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沸散,麻幻散?”


    “正是!麻沸散乃是吾一生之敵,華佗盜取吾族藥方所煉製!”


    “華士元能取胸中毒瘤,腦中惡水,就是仰仗此藥!”


    “吾這麻幻散,和麻沸散同源,雖然不可做到剖腹開腦,病患無感,迷倒個方大同,還是妥妥的!”


    吉平抖動手中瓷瓶,董承身邊眾人,都知道吉醫正極少自誇,做事很是靠譜,聽了吉平之言,不禁心中一起大喜。


    董承更是嘴角上揚,單手下意識的,猛烈撓了幾下腹股溝。


    “吉醫正之意?”


    “吾的意思,春祭時候,按照先秦之法,當朝司農,要喝下陛下所贈之酒!”


    “陛下共贈酒三杯,司農一杯,社稷一杯,河澤一杯,三杯中,隻要放入馬幻散,不知不覺間,方廣兩個時辰內,就宛若行屍走肉!”


    “到時候,不但春祭祭詞,他一句說不出來,黃巾校尉粗陋,為天下人恥笑!”


    “就是到了狩獵時候,也未必能夠清醒,到時候混亂中,大司農墜馬,為群馬踩踏,或死或傷,就看他的造化了!”


    “方廣麾下部曲兵卒,再無法無天,難道敢查驗陛下贈酒?此人乃是曹孟德的左膀右臂,滅了他,壞了他,不但吾等日子好過許多,就是令君,陳群他們,恐怕也要感激!”


    吉平雖然是太醫,對朝局的明晰,還在董承幾人之上。


    聽了麵前太醫之言,董哥朋友圈的一群草包,笑容漸漸無良起來。


    吉平眼見氣氛到了,拍了拍手,從方才董承走出的後院中,十幾個宮裝麗人一起湧出,三四個侍奉一個,就纏在了校尉和將軍們的身上。


    九州醫道何其深邃,華佗以麻沸散醫治天下惡疾,吉平則倚仗相似藥方,要坑害方廣。


    今日許昌城,注定並不平靜。


    白日裏,隨在方廣身邊,看了趙雲,馬超爭鬥的馬謖,被護軍送迴家中後,還久久不能自拔。


    他本來雖然口中不服,已然認了方廣對自己的安排,也就是終生不謀求兵權。


    今日卻見到,許昌萬民前,終究是精兵悍將,讓萬千百姓崇敬無比。


    馬謖的年紀,正是渴望出位,渴望嶄露頭角之時,心潮澎湃下的馬家老三,瞞著馬良,來到了許昌府衙一角,牢獄所在之地。


    靜夜中,一聲聲西北口音的淒厲聲音,聽的馬謖身子顫抖,微微害怕之時,又感覺有些刺激。


    就和方廣離別時候,同馬謖的耳語所言一般。


    “這些番兵,在滿郡守手中,不會有什麽好果汁吃!”


    馬謖本來還以為,好果汁是什麽酒水一類,現在,才算通透此話之意。


    許昌府衙院牆一角,馬老三咬著牙,心中想定,以後一定要做個統軍打仗,戰無不勝的將軍。


    要大同哥看到,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數日頃刻即過,明日,就是春祭之日了,當日馬超援救馬休,馬鐵無果,連夜就離開了許昌城。


    他是氣性衝天之人,也懶得在和父親,馬騰解釋什麽,自領著扈從,直接向隴西而去,行心中大事。


    馬騰直到在許昌城外十幾裏的地方,才得到了董承送來的消息。


    自己的三個兒子,因為方廣之故,馬超已然不知所蹤,馬休和馬鐵還在吃牢飯。


    驚怒之下的馬騰,險些也學著馬超直接軍潤出豫州,還是隨行的鍾繇安撫,這才滿腔怒氣,來到了許昌。


    許昌城外,車騎將軍董承,許縣縣令並許昌郡守滿寵,還有一個滿臉英武,氣概不凡的少年,已經帶著軍卒,等在西門相候了。


    馬騰半輩子戎馬,遊走在背叛和被背叛間,對軍力實力的變化,異常的敏感。


    老軍閥一眼就看出,許昌城出迎之軍,陣列嚴整,氣象森嚴,正是百戰之兵。


    他一眼就看出,這些軍卒,隻聽那個少年之令行事,本來對少年還很是佩服,聽了鍾繇耳語兩句,臉色瞬間大變。


    原來這個比馬超還小的將軍,居然就是前幾日,在許昌整治的馬家淒惶無比的方廣,方大同!


    前黃巾校尉,曹操麾下,最為殘刻跋扈,卻又有麒麟美名的矛盾綜合少年。


    馬騰從原涼州刺史耿鄙死後,就靠著演技在涼州如魚得水。


    今日,看到才剁掉別人兒子雙手,再迎接父親的方廣,笑的那麽和善,馬壽成才知道,自己這點演技,在中原之地,實在是不入流。


    董承在前,領著方廣和滿寵縱馬上前相迎西北使團,滿寵和方廣,都不甚搭理馬騰。


    郡守多少還和鍾繇拱了拱手,方廣則是嘴角帶著微笑,像是昨夜操勞太甚一般,猛打哈欠,懶洋洋的,完全敷衍的情態。


    馬騰越看麵前黃巾校尉,越是來氣,眼見接過馬騰,韓遂之書,許昌仨人,撥轉馬頭,就要帶著馬騰,鍾繇入城。


    西北王終於壓不住火,目視方廣,沉聲開口。


    “這位就是方大同,中原麒麟兒?今日一見,果然不俗!”


    “吾聽鍾校尉之言,吾三子在許昌,和大同家眷,多有誤會,現在馬超不見,鐵兒,休兒還在牢獄中,也不知道,是也不是?”


    “哦,原來汝就是馬鐵,馬休之父啊,看汝儀表堂堂,想來忙於軍伍,教子有些無方了!”


    “馬休,馬鐵,觸發漢律,已然為滿郡守受壓,此事吾不過幫忙,馬公不用感激!”


    “滿郡守,那兩小子,是在你手上,是犯了律法了吧!”


    “是,馬休,馬鐵犯的漢律九章,囚律第十四條,當街羞辱公卿家眷,禍亂街巷,意圖謀反之罪!”


    “三罪並發,按律當斬,念其父馬騰對天子有功,寄其首級,今日,已然帶到了此間!”


    “唉,事情太多,要不是壽成相問,此事,都要忘記了!”


    方廣,滿寵一唱一和,聽的半輩子戎馬的馬騰,高血壓都忍不住要發作,此兩人,明顯在消遣自己。


    偏偏滿寵督郵出生,做酷吏,最重要的,是律法要背的熟稔。


    漢律九章,六十大條,數萬名目,滿寵都宛如刻在心中一般,就是鍾繇,在律法上和滿伯寧爭論,也是自取其辱!


    “如此,馬某還要多謝兩位了,父子同心,還請先讓鐵兒,休兒,同吾一見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馬騰氣的直喘粗氣,眼中已然要噴出火來。


    他立在城門前,看著幾個兵卒,將兩個眼神黯淡,麵容淒楚,一隻袖管飄蕩的少年郎送了來。


    幾乎當場墜馬!


    這兩人,看著病羊一般,哪裏還是以狼性聞名涼州的馬家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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