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在大隱做過間諜頭子的,餘嵐葶深知:隻要自己答話,就一定會栽進對方的陷阱裏,給她留下線索和把柄……


    對於徐州嬌的冷嘲熱諷。


    餘嵐葶直接把眼睛閉的死死的,絲毫不理睬,對方說什麽做什麽。


    徐州嬌對於她那副置之不理的模樣,毫不意外。畢竟自己麵對的,是能在廣慈院裏悄無聲息的潛藏了四十年之久的餘嵐葶。


    以她現在的心性和意誌,那豈是常人能比的!


    對於她,自己需要更細致更謹慎。


    可餘嵐葶不知道的是:自己越是擺出一副隨你折騰的無賴模樣,徐州嬌便越是對她,感興趣……


    徐州嬌變戲法一般的,從身後拿出一個明黃色的布包,輕輕在手裏摸索著,繼續試探著她的底線:


    “餘嵐葶,我真的很好奇,你在大隱藏了四十年,都不想自己的孩子嗎?”


    “他離開你的時候,才一丁點大吧,這你都能狠的下心啊!為了一個上廖,值得嗎?”


    “你就不怕你的孩子,日後也會變的像靜言一樣,恨你,怨你嗎?”


    提到孩子,這次的餘嵐葶,終於有了反應!


    她緩緩睜開雙眼,在看到徐州嬌手裏的黃布包時,出現了短暫的怔愣。


    但很快,她就明白過來:


    廣慈院,失守了……


    痛失據點的餘嵐葶,在心裏盤算著最後的算計:如今自己的所有底細,都暴露在了徐州嬌的眼皮子底下。既然她想從自己的嘴裏套取情報,自己何不來一個將計就計。


    趁機,混亂她的視線……


    打定主意的餘嵐葶,為了更好的迷惑徐州嬌。


    她將目光牢牢的鎖在那個布包之上。


    眼神中,充滿了渴望與期盼。


    在母愛的驅使下,她對著徐州嬌祈求般的伸出了雙手,聲音顫抖的說道:“那是我孩子的東西,求求你,把它還給我好不好?”


    “隻要你願意把它還給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會說的。”


    隨著餘嵐葶的伸手,那兩根鎖鏈被牽動出嘩啦啦的響聲。它與餘嵐葶微弱的哀求聲,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極具悲情的反差。


    若是換成尋常百姓,定會被眼前這一幕母愛情深的戲碼,所動容。


    隻可惜……


    站在餘嵐葶麵前的不是別人,而是她對立麵的宿敵。


    徐州嬌並沒有理會餘嵐葶的苦苦哀求,而是直接把手中的明黃色布包扔在了地上。


    “行了餘嵐葶,你這招騙騙別人還行。想蒙我徐州嬌,是不是有點太瞧的你自己了!”


    “別忘了,你身上的鬼迷心竅,還是我給你下的呢。”


    餘嵐葶看著扔在地上的布包,哧哧的笑出了聲:“哈哈,可以啊徐州嬌,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可惜啊,我還準備了一肚子的瞎話,要來糊弄你呢。如今倒是,全用不上了!”


    “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還想從我的嘴裏套出話來,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上廖就會拿下整個大隱。屆時,你們所有人都要給我陪葬!”


    “這個所有人,一定會包括你!”


    徐州嬌看著一臉不屑的餘嵐葶,慢慢蹲下了身子。


    她平視著餘嵐葶的眼睛,嘖嘖出聲道:“嘖嘖嘖,還給你陪葬!你多大臉麵啊?都落到這種地步了,你該不會還想著上廖會在心裏念著你吧?”


    “別傻了,你此刻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是一個廢子,不值一提。”


    “看在你還蒙在鼓裏的份上,我便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昨晚,我出其不意的,帶兵圍攻了你在大隱的據點。”


    “上廖他明知道你被我抓了,也明知道我不在城隍廟裏守著。”


    “他本可以派人來救你出去的!”


    “可在如此緊要的關頭,他寧願選擇用剩餘人馬來保護別的女人,也沒想過要來救你。”


    “餘嵐葶,你知道昨夜那些黑衣人,都去哪裏了嗎?”


