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努赤的心活了二十六年,頭一次才知道會這麽疼,這是一種無法治療而又無奈的痛。


    既然盡力了,也沒什麽再想的了。


    不如在她迴去之前,好好相處著,為自己的一輩子留下一點念想吧。


    伸手把人摟在懷裏,烏努赤難得的柔情:“好了,別哭了。如果你真能迴去,我放你迴去。告訴我,要怎麽才能幫到你?”


    告訴他?


    告訴他什麽?


    告訴他那個破係統的存在?


    不要說係統這個東西在2016年還是一個科幻東西,放在這裏來說人家絕對會以為她是瘋子!


    “我不知道怎麽迴去,隻是知道如果契機一來,也許我就迴去了,就好比我突然來到了這裏一樣。”


    這話一出,烏努赤手一緊暴露了他的心思:突然消失…


    這話之後,烏努赤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不管際染如何抗議不讓他睡在這裏,他也一句話沒說,大手像個鐵鉗似的鉗住她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


    溫熱的氣息從頭頂傳入頸項,沉重的唿吸傳入際染的耳際,無縫隙的粘貼臀部那緊硬滾滾的東西頂得她極不自然:“放開我…這樣我睡不著…”


    “別吵!我累了,我已經好多天都沒睡過個整覺了,今天我們就好好睡吧。”


    明明是一樣的霸道,可為何夾雜著不一樣的不安?


    ——際染,不要想了,你要想多了,就永遠都走不了了!


    隻是有的時候,你讓自己不要想,可那思緒偏偏會來…


    第一無意中闖入黑潭水中喝了他兩迴血,害得他功夫大損,第二迴在祭祀的那天晚上她嚇著了高燒也是他的血救了他,卻因為自己的魯莽差點讓多肢怪殺了他…


    他在眾人麵前總是板著個臉,甚至在她麵前也一樣。


    明明是想表達好意也總是個強求,卻能用鮮血數次來救她的命——際染覺得自己有看透人心的本事,可是這一個卻是她怎麽都看不透的人…


    終於睡著了,際染睜開眼的時候,烏努赤已經不見了。


    ——他不是真的就這麽走了吧?


    際染不知為什麽一想到烏努赤不帶她走了心裏就慌張,快手快腳的穿好衣服走出山洞,當她看到山洞外正在喂馬的身影時,心終於放下了。


    “阿染,你起來了?”


    金豹冥一看到際染就迅速跑了過來,充滿陽光的臉與嚴肅的烏努赤成了強烈的對比。


    “冥,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金豹冥聞言開心一笑:“那肯定沒有我們穀中睡得好,看樣子他們以後還要睡山洞與茅棚,我們以後睡的可是磚屋呢!一想到那個大水衝不垮、寒雪壓不到的屋子,我就睡得特別的香!阿染,等你成年了,我一定做一間大大的新屋子,你給我當伴侶好不好?”


    竟然敢當著他首領的麵搶人?


    烏努赤的涮馬的動作緩了下來:“冥,你幫我把長臉獸涮一下。”


    首領為什麽不愛讓他與小阿染說話?


    心思單純的金豹冥終於眼一轉:“首領,長臉獸昨天涮過了,現在一點也不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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