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莫氏二度懷孕這個消息給驚喜到了。
但是，驚喜的同時，卻有兩個不同的人提出了兩個不同的疑問。
第一個人是劉氏。
劉氏的問題是：“這事兒高興我是真高興，小丫頭這下有個伴兒了，”
“可我就擔心那娃會不會不是咱永青的呀？倘若不是咱永青的，那咱豈不是高興太早啦？”
堂屋裏眾人麵色一沉，紛紛看向提出這個問題的劉氏，大家夥兒麵色各異。
“四嬸，你瞎說個啥呢，那不可能！”楊若晴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劉氏的疑問。
劉氏也據理力爭：“咋不可能呢？這世上的事就沒有絕對不可能的！”
“你們難道忘了，她在李家村的善園裏住的時候，指不定被李乙睡過，指不定那娃……”
“你閉嘴！”譚氏直接喝斷了劉氏的話。
老楊頭的臉色也黑了，顯然，善園的事不僅對於那些女人們來說是一種羞辱，對於老楊家來說，也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打臉。
因為，老楊家有孫媳婦也住在善園……
即便這個孫媳婦莫氏是不被楊永青承認的，也沒有明媒正娶，甚至，還是個瘋子……
但是，莫氏幫楊永青生了個閨女，莫氏的肚子裏誕下了老楊家的骨肉，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衝著這一個事實，在除了楊永青之外的所有人的眼中，莫氏那就是老楊家的人！
現在，劉氏竟然說老楊家的女人在善園被李乙睡了，老楊頭能高興嗎？臉能不黑嗎？
但是有些話，老楊頭懂，是過來人，當著這一屋的兒媳婦孫媳婦孫女們的麵，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老楊頭不方便開口，但譚氏和楊若晴她們卻是方便開口的。
這不，楊若晴對劉氏說：“四嬸你想的太多啦，那是不可能的事。”
“且不說莫氏在善園並沒有被李乙欺負到，就說這懷孕一事，你也是過來人，你完全可以算算日子啊。”
“莫氏的孕期長短，還有她迴老楊家的日子……”
經過楊若晴這麽一番提醒，劉氏幡然大悟，兩隻巴掌往身上用力一拍，咧嘴笑說：“哎呀，這麽一算，日子還真對上了呢，是永青的，肯定是永青的！”
劉氏這麽一說，再次惹來堂屋裏一眾人的白眼。
譚氏白完了劉氏，接著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跟劉氏琢磨的不一樣，我就在想，那啥，之前青小子口口聲聲嫌棄莫氏，恨不得把莫氏給攆出去，”
“咋這又跑去睡了人家？還把人家整得有身子了？”
譚氏這個問題拋出來，其雷人程度一點兒不亞於先前劉氏的問題。
堂屋裏其他人麵麵相覷，都哭笑不得。
“奶，你這個問題得去問我小堂哥，是他睡的人家，不是咱睡的，咱迴答不上來啊，哈哈……”
得，就在滿屋子人都倍覺尷尬的時候，楊若晴出來插科打諢了。
譚氏又丟給楊若晴一個白眼。
老楊頭這時有點尷尬的咳了一聲，眼角餘光瞥了眼譚氏：“行了行了，一把年紀了還問那些年輕人的事兒，不嫌燥啊？”
(
得，這一下，直接就把譚氏給惹毛了。
“我隻是嘴巴問一下，不像有些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都不安分，隻有靈牌擺到牆上才會消停！”
老楊頭一愣，知道譚氏這又是在拿自己早幾年跟雲伢的事兒說事兒。
每當老太婆翻舊賬，老楊頭就會識趣的閉嘴。
所以這當口，當譚氏開腔了，老楊頭立馬轉過頭去假裝喝茶。
“我爺真是個真漢子，言必行，行必果。瞧瞧，自打上迴說要戒煙，這麽長時日了，我就沒見他抽過一口呢，厲害厲害！”
不想譚氏繼續借題發揮，把今天這吃西瓜粥的好氛圍給搞沒了，楊若晴趕緊轉移話題。
