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就是奴家想要了解的,從外麵看不出真正的主人,奴家隻看見一位年輕的男人,身邊有一位打扮的很貴氣的女人,當時距離太遠,看的不清楚。”


    墨安白的眼力已經夠好了,但依舊是看不真切,原因很簡單,實在是離得太遠。


    “好,那就聽你的安排,我們去找時機探明。”駱星辰同意了墨安白的想法。


    這附近的村鎮,俱都是墨安白極為熟悉之地,所以上岸以後,駱星辰什麽都不用管的,隻要跟在後麵就可以了。


    ……


    皓羊慶迴到了船上。


    “情況如何?”


    龍公子又吃了一顆葡萄,漫不經心的問道。


    “龍公子,哎,一言難盡。”


    皓羊慶砸吧著嘴,不時的用手指抓一下脖子……從那艘船上迴來以後,他總感覺脖子上癢嗖嗖的。


    “那艘船上,好幾個癆病鬼,男的有病,女的更有病。”


    皓羊慶歎氣道。


    “他們有沒有看見什麽?”龍公子又問。


    “我都問了,那個男人說,什麽都沒看見,我看他應該沒撒謊。”皓羊慶道。


    “這麽說,這屍體是有人撈上去了啊,看來本公子要派人給衙門打個招唿,發生了那麽大的命案,不找到兇手怎麽成呢。”龍公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公子,這兇手……怎麽辦?”皓羊慶道。


    “簡單,誰撈起來誰就是兇手。”


    龍公子淡淡道。


    “那行嗎?”


    皓羊慶有些疑惑,他清楚這裏麵的問題。


    “怎麽不成?本公子又不是第一次辦這種事了,交待一句,把錢給足了,什麽事都好辦!”


    龍公子頗是鄙夷的斜瞟了皓羊慶一眼。


    要是以前跟著他辦事的老人,根本不會問出這等愚蠢的話語。


    河道上。


    初雪給龍公子端上了一杯酒。


    酒色紅豔如血,從外麵的玻璃杯看過去,晶瑩剔透,顯然是上品的葡萄酒。


    “這西域的葡萄好,葡萄酒更好。”龍公子淡淡道。


    “隻有公子這樣天仙一樣的人才配喝這最頂級的葡萄酒。”


    站在一旁的皓羊慶急忙恭維道。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嗎?”


    龍公子卻緩緩道。


    錯在哪?


    龍公子忽然來上這麽一句,倒是讓皓羊慶茫然了起來。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沒做錯啊。


    “龍公子,屬下……實在想不出來。”


    皓羊慶很想說一個出來,又或者說不出編一個也行,但他絞盡腦汁,卻實在是想不出什麽。


    “你的錯誤,很簡單,你沒有殺掉那幾個人。”龍公子淡淡道。


    “這……龍公子,那幾個是普通漁民啊。”皓羊慶愣了愣。


    “公子說他們該死,他們必然有取死之道,你殺死就行了,公子是不會錯的。”旁邊的初雪來了一句。


    “是,我明白了。”


    皓羊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剛剛,他說的那番話,那就是在質疑公子。


    想到這裏,他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


    任憑他武功再高,一想到公子的可怕,他就禁不住全身顫抖。


    “迴船艙……”


    龍公子轉身向船艙走去,走了兩步,忽然道:“初雪,你去找找那幾個漁民,把他們給殺了。”


    “是,公子。”


    初雪點頭。


    隨即,初雪抓著扶手,一個躍步,妖嬈的身姿,居然翻身從甲板上躍了出去,直接就向著河裏麵落去。


    把皓羊慶看的目瞪口呆。


    “這……”他嘴裏麵發出了一個字。


    隨即,他看到,初雪腳尖在河麵上一點,身體居然在河麵上踏波而行,很快就落在對麵的岸上。


    “這!”


    皓羊慶眼珠子都瞪圓了。


    這是什麽輕功?人類能做到嗎?


    要麽是自己在做夢,要麽初雪那女人是神仙。


    以他的經驗,在水麵上短暫的踏幾步,那也是借著身體前衝的慣性,才能做到。


    而這種真正的踏波而行,除非是紙片人,否則怎麽可能呢。


    “川哥,你抽我一巴掌,看我是不是在做夢。”皓羊慶瞅著龍公子已經進入了船艙,他小聲對站在身旁的宗族兄弟皓羊川道。


    “慶弟,你難道不知道初雪的實力?”皓羊川跟隨龍公子比皓羊慶要兩年,他用同情的目光望著皓羊慶。


    “初雪不就是龍公子的侍女嗎?最多隻有初淺的拳腳功夫。”皓羊慶道。


    “你呀,隻知道吃飯睡覺,公子身邊的事兒,你是一點都不管,別人來一兩天,就搞清楚了,你都來一個多月了,還什麽都不知道,過後小心公子把你遣送迴去!”


    “真要是遣送迴家,你看家裏人怎麽看你。”


    皓羊川歎氣,搖頭。


    “川哥你就直說啊,我腦子打小就不太好使,你又不是不知道。”皓羊慶捏著下巴。


    “那好吧,我就提點你幾句。”


    “初雪可不是什麽侍女,她是北方拜火教的四大聖女之一,實力已經接近宗師,隻有一線之隔,據說在北方江湖之中,她是最有可能晉升宗師境界的高手之一。”


    “她的輕功傳承自拜火教聖女一脈,有名的踏雪無痕,踏波而行。”皓羊川道。


    “川哥,不對啊,踏雪無痕,我能理解,這踏波而行,不大成啊,這人類咋能做到?”皓羊慶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怎麽不成?你以為是裸,腳走嗎?人那是有技巧的,她那雙鞋子,不一般,能在水上托人的……踏波而行,除了她的輕功身法以外,她那雙鞋子,那是必不可少的道具。”皓羊川道。


    “要是我有類似的鞋子……我還是不行。”皓羊慶想了想,搖頭道。


    “你想想初雪的體重,跟你能一樣嗎?她身上也沒有攜帶重武器,走的就是輕靈的路子,那鞋子能讓她發揮輕功,擱你這兒,啥也不用想,別說你不行,換了一位走剛猛路線的宗師,那也不行。”


    “另外,初雪踏波而行,那也是一定距離內才行,你看我們這裏距離岸邊是不是很近,要是遠一點,她那口真氣斷了,又不能慣性滑行,就算有特殊鞋子,一樣會落進水裏。”


    皓羊川道。


    聽皓羊川這麽一解釋,皓羊慶算是大致搞明白了。


    原來初雪是這樣的身份,有這麽強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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