    或許是猜到了徐州嬌要說什麽,餘嵐葶整個人顯得十分抗拒:“閉嘴!你給我閉嘴!你說什麽我都不會信的!”


    “閉嘴!”


    “因為使團裏死了幾個身手不怎麽樣的術士,上廖為了保護古嘉嫿的安全。便把守在廣慈院山下的術士們,全都安排到了驛站,為古嘉嫿守夜!”


    各懷心事的兩人,異口同聲的把話說出了口。


    即便兩人的話語是同時說出口的,但也不妨礙餘嵐葶把徐州嬌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裏。


    “哼~你說的,那都是離間計,我是不會信的!”


    “我落在你的手裏,那是我倒黴!想讓我出賣大璺,出賣上廖,那是做夢!”


    說完,餘嵐葶再次閉上了眼睛,並在口中默念起了菩薩心經。


    拒絕跟徐州嬌,再東拉西扯下去!


    為了讓餘嵐葶徹底的動搖心境,徐州嬌無視她的抗拒,繼續說著紮心的話:


    “到底是誰在做夢?餘嵐葶想必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你和廣慈院,都已經被我給連窩端了。就連你辛辛苦苦守著的魔童,都沒逃出昨晚的圍捕!”


    “我怎麽聽說,他是上廖拿來對付大隱的利器呢?這如今,利器成了廢鐵……”


    聽到徐州嬌提到魔童,餘嵐葶的臉色瞬間僵硬起來,念出的心經也開始斷斷續續,不成調子。


    她一直以為:即便是所有人被抓,那魔童也是有本事逃脫的。


    可如今它卻被抓了,那自己眼下……


    徐州嬌望著,餘嵐葶那不斷收緊的眉頭,故意放慢語氣說道:“那個被困在大雄寶殿的金雕尊者,你應該不陌生吧?”


    “忘了告訴你了,我突襲廣慈院的時候,恰巧把它放出了!”


    “你也是知道的,這金雕尊者當初就是因為中了魔童的招,才會受困這麽多年。如今魔童落在他的手中,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隻是這下場啊,怕是廢嘍!”


    “現在不僅是廣慈院沒了,就連魔童你也沒守住了。如此說來,餘嵐葶你一個廢掉的棋子,確實沒有必要值得上廖再冒一次險。”


    “畢竟,古嘉嫿比你有用的多,也更值得上廖費心思。”


    “話說迴來,我之前在古嘉嫿的眼睛裏看到,她跟上廖……”


    “明明是四十幾歲的人了,那皮膚細膩的,跟小丫頭一樣……”


    徐州嬌看著餘嵐葶的臉色,隨著自己話語的深入越來越黑。


    她適時的止住話頭。


    給餘嵐葶留下足夠多的想象空間和猜測空間。


    縱使知道是圈套,可餘嵐葶就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因為徐州嬌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踩在了她的死穴上。


    尤其是她,聽到那句‘廢棋子’和古嘉嫿皮膚細膩時,整個人尤為激動.....


    “徐州嬌,你說了這麽多,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嗎?嗯?”


    “我告訴你,即便是我丟了廣慈院,丟了魔童,可我還依舊是大璺的長公主!”


    “你不敢動我的,你也沒資格動我!除非,你想看到大隱血流成河!”


    徐州嬌站起身,衝著餘嵐葶作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繼續說道:“你口中的血流成河,是指上廖的那群怪物嗎?”


    “既然,你如此認真篤定的認為,上廖會為你複仇。不如讓我們賭賭看,你在他心中的分量,到底有多少吧!”


    “今天下午呢,整個京都的大街小巷都會傳遍,你餘嵐葶伏法的消息。”


    “屆時,我們就靜下心來,好好看一看。你的上廖在得知這個消息後,是會選擇繼續跟大隱和親,還是選擇為你出兵!”


    “哦,對,忘記告訴你了。”


    “我們也為上廖準備了一份大禮。”


    “既然是和親,那我們自然也為大璺,準備好了和親的人選。隻不過,跟誰和嘛……”


    接下來的話,徐州嬌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轉身離開了水牢獄。


    徒留下餘嵐葶一個人,無限的遐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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