婦,心中一動,連忙向謝勇說道。

    “是,少主。”謝勇聞言,心中輕輕鬆了一口氣,恭聲應道。

    汾陽夫人,李牧之女,這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謝勇自從獲知謝晴朗出價一千五百金購得汾陽夫人,便有心勸說謝晴朗,及早啟程前往薊都,如今看來,少主亦是睿智之人,值得追隨。

    謝晴朗和汾陽夫人、汾陽子之女、綠衣少女迴到宜家客棧,飽食一頓午飯,便各自收拾行李,準備啟程前往薊都。

    謝九購買了酒肉幹糧。

    謝勇取迴美婦的白玉指環,六石強弓,兩筒三羽箭,亡夫遺物火龍槍之後,去了傅氏車馬行租用兩輛馬車和二十五匹快馬。

    美婦和其女更衣之後,皆是綁袖勁裝,方便出行。

    趙武靈王,胡服騎射,兵伐東胡,揚馬數千裏大漠。

    數十年來,趙人善騎射,若非長平之戰,白起坑殺趙國四十萬精銳甲士,趙國最有可能覆滅六國,完成大一統!

    “少主可否與妾身獨處片刻?”美婦看了眼整裝待發的眾騎士和兩輛樸實無華的馬車,走到謝晴朗麵前,盈盈一拜,低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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