而這個轉移的話題，對於譚氏來說，卻是暗暗受用的。
為啥呢？
因為老漢當初是跟自己那保證過，說要戒煙的。
而這段時日，譚氏一直在暗暗留意著老楊頭。
發現老楊頭似乎真的言出必行了，譚氏臉上沒有表現出分毫，但心裏卻是偷偷的欣慰。
感覺自己說的話，對這老漢，還是有點管用的。
如果那是自己心裏偷著的樂和欣慰，那麽此刻，當從第三個人的口中聽到這些，那種感覺又完全不同了。
譚氏剛剛倒豎的剛毛，頓時就溫順的覆了下去，大刺蝟瞬間化身小花貓。
老楊頭暗暗朝楊若晴投去感激的一瞥，接著之前的話題跟眾人那說：“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的，莫氏又有了身孕，永青那小子，先前我找他好好談了幾句，”
“他也跟我這保證，打從今個起，會好好對待莫氏的。”
劉氏撇撇嘴：“他的保證管用嗎？之前那樣嫌棄莫氏，死活要送走，瞅都不多瞅一眼。”
譚氏說：“他都跟你爹那保證了要好好對待，咋會反悔？咱老楊家的爺們，多少還是有點血性的，說啥就要做啥！”
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又往老楊頭那邊瞅了一眼。
很明顯的意有所指，長了耳朵的，能思考的，都能聽出老太太這是在間接的誇讚老漢呢。
大家偷偷的目光閃動，用眼神暗暗交流著，堂屋裏的氛圍突然就變得有點曖昧了。
劉氏更是在心裏偷偷啐了一口，兩個老不羞的，越老越騷，明著暗著的秀恩愛，啊呸！
很快，楊華忠和孫氏他們也從老王家那邊迴來了。
屋裏剛剛暖場，氣氛還非常的好，可看到他們迴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很有默契的收了起來。
身體都下意識繃緊了，就連心跳都沉了幾分。
為啥呢？
因為老王家那邊的事兒，是讓人隻要一想到，就心頭發緊，輕鬆愉悅不起來的。
所以他們對於楊華忠他們帶迴來的消息，本能的就很抗拒，但又不得不去麵對。
不然，怕人說自己沒人性，不顧及親戚間的情分，不相互關照。
即便除了老楊頭和譚氏，其他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很不想去關照老王家，但麵子功夫都要做一做。
所以，劉氏第一個發問：“那啥，三哥，找到旺生了沒？小黑啥情況啊？”
但是，驚喜的同時，卻有兩個不同的人提出了兩個不同的疑問。
第一個人是劉氏。
劉氏的問題是：“這事兒高興我是真高興，小丫頭這下有個伴兒了，”
“可我就擔心那娃會不會不是咱永青的呀？倘若不是咱永青的，那咱豈不是高興太早啦？”
堂屋裏眾人麵色一沉，紛紛看向提出這個問題的劉氏，大家夥兒麵色各異。
“四嬸，你瞎說個啥呢，那不可能！”楊若晴想也不想直接否定了劉氏的疑問。
劉氏也據理力爭：“咋不可能呢？這世上的事就沒有絕對不可能的！”
“你們難道忘了，她在李家村的善園裏住的時候，指不定被李乙睡過，指不定那娃……”
“你閉嘴！”譚氏直接喝斷了劉氏的話。
老楊頭的臉色也黑了，顯然，善園的事不僅對於那些女人們來說是一種羞辱，對於老楊家來說，也是一種不可言說的打臉。
因為，老楊家有孫媳婦也住在善園……
即便這個孫媳婦莫氏是不被楊永青承認的，也沒有明媒正娶，甚至，還是個瘋子……
但是，莫氏幫楊永青生了個閨女，莫氏的肚子裏誕下了老楊家的骨肉，這是不爭的事實。
就衝著這一個事實，在除了楊永青之外的所有人的眼中，莫氏那就是老楊家的人！
現在，劉氏竟然說老楊家的女人在善園被李乙睡了，老楊頭能高興嗎？臉能不黑嗎？
但是有些話，老楊頭懂，是過來人，當著這一屋的兒媳婦孫媳婦孫女們的麵，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老楊頭不方便開口，但譚氏和楊若晴她們卻是方便開口的。
