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府邸,因為曹洪值守,見不到漢獻帝的玄德,也被其餘曹營之人暗中抵觸。


    他每日都愛坐在後花園,看著池塘鯉魚瀟灑遊弋,天空飛鳥自由飛翔,迴憶在徐州,隻手遮天的日子。


    就在劉備想起當日貂蟬之舞,麵紅耳赤之時。


    “轟隆!”一聲巨響,身後內宅,傳來了甘夫人的傷心哭泣聲音。


    “大主母,你也太欺負人了吧!這香水,是我屋中婢女買來的,怎麽大夫人就非要拿去?”


    “許昌城還有賣的,夫人不能自己去買嗎?”


    “你給我閉嘴,你有什麽臉麵,在吾麵前說話!”


    “糜家是東海世家,你不過一個不要臉的狐媚子婢女,肯讓你住這宅子,都不錯了!”


    “小浪蹄子,把玄德的身子都掏空了,老娘的房也不進,什麽三英,根本英不起來!”


    糜夫人指桑罵槐,讓皺眉準備勸和的劉備,不禁老臉一紅。


    玄德雖然還年輕,壓力太大,確實已經影響到了,正常的內宅之事了。


    大耳掃了一眼,帳中婢女,全都掩嘴偷笑,心中不禁一片悲涼,就連勸和也懶得勸了。


    劉備冷冷哼了一聲,大步向前院走去,隻盼離著糜夫人那個潑婦遠一點,在門洞下,差點和一個中年男子撞在一起。


    “糜竺,怎麽樣了?此去鍾公,司馬公府中,可聽見他兩人鬆口了?”


    原來和劉備撞在一起之人,正是簡雍的,大耳覺得自己呆著就要發黴了,拜托簡雍找那些世家高門的路子。


    簡雍看著玄德一臉期待,低著頭,長長歎了口氣。


    “主公,鍾繇家進去了,隻說現在想外放太難,兗州都是方大同一脈之人,沒有操作空間。”


    “豫州雖然有頗多空缺,卻,卻有都有人占據了,唉,其實,那麽多世家蜂擁到此,好位子,自然是沒吾兩人的份的!”


    “司馬家,壓根沒進去,他家那個小子司馬懿,在家中學著方廣,搞了個蒸餾爐,沒時間理會吾等啊!”


    “唉,世態炎涼啊,早知道,不該從洛陽到此的!”


    兩個滿心暗黑之人,對視長歎,都看到了對方心中的悲涼。


    良久,中山靖王之後,才從這巨大的打擊中恢複了過來。


    “對了,二弟,三弟呢?怎麽幾日,白日都看不到此兩人了?”


    “主公,關將軍閑著沒事,喜愛都街上閑逛,今日該是去買護胡須的布囊了,主公也知道,雲長最愛惜胡須的。”


    “翼德,那自然是在酒樓了,自從嚐了燒酒,三將軍最愛做的事情,就是便罵方大同,邊喝酒,每日不到天黑,哪裏會迴來?”


    關羽,張飛如此閑散,頹廢,三英英氣蕩然無存,讓劉備一陣心跡。


    大耳抬起頭,目視上天,低聲咆哮起來。


    “顧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不對,是是人嗎?”


    背著孟子文章,大耳腦中忽然糊塗起來,簡雍看著主公自艾自憐,眼睛蓄滿了淚水,咬著牙,說出了心中早就想好的話語。


    “主公,斯人是人不重要,吾等在此地,要搞出新氣象,才最重要!”


    “現在看來,在許昌,吾等能倚仗者,隻有方廣,方大同了,他在曹操身邊,聲望日隆,萬民愛戴,軍卒尊崇”


    “往來無庸者,談笑皆世家,主公沒看到嗎?前幾日,就是那荀令君,都和方廣,談笑風生!”


    “此子,已然不是昔日在平原,主公麾下那個黃巾校尉出生的,鄉野白丁了,他是曹孟德最為信任之人!”


    “他隻要肯說話,主公拿下一郡,修養羽翼,該當不難!”


    簡雍咬牙切除,把一番話說了出來,說完後,他自己的臉頰,都氣的抽搐起來。


    劉備如遭雷擊,向後連退幾步,臉上神情,比起哭還要難看。


    隻是大耳終究是大耳,熱臉貼冷腚之事,他世上三顧茅廬,就做的出來,底子在那裏,此時不過提前幾年。


    隆中變成了許昌,諸葛亮變成了方廣罷了。


    大耳負手看天,良久,才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來。


    “速速把二弟,三弟,給吾找迴來,再準備一份厚禮,吾要去方府,拜會故人!”


    方廣府邸,宅中,方廣正在含笑,聽著麵前的白袍將軍,說著城外練兵一事。


    曹營第一猛將夏侯恩,總管糧秣的夏侯惇,驍勇愛為先鋒的夏侯淵,也和方廣一般,滿臉笑容,聽著趙雲常山口音說話。


    “大同,這選鋒高鞍,雙足馬蹬,真乃銳不可當!”


    “吾昨日和妙才精兵演武,五百鐵騎,在妙才軍中往來數次,勢不可擋,縱然馬上甲士,為槍矛所傷,隻要戰馬奔馳,馬甲尚在,也可傷敵的!”


    “吾聽總管工坊的劉子揚說起,等到主公高爐建好,打造精鐵,馬甲更見堅厚,到時候,天下還有何人能擋選鋒兵威?”


    趙雲說的手舞足蹈,夏侯淵的麵子有些掛不住,出言反駁子龍。


    “大同,那是演武,子龍部曲,才能如此英武,真要陣前對戰,吾麾下部曲,拿手的是弓矢,萬箭齊發,馬匹哪裏靠的上來?”


    方廣看出夏侯淵不服,搖了搖頭,嘴角翹起。


    “妙才,不要不服,全甲選鋒,足以頂著你那弓矢衝擊的,若是麴義部曲弩機,子龍還要提防,妙才那箭矢,打獵是行的,打仗隻怕。”


    方廣話沒說完,給夏侯淵留了麵子。


    夏侯妙才眼睛一亮,做為後世三國遊戲中,箭矢專精的代表,夏侯淵等的就是方廣此話。


    當日從泰山帶迴方廣的曹操親眷,笑的綻放開來,好像麵頰開花。


    “大同,麴義是你部曲,吾可是汝的舊交,眼看主公又要動兵,你就忍心看著你夏侯哥哥,拿著打獵之物,去同賊子廝殺?”


    “那幾千具好弩機來,吾都聽說了,你在東郡的工坊,可是開始打造此物了!”


    方廣沒想到,直腸子夏侯淵這次用了心機,要的就是他的弩機,不禁一個錯愕。


    “幾千具?東郡工坊,產能差強人意,一日十把都難得做出,十把中,還有一兩把,調不出來殺力的!”


    “吾一郡,一年也就兩千出頭,麴義軍中還有破損,妙才,你是全要了,吾還要欠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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