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的太狠,時於葉嘴角都被抽破了,沁出血水來。


    心跟被生生撕裂了一樣,疼的他冷眸發紅,嘴裏痛苦又低聲的喃喃:“寶寶,對不起,我不想的……我隻想我到時候死的時候你能好過一點……對不起……對不起……”


    ……


    東方肆已經出院,語言神經已經算是恢複了,說話不再結結巴巴,很流利,但其他神經卻還是沒辦法恢複,醫生已經做過修複手術了,沒辦法恢複醫生也沒有辦法。


    所以,以後東方肆就這樣了——癱瘓了,但能說話了。


    東方瑤一迴東方家,就去了東方肆的房間,東方肆正在看電視,見她來,就奇怪的問她:“你今天沒去公司嗎?”


    “已經去過了,趁中午休息迴來看看你,等下再去。”她一從酒店出來,隻是下意識的迴了家,等到了家門口,她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


    嗬,也對,家啊,這是她的家啊,不管她人在哪,不管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不管她是死是活,這都是她的家,永遠都不會變。


    “以後中午別迴來了,怪累的,你隔三差五的來看我一迴我就滿足了,不用天天看。”以前的事讓東方肆到現在還內疚著,能見到這個寶貝女兒他就已經很開心了,不敢奢望太多。


    “爸,你說什麽呢!”東方瑤責備的看著他,“以後別說這種話了。”這是生她養她的父親,就算有再多的不是,她都得好好照顧他。


    東方肆紅了眼眶:“瑤瑤,是爸對不住你……”


    “爸,你怎麽又說起這個了,事情都過去了,你就都忘了吧。”頓了頓,她聲音小了下去,“我已經沒媽了,你別弄的我感覺我又沒了爸。”


    聽出她語氣的低落,東方肆急了:“好好好,以後都不說了,以後爸都不說了,爸雖然成了這個樣子,但爸還活著,還能當你不少年的爸,不會讓你一個人。”


    說著,他笑了起來,“不對,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不僅有我,還有於葉那小子呢,你們不是兩個月後又要舉行婚禮了嗎?到時候時家也算是你的家了,你又多了不少親人了。”


    東方瑤的心猶如被一根細針紮了一樣,細細密密的疼,麵上不動聲色,笑道:“我要是嫁給誰,那家人當然也是我的親人。”


    東方肆卻突地歎了口氣:“說起親人,北堂家的那些人也算是你的親人,雖然他們不認爸,但他們認你,也疼你,你要跟他們多多走動,不要辜負他們對你的情誼。”


    “我知道了爸。”


    又聊了一會,東方瑤才走出東方肆的房間,迴自己的房間。


    自己房間東西倒是放了不少,有她自己的東西,有時於葉的東西,


    而此刻,時於葉不在。


    東方瑤眸光暗了暗,垂下眼睫,心髒猶如被人在撕扯一樣,鮮血淋漓,痛的她都快要窒息。


    手抬起,輕輕壓上心口,半晌,她淺笑道:“別鬧了,還得活下去。”


    她還真怕心髒在經受過劇痛後停止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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