這不，楊若晴對劉氏說：“四嬸你想的太多啦，那是不可能的事。”
“且不說莫氏在善園並沒有被李乙欺負到，就說這懷孕一事，你也是過來人，你完全可以算算日子啊。”
“莫氏的孕期長短，還有她迴老楊家的日子……”
經過楊若晴這麽一番提醒，劉氏幡然大悟，兩隻巴掌往身上用力一拍，咧嘴笑說：“哎呀，這麽一算，日子還真對上了呢，是永青的，肯定是永青的！”
劉氏這麽一說，再次惹來堂屋裏一眾人的白眼。
譚氏白完了劉氏，接著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跟劉氏琢磨的不一樣，我就在想，那啥，之前青小子口口聲聲嫌棄莫氏，恨不得把莫氏給攆出去，”
“咋這又跑去睡了人家？還把人家整得有身子了？”
譚氏這個問題拋出來，其雷人程度一點兒不亞於先前劉氏的問題。
堂屋裏其他人麵麵相覷，都哭笑不得。
“奶，你這個問題得去問我小堂哥，是他睡的人家，不是咱睡的，咱迴答不上來啊，哈哈……”
得，就在滿屋子人都倍覺尷尬的時候，楊若晴出來插科打諢了。
譚氏又丟給楊若晴一個白眼。
老楊頭這時有點尷尬的咳了一聲，眼角餘光瞥了眼譚氏：“行了行了，一把年紀了還問那些年輕人的事兒，不嫌燥啊？”
(
得，這一下，直接就把譚氏給惹毛了。
“我隻是嘴巴問一下，不像有些老東西，一把年紀了都不安分，隻有靈牌擺到牆上才會消停！”
老楊頭一愣，知道譚氏這又是在拿自己早幾年跟雲伢的事兒說事兒。
每當老太婆翻舊賬，老楊頭就會識趣的閉嘴。
所以這當口，當譚氏開腔了，老楊頭立馬轉過頭去假裝喝茶。
“我爺真是個真漢子，言必行，行必果。瞧瞧，自打上迴說要戒煙，這麽長時日了，我就沒見他抽過一口呢，厲害厲害！”
不想譚氏繼續借題發揮，把今天這吃西瓜粥的好氛圍給搞沒了，楊若晴趕緊轉移話題。
而這個轉移的話題，對於譚氏來說，卻是暗暗受用的。
為啥呢？
因為老漢當初是跟自己那保證過，說要戒煙的。
而這段時日，譚氏一直在暗暗留意著老楊頭。
發現老楊頭似乎真的言出必行了，譚氏臉上沒有表現出分毫，但心裏卻是偷偷的欣慰。
感覺自己說的話，對這老漢，還是有點管用的。
如果那是自己心裏偷著的樂和欣慰，那麽此刻，當從第三個人的口中聽到這些，那種感覺又完全不同了。
譚氏剛剛倒豎的剛毛，頓時就溫順的覆了下去，大刺蝟瞬間化身小花貓。
老楊頭暗暗朝楊若晴投去感激的一瞥，接著之前的話題跟眾人那說：“總之，事情就是這樣的，莫氏又有了身孕，永青那小子，先前我找他好好談了幾句，”
“他也跟我這保證，打從今個起，會好好對待莫氏的。”
劉氏撇撇嘴：“他的保證管用嗎？之前那樣嫌棄莫氏，死活要送走，瞅都不多瞅一眼。”
譚氏說：“他都跟你爹那保證了要好好對待，咋會反悔？咱老楊家的爺們，多少還是有點血性的，說啥就要做啥！”
老太太說這話的時候，特意又往老楊頭那邊瞅了一眼。
很明顯的意有所指，長了耳朵的，能思考的，都能聽出老太太這是在間接的誇讚老漢呢。
大家偷偷的目光閃動，用眼神暗暗交流著，堂屋裏的氛圍突然就變得有點曖昧了。
劉氏更是在心裏偷偷啐了一口，兩個老不羞的，越老越騷，明著暗著的秀恩愛，啊呸！
很快，楊華忠和孫氏他們也從老王家那邊迴來了。
屋裏剛剛暖場，氣氛還非常的好，可看到他們迴來，每個人臉上的笑容都很有默契的收了起來。
身體都下意識繃緊了，就連心跳都沉了幾分。
為啥呢？
因為老王家那邊的事兒，是讓人隻要一想到，就心頭發緊，輕鬆愉悅不起來的。
所以他們對於楊華忠他們帶迴來的消息，本能的就很抗拒，但又不得不去麵對。
不然，怕人說自己沒人性，不顧及親戚間的情分，不相互關照。
即便除了老楊頭和譚氏，其他每個人的內心深處都很不想去關照老王家，但麵子功夫都要做一做。
所以，劉氏第一個發問：“那啥，三哥，找到旺生了沒？小黑啥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