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不知道為什麽,聽了明月之言,兩行淚水,從並不明麗的臉上滴落下來。


    孔明的青梅竹馬,含淚看著少年,隻覺得自己的心疼的厲害,她知道,此時最為心疼的,必然是諸葛亮自己。


    一時間,黃月英隻想摟著孔明,好好安慰他。


    “叫你們燒就燒,雜學廣博,書主卻是大逆奸惡之人,所學越為精深,為禍世間,危害更烈!”


    “去吧,聽我的話,把這些東西都燒掉,此學淵博,卻不是現在大漢天下,該推行之物!”


    諸葛亮說到最後幾個字,好像脫力一般,聲音都小了很多。


    “少主!”


    “少主!”


    清風,明月看著諸葛神態,心中宛若刀割一般,兩人再不敢多勸,抹著眼淚,咬牙搬著書,就來到了院落中。


    不過片刻,南陽草廬外,衝天的大火燃燒而起。


    諸葛亮研究滿倉學塾的心得,幾乎從未現身於士人前,就在此地付諸一炬。


    少年諸葛亮,在火光明暗相間的變化下,臉上的神色,越來越是堅毅。


    直到最後火光散去,諸葛亮才像和過去的自己告別一般,深深吐了一口氣。


    “孔明,你這便是要入世了嗎?要為了陛下,天下漢民,同方廣爭鬥?”


    黃承彥,能夠體會心中這個半子的心情,語氣低沉的問道。


    他身邊,少年諸葛亮重重點了點頭。


    “黃公,吾之所學,若再不用,對不起師門大義!”


    “還請黃公,將現在天下大勢,一一說給吾聽,說來慚愧,這半年,心智都在滿倉雜學中,到忘記了,大漢九州子民,多半還在水火之中!”


    襄陽的春日,黃承彥搬著指頭,將曹操破袁紹,得關中,安撫了西涼眾軍頭,將劉備置於徐州諸事說了。


    直說到張繡請劉表出兵援助,劉景升卻總是猶豫,諸葛亮才緩緩開口。


    “皇宮,吾知道公和襄陽蔡家,交情不同,還請黃公帶話劉表,若十日內,不出兵援助張繡,也該屯兵新野,先行占據這關隘之地!”


    “曹操誌不在南,而在鄴城,劉公還可安逸數年,當早屯兵之!”


    諸葛亮幾乎和曹操,同時看出了新野的重要。


    黃承彥知道自己心中女婿,難得的認真起來,不禁將諸葛亮的話牢記在心。


    到了午後,便先行策馬迴襄陽城了。


    黃月英看出諸葛亮心情不好,決意留在草廬陪他!


    方廣,儼然成了天下最大漩渦的中心。


    少年卻沒有絲毫風暴人物的自覺,自從春狩迴府,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般,還是按部就班的,處理許昌政務。


    漢獻帝怕中護軍統領,躲著司農,方廣更是樂見清淨。


    少年叮囑曹洪,把宮門守好了,每日和石韜議論完公務後,就迴家中,陪著幾個大美女玩鬧。


    這一日,聽聞石韜之言,開春豫州風調雨順,光景大好,方廣心情極佳,唱著小曲,在一小半忌憚,一大半敬重的許昌百姓目光間,迴到了宅邸。


    許昌宅邸,方廣大宅,隻比曹操和荀攸稍小,他畢竟兩世為人,對於空間和裝修,很有心得。


    宅邸鬧中取靜,至少數畝地,都廣置花草,把不少史渙從交州帶來的,適合許昌天氣的種子,先行種在了家中!


    春季本來就是百花盛開季節,司農殺名傳遍九州,誰能想到,家中宅邸,卻是卡哇伊的夢幻迪士尼風格。


    當日春狩救下的斑比小鹿母子,也置身在這花園中。


    方廣迴宅,換上輕便春袍,陪著四個美人賞園,他植物學知識淵博,向蔡琰,貂蟬,大小喬一一品評府中花草,引得眾女,眼神全是崇拜。


    “相公,你說是那杜鵑好看,還是吾好看?”


    “相公,你這水蓮,比起江東的,都還要豔麗些呢!”大喬,小喬扯著方廣的袖子,巧笑嬉鬧,讓公務纏身的司農,眼中一陣清亮。


    “吾這水蓮,可是暹羅種,和江東的不是一迴事,隔著遠些聞,花香多少有些毒氣的!”


    “小妮子,昨夜讓你勁舞,還扭捏不聽,該去和你琰兒姐姐,貂蟬姐姐,多學學胡人之舞!”


    想起昨夜之事,方廣不禁擰了小喬臉頰一把。


    蔡琰乃是琴瑟大家,貂蟬更是歌舞全能,方廣豔福無邊,幾句話說的小喬,臉色一下羞紅起來。


    司農看她可愛,還要逗弄,忽然手心一熱!


    他心中一驚,轉頭看去,是春狩救下的小鹿,正在舔自己的手。


    “你這小家夥,為了你,吾現在,可成了兇名力壓梁冀,董卓的惡人了!”


    “什麽三百刀斧手,選鋒騎兵,隻等號令動手,這許昌,閑人太多!”


    春狩之事,城中有人故意誇大其詞,少年又豈有不知。


    隻是他不能將這些人全部斬首,也就隻有不管不問了。


    此事全程,方廣四個夫人都參與其中,相公委屈無奈的神情,實在少見,惹的四女同時輕笑起來。


    就在溫馨時候,忽然草叢中,又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一個少女,頭上沾滿了花草,手中拿著曼陀羅花的果實,不過三歲不到,有些害怕,又滿是喜歡的看著小鹿。


    “呂綺玲,你也在園長嬉戲啊?嚴夫人可好?這花速速扔掉,有毒的!”


    原來突兀現身的孩子,正是呂布嫡女呂綺玲。


    當日白門樓,大耳偷襲呂布得手,嚴夫人和女兒,都被方廣護了下來。


    曹操令少年管教母女兩人,其實就是放了嚴氏和呂綺玲一把。


    經過白門樓事情,嚴夫人心灰意冷,在方廣宅邸深處,開始念佛。


    呂綺玲,雖然三歲不到年紀,卻是死去的天下第一猛將的骨血,看上去,已經有尋常四五歲孩子一般高了。


    小孩子,還不知道白門樓事情的複雜,從小和貂蟬親厚,聽見姐姐的話,連忙丟掉了手中曼陀羅花。


    方廣輕輕一笑,呂奉先三姓家奴,孩子卻沒錯。


    算起來,這呂綺玲,還可算是他和貂蟬的媒人。


    司農上前,一把把呂布女兒抱起,小心的攤開呂綺玲的小手,吹走上麵的花粉。


    “這曼陀羅味道,是會讓人昏厥的,若為藥用的好,則有奇效!”


    “吾原來以為,此物天下間,隻有華佗善用,沒想到,皇帝身邊,還是有能人啊!要不是吾,哪怕曹公,隻怕當日也要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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