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阿城下,匈奴前軍,在唿廚泉的率領下,還在悍不畏死猛攻麴義軍陣。


    後軍則是膽氣已泄,眼見於夫羅大旗向西轉進,匈奴甲馬,再無建製的向西亂竄,隻想逃出此間,再無半點戰意。


    國恆以弱滅,漢獨以強亡,東漢末年,天下紛亂,各州郡都打成了一鍋粥。


    隻是無論大漢一軍,還是大漢一郡,收拾羌,狄,烏桓,鮮卑,匈奴,都好似探囊取物一般。


    此地兩千步卒,同匈奴部落全軍酣戰,沒有半點漢軍對陣森嚴氣勢,宛若狩獵一般。


    一個個披著獸皮,披頭散發的匈奴士卒,被從馬上射下,失去了主人的戰馬,衝到漢軍軍陣中,被早就準備了繩索的士卒捆縛好。


    太史慈雙目如炬,胡兵中稍微悍勇一些之人,都被北海虎將以神妙箭術,定點清除。


    看著城下到處奔走的戰馬,雖然皮毛肮髒,馬具簡陋,戰馬本身,肩高都在漢馬之上,太史慈手上動作不斷,嘴角越咧越開。


    口中更是忍不住叫喊起來。


    “彼軍已為魚肉,都給我射準些!誰射了馬,別怪我以軍法,論處!”


    “這些馬匹,比起西涼,並州,幽州馬匹都不差,現在都是郡守之物,東郡之物,仔細些了!”


    太史慈叫喊聲中,眾將轟然應諾,北海驍將目光閃動,一眼看準了一匹通體烏黑的駿馬。


    此馬比起尋常馬匹,都要高大數尺,雖然沒有赤兔馬的碩大體格,也是難得的神駒。


    他壓根沒有仔細打量戰馬之上,那個渾身裹在大氅中的男子。


    北海驍將滿眼都是神駒。


    “拿來吧,汝!”


    太史慈大喊聲中,戰馬前衝,在馬上連環三箭,已經把烏駒之主,從馬上射下。


    匈奴人見到男子墜馬,一起掩麵大哭嚎叫起來,太史慈趁亂,收起弓箭,揮動雙戟,又殺了幾人,直到把黑駒馬韁捏在手中,才覺得放下心來!


    “大汗死了,於夫羅大汗死了!”


    “漢軍猛惡,退,退啊!”


    搶馬被射死的贈品,就是南匈奴部落之主於夫羅。


    此人本來也該在今載壽終正寢,今日,卻是因為騎的馬好,被稀裏糊塗的殺掉了。


    已經殞命的於夫羅,要是知道在太史慈眼中,他連黑馬的一根毛都不如,今日假如騎的劣馬,隻怕還能趁亂跑掉,隻怕就要詐屍,再在此地哭嚎一番。


    於夫羅被射死,本來還在隨著唿廚泉衝鋒的匈奴士卒開始全線動搖。


    除了唿廚泉不到百人的親兵部曲,其餘匈奴騎兵,瞬間四散奔逃。


    眾胡人中有機靈的,看出東郡兵把馬看的比人重,狼狽的從馬上跳下,就往草窩一躺,聽天由命了。


    城池之上,曹老太公看著眼前熱血一幕,忍不住白胡子都顫抖了起來。


    “當年靈帝時候,羌亂平息的甚是艱難,老夫本來想,胡人騎馬,還算熟稔,沒想到在大同弓矢下,真是吾為刀俎,汝是魚肉了!”


    曹操父親心潮澎湃,身邊曹昂,曹安民看他鼻毛都在抖動,連忙扶住了爺爺的雙臂,怕曹嵩興奮太過抽過氣去。


    方廣則是淡淡一笑,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吾族何等強也,西涼隴西之事,在朝野諸公掣肘,講打,羌人那是西園禁軍的對手?隨便州兵也收拾的卑服的了!”


    “曹公,看到了嗎?那個就是胡酋,我親自我曹公操弩,請公誅殺此賊!”


    方廣說話之時,早有城頭兵卒,挪動床弩,方廣親自拉動絞盤,將寒光閃爍的弩矢,置於凹槽之中。


    方廣微調弩矢方向,足足數尺的長矢,寒光直指還在叫囂族人死戰的唿廚泉。


    “吾?大同,吾今年已將近七旬,吾也能殺賊?”


    曹嵩聽了方廣的話,平生第一次,胸前好像有火焰在燃燒。


    “主公如此英武,老太公哪裏又有差的了?隻要以小斧斬斷此筋,弩箭自出,可誅賊酋!”


    方廣目視曹操老爹,滿臉都是鼓勵的笑容。


    在這一瞬間,身為曹騰養子,閹宦之後的曹嵩,幼年時候憋屈的一把火,瞬間燃燒而起。


    是的,兒子現在是出息了,可是在漢代,講究家世門第的漢代,大長秋的養子,身上凝聚的異樣目光,永遠都不會少。


    曹騰現在老邁,中年唯唯諾諾,可是也曾有過英武報國之心的。


    方廣,就在此刻,把主公老爹這股情愫,完全調動了起來。


    “好,大同,看吾殺賊,不怕大同笑話,吾已經六十有七了,還未手刃過賊寇,沒想到垂垂之年,還能有此機會!”


    “昂兒,安民,鬆開,看爺爺給你們殺賊!”


    曹嵩豪氣爆棚,推開孫子,侄孫,幾步走到了床弩前,從方廣手中,接過小斧。


    “正是此時,還請曹公掌弩!”


    方廣一言既出,曹嵩短斧揮下,一根長矢流星一般在東郡城頭射下。


    老板爹地首射,方廣調整的自然是妥帖無比。


    “啊!”


    城頭下一聲慘叫,唿廚泉連人帶馬,被長矢釘在地上,方才還在叫囂的壯漢,雙目圓睜,眼角,嘴角,一行行的鮮血,都流了出來,看的匈奴步卒,人人膽寒。


    “唉,可惜了那匹好馬了!”


    方廣和太史慈一般,把匈奴馬看的比人重的多。


    曹昂,曹安民看著爺爺得手,一起鼓掌歡叫起來。


    東郡城下,匈奴兵卒失去了最後倚仗的底氣,剩下的騎兵一起翻身下馬,對著城頭曹嵩叩拜起來。


    城上,城下,東郡甲士,更是一起高喊出聲。


    “郡守威武!”


    “曹公嵩公威武!”


    城頭城下,曹軍歡唿聲,夾雜著匈奴人討饒聲音,配合方廣,孟石兩人,自動把曹嵩c位讓出。


    讓曹孟德老爹,好像才成了今日的主角。


    老頭一輩子哪裏這麽風光過,嘴唇哆嗦著,臉上的淚水不禁流了下來。


    “此事,吾一定要告知孟德的,孟德,你父親,我們曹家,不止你一個英傑,老夫,也能殺賊!”


    老頭興致很高,在東郡文武一片讚歎聲中,才被孫子服走壓驚了。


    方廣屹立城頭之上,看著城下攢動的馬匹頭顱,目視西方,他大步走下城頭,統領步卒北去,此地戰事已了,下麵就要看管亥,甘寧和火攻術,同自己的協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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