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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唿蘭城郊外。


    環繞著一處高台,四周都是人。


    高台之上也站著一排人,但跟四周的那些兵士大臣們不一樣,高台上麵的都是豪門貴族。


    唿蘭王站在最中間,他全身已經穿戴整齊了鎧甲,手掌握著一口劍,劍柄上鑲滿了寶石,這是唿蘭王者之劍。


    先前,眾人在唿蘭王的帶領下,已經經過了一番繁雜的儀式,祭祀了先人。


    現在就是唿蘭王宣布圍獵節開始的時候……


    “出發!”唿蘭王朝著空中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


    他當先一步,從高台上快步而下,隨後躍上戰馬,疾馳而去。


    其餘人等都跟隨在其後,浩浩蕩蕩的隊伍一直向著圍獵場而去。


    長長的隊伍當中,卓婭和伯顏樂兩人落在了偏後麵的位置。


    “那幾名對手,我已經看過了……”伯顏樂抿抿唇道,“你還記得都天師父怎麽說那幾人的嗎?”


    卓婭點頭道:“我記得的。”


    “那三個人,第一個人是木華家暗藏的好手,名叫唿延臨,是從大遼找來的一位孤兒,自小被木華家收養,此人天生神力,能開強弓,使得一手流星錘,能在奔騰的快馬上,用流星錘擊中跑動的猛獸。”


    “第二人叫木景安,他是木景家栽培的,同時祭司們也在其上出力頗多,一位紅衣祭司親自教導他武藝和奇門遁甲之術,身上暗藏很多暗器,輕功也極高。”


    “第三人一位女子,是大夏人,歸於華清家,此女槍術驚人,也極為聰穎,我們隻知道她很厲害,但卻不知她姓名。”


    “唿蘭王府,秘密培養的人,叫做唿蘭琴,是王爺的義女。”


    “唿延臨,在靠前麵,此人個子很高,但模樣不粗糙,卻有幾分類似女子。”伯顏樂道。


    第一位木華家的唿延臨,就和描述的有相當大的出入。


    伯顏樂不知道那位唿延臨究竟是不是天生神力,但從外表來看,此人十分的嫻靜,表情冷淡溫婉……這樣的人,心機多半很深沉。


    而第二位的木景安有點微胖,喜歡笑,看樣子跟人很親近。


    第三位華清家的,伯顏樂遠遠的瞟了一眼,在華清家的隊伍裏麵,似乎有這麽個人,但她四周被人包圍著,從遠處看不清她的容貌。


    “至於唿蘭琴嘛……”伯顏樂冷笑兩聲。


    “我不喜歡那個女人。”卓婭直言不諱的道。


    這兩天,他們見過唿蘭琴一次,但見過以後,他們對唿蘭琴的印象很不好。


    “你們兩個,怎麽還在後麵?快點跟緊王上。”遠遠的一道聲音傳入他們耳中。


    這道聲音來自一位少女。


    那位穿著狐裘的少女,騎在一匹小紅馬上,一臉倨傲,看人的時候,都是昂著頭的。


    她遠遠的傳了一句話以後,就撥轉馬頭,轉身向著前方奔去。


    她是唿蘭琴,來這裏就是為了傳話的,要不是都天讓她過來帶個話,她才不會主動出現呢。


    跟兩個外來戶打交道,簡直是辱沒了她的身份。


    她也不覺得卓婭和伯顏樂這兩人真的有用。


    到最後,為唿蘭王爭光的隻有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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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這女人多傲氣,看人都是用鼻孔。”卓婭撇撇嘴。


    “唿蘭琴,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哎……看來,咱們少一個隊友了,想要依靠她來取勝,那是不可能的了。”伯顏樂歎了一口氣。


    她倒是沒有生氣,這麽多年來,什麽樣的人,她沒見過?


    跟一個半大不小的孩子計較,顯得太不成熟。


    但,她也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要是唿蘭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便不慣那毛病。


    “沒她更好,我們一起配合,足夠了。”


    這幾日的特訓,讓卓婭的能力又提升了一個檔次,讓她的信心都增長了不少。


    “今晚我們好好養精蓄銳,明日大戰就將開啟。”伯顏樂也點頭表示讚同。


    唿蘭王這次帶來圍獵場參與圍獵的人,足有上萬人,很多貴族的家主都親自到了,除了少數家族。


    這麽多人進入山腳下的營地裏,住了進去。


    圍獵場屬於王室所有,這一片山頭都屬於圍獵場。


    而山腳下,有一片建築,類似一處鎮落,生活著很多的民眾,也有很多空著的房屋,專門提供給圍獵的貴族們使用的。


    夜晚,卓婭和伯顏樂都分到了一座小院落。


    伯顏樂帶來的另外三人,也有地方可住,不至於露宿野外。


    一夜的時間,很短,但很多人卻感覺十分的漫長。


    唿蘭王跪坐在軟榻上,他的臉色有一些冰冷。


    坐在他對麵的是都天,這次圍獵事宜,很多方麵,都是由他來安排的。


    “聽說,琴兒和卓婭他們不投緣?”唿蘭王聽到了一些言語。


    “琴兒是孩子習性,也是對自己太過自信,我說過她一次,她沒聽進去。”都天皺眉道。


    “撇開琴兒,卓婭他們大概能拿到多少票數?”唿蘭王挑眉道。


    “按照以前的規矩,王室隻要能拿一成票,就能掌控長老會了,我覺得他們拿這點,應該是可以的。”都天端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他身體留下的暗傷,一到陰雨天氣的時候,就會發作,傷口會隱隱作痛。


    因而,他需要大量飲酒來祛除風寒。


    “希望能行吧,要是這次票數湊不齊,說不得我要動用一些額外手段了!”唿蘭王眼眸微眯,寒意陡然而生。


    如果能拿到足夠的票數,他就會偏向於遵從規矩。


    要是拿不到足夠的票數,他就準備和貴族們撕破臉皮了。


    “王,你下定決心了嗎?”都天全身生出一股子寒氣。


    唿蘭王的心思,他比誰都了解,他所說的額外手段,就是和貴族們和祭祀們決裂,後果必然是血流成河,唿蘭金帳的力量也會大降。


    如此一來,是福是禍就難以預料。


    別的,他不清楚,但鮮血,他見多了,也見夠了。


    能不流血還是不要流血吧。


    “不是我要這麽幹,是他們在逼我這麽幹。”


    “唿蘭金帳的弊病,都天,你應該清楚得很。”


    “在這麽繼續下去,唿蘭金帳還有活路嗎?貴族們已經墮落了,百姓們活的不如牛馬,怒火一點就燃,一旦百姓們不堪重負,那時候殺個血流成河,唿蘭金帳就亡了。”


    “可汗絕不會救唿蘭金帳的,他巴不得我們徹底亡了,他好接收我們唿蘭金帳的牛馬和人口呢。”


    唿蘭王滿眼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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