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俺的規矩,少殺人,多搶糧秣,房屋一律燒掉!”


    “恐懼,吾要讓恐懼,散步在此方天地間,如此,他們才迴記住,俺哥哥的好!”


    這支所謂曹軍騎兵領軍之人,是個身材異常魁梧的大漢,帶著麵甲,手中長槍像是用不慣一般,怎麽看,在馬上揮舞的都甚是別扭。


    三哥是什麽脾氣,身邊部曲,何人不知。


    眾軍轟然應諾,便向著遠處的村莊疾馳而去。


    後世的史學家,曾經有個驚人的發現,劉玄德軍隊的戰鬥力,同部隊的數量,呈現反比。


    在較小規模的戰鬥中,劉備還算東漢菜雞中的佼佼者。


    關鍵戰役,越是滅國級別的會戰,大耳則經常會犯下低級失誤,葬送來之不易,千辛萬苦積攢的軍力。


    除了指揮能力的平庸外,從軍隊素質來講,關羽,張飛兩個萬人敵身邊的部曲,繼承了幽州突騎善戰的優點,一直是劉備軍中的核心力量。


    這支軍隊,在小規模的戰鬥中,除了麵對曹操的銳卒,往往能夠發揮巨大的鑿穿之用。


    到了入蜀,點了弓弩專精技能的諸葛亮,更是將無當飛軍和白毦兵,訓練成了當世最好的輕步兵。


    配備了毒箭的西南山林戰士,同來自北地的幽州騎兵一起,支撐起了大耳的帝國!


    到了後世,這些百戰老兵慢慢凋零,蜀國同魏國的戰爭,被司馬懿操作成了國力的比拚,縱然是臥龍,也便迴天乏術了!


    而此時,公元一九七年春,正是涿郡遊俠兒,幽州雜胡,戰力最強之時。


    荊州的百姓,何曾見過騎兵宛若跳舞一般,在田中縱橫的畫麵。


    看著那些曹軍,雜耍一般,將手中的火把擲入民宅中,村長,種子和農具,一起淹沒在火海裏,當陽的百姓,一起無助的捂住麵目,痛哭起來。


    “好,好,汝等犬豕一般的東西,不從吾哥哥,就該去死!”


    張飛心中,一直藏著暴虐的種子,此時身邊沒有劉備讓他收著些,又是扮演反派角色,三哥自然一秒入戲。


    當陽百姓,隻見曹軍漫山遍野而來,燒毀村莊,便想退到南邊躲避。


    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多的百姓,聚攏了數千人,哭嚎著向南,跑過了長阪坡上,連接當陽南北的石橋。


    眾百姓身後,那個帶著麵甲的惡漢,嗬嗬大笑,揮舞長槍,趕羊一般隨在身後。壓迫感,從荊州直衝交州


    縱馬來到當陽石橋之間,張飛一眼瞟去,南方煙塵滾動,遠遠可以看到文字戰旗,正是江陵方向警戒的文聘部曲,得到訊息,正在向著此地趕來。


    三哥有心上前廝殺一番,隻是想到大哥囑咐,不許說俄語,不許暴露身份,隻能冷哼一聲,勒馬在了橋前。


    “豬狗一般之徒,也敢來擋老張的路!”


    “今日便要他們知道,吾的手段!”


    “呀!”


    張飛大吼一聲,揮動手中長槍,卯足了力氣,槍尖直直刺向橋麵之上。


    “哢嚓”一聲,臨時找來的長槍,終究不是丈八蛇矛,用的順手。


    紮木槍杆,瞬間折斷,槍尖則是貫穿了寬約一寸的橋麵,喀拉拉,裂紋宛若蛛網一般,急速的蔓延開來。


    無數的碎石石屑,落在橋麵下的河中,片刻後,轟隆一聲巨響,當陽人民的致富之路,連接江陵,襄陽的主幹道橋梁,已然毀在了翼德槍下。


    這一下實在威猛,讓已然逃到了河南之地,眺望此間的當陽百姓,人人瞠目結舌。


    心中已然把曹操,看見了比黃巾賊,山嶽蠻,還要可怕百倍的存在!


    “哎呀,單手破石橋,這世間,居然有如此猛人?”


    “此人定然是黃巾惡漢徐晃,吾聽聞,此賊頓頓要拿嬰孩佐餐,最是殘暴,家裏有孩子的,快把小孩藏起來!”


    “這,這,文聘將軍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扛住此賊!”


    “不要方,不要方,曹軍退了,退了!”


    百姓議論間,河北軍馬,已然緩緩退去。


    那個力大無窮的漢子,親自勒馬斷後,良久,才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石橋之南,曹軍方才退去,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已然趕到了此間。


    劉表麾下,陸戰武力擔當文聘,陰著臉跳下坐騎,緩緩走到了當陽石橋前,臉上的神情很是肅穆。


    一己之力,便可斷橋,如此猛將,到了當陽來,就是為了燒幾間百姓的房子?格局實在是太低了吧?


    文聘單手托住下巴,目視眼前的駭人景象,不禁陷入了沉思。


    襄陽之南,此後連續數日,各地州郡,都是雞犬不寧,無數百姓,一夜間宅邸被燒光,農田被踐踏,淪為赤貧人群。


    曹操踏馬的有病話題,穩居荊州熱搜版前三,一時間,丞相的先人,遭受到了湖北方言熱烈的問候。


    劉表收容劉備,恐成最大輸家!


    平原,大耳卻把騙孩子的軍資,拿出了指甲蓋那麽大的份額,分給了新野百姓。


    在簡雍的輿情控製下,一時間,新野大耳,仁德寬宏的名號,響徹湖北之北,河南之南,每天都有當地世家老者,遠來看望劉備。


    平新野之人隻覺得,那巨大的耳垂,就是眾人安全感的根源,每日遠遠看一眼玄德大人,幹活都有勁了。


    這一日,新野之東,又是一隊牛車,向著縣城而來。


    大耳正站在城頭之上,俯瞰屬於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抒發心中的感慨,就看到了牛車前來。


    自覺最近偏財運不錯的玄德,眼見牛車上貨物裝載滿滿,眼珠子瞬間紅了起來,。


    瑪德,敢從自己地盤過,還敢露財,是對皇叔最大的不尊重。


    大耳唿吸粗重之下,正要點兵把牛車扣住,就看到了牛車最前,那個紅臉綠袍的漢子。


    “雲長,吾二弟雲長到了,這就好了,這就好了,從此荊州,再無人敢輕視吾了!”


    玄德這幾句話,和千年後北宋那個陽穀縣之人,看到自己弟弟時候的口氣一般。


    張飛出差去了,身邊沒有特別能打之人,讓劉備細思之下,還是有些惶恐的。


    畢竟襄陽軍資,現在還在他這裏,蔡瑁的水軍的使者,已然來問過一次此事了,被大耳以天氣不好,交易暫停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現在雲長到來,軟的,硬的,玄德都能陪著襄陽好好的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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