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返老還童,指日可待,指日可待!磔磔……”大鼎外又隱約傳來風天行激動的鬼笑,這兩日大鼎裏的異響越來越大了,冒出來的雪白霧氣裏不斷有七彩霞光飛舞,白霧裏不時展現出龍騰虎躍的各種異像。 雲霞蒸蔚,濃鬱的清香溢滿了煉藥的茅草屋。


    風天行衣不解帶地守候著大鼎,從大鼎上溢出的各種異象和聲音,他已經預見此次煉的藥不同尋常,想到煥發青春的時刻即將到來,激動得手舞足蹈圍著大鼎不停轉悠,時不時的發出滿足的狂笑,使茅草屋裏充滿了詭異的氣氛。


    時間飛逝,第七日轉眼間來到。


    大鼎裏的異響愈加暴烈,“哢擦”的雷鳴電閃和“轟隆隆”的海嘯令人膽戰心驚,震耳欲聾,空氣中白紗般的霧靄裏龍飛鳳舞,噴薄著絢麗的七彩霞光,異香布滿房整個房間。


    風天行為了迎接新生專門去買了套青款的白色綢布年休閑裝,仔細沐浴後套在骨架似的身上,深陷的兩眼裏精光閃爍,神采奕奕的來到大鼎前,十分虔誠地雙膝跪下。


    “咚、咚、咚”對著大銅鼎磕了三個響頭,同時幹癟的嘴裏不停地叨念著:“我風天行給神藥大神叩頭啦,請您幫助老夫完成心願,今後我會給您修大廟立功德碑,求大慈大悲的活菩薩助老夫一臂之力。”


    隨後他起身神色鄭重地走到大鼎跟前,雙手開始轉動厚重的鼎蓋,“磔磔!老夫的寶藥出爐了!”


    “嘎吱、嘎吱……”慢慢地轉了六圈後厚重的鼎蓋終於脫開大鼎。


    還不等風天行伸手掀動鼎蓋,“轟”的一聲那大鼎的蓋子竟然自行崩起兩米多高把茅屋頂撞了個大洞,隨後“咣當”一聲掉落到旁邊的地麵上,同時一大團晶瑩厚重的白霧裹著濃鬱的藥香迎麵撲來。


    “咦!這迴煉製的寶藥威力好猛呀!”風天行眸光識熱, 激動得手舞足蹈,呲出了大黑牙“磔磔……”傻笑起來。


    “砰”還不等他笑聲停止,突然間他的胸口被一股磅礴的力道擊中,縱有防彈衣隔著,也震得他嘴裏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倒飛出去。


    那瘦長枯槁的身體撞在對麵的笨重的一排大木櫃上,“啪嚓” 大櫃被他撞出一個人形的大洞,風天行被卡在木櫃的碎木屑之中。


    “呃?”他吃驚地瞪起陰沉沉的鷹眸,青白的嘴唇上還殘留著黑紅的血跡,在骷髏似的黑黃臉露出一抹兇狠的戾氣。


    依靠在牆角的唐家豪也驚訝的凝神注視著銅鼎上那一大團華光四射的晶瑩白氣。


    看見風天行被打倒擊飛,他的心髒劇烈地狂跳,眸光變得雪亮,心底隱隱升起一縷希翼來。


    隻見那團巨大的白霧閃爍著刺目的華光從大鼎裏飛出,瞬間飄至風天行的跟前。


    那一大團靈動縹緲似薄紗的白氣,纏繞著絢麗的霞光,使人無法看透其中的奧秘。


    “哈哈哈!風天行老鬼,咱們又見麵了。”清脆柔美的的笑聲穿透白霧響起。


    這悅耳的聲音震得風天行渾身僵直,陰黑的眼眸裏溢出血色,黑黃的長牙更加呲出青白的嘴唇,下顎骨抖動隱約間似有粘稠的液體滑落到胸口白色衣襟上。


    唐家豪聞聲不禁心中大喜,心裏湧起一股熱浪,黑亮的眼眸濕潤,幹裂的薄嘴翕動著,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響。


    “你?臭丫頭!你……你還沒死?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我的寶藥啊……”風天行發出的歇斯底裏的嘶啞叫聲十分的刺耳,令人心悸,從他身上散發出的腐敗氣息更加讓人作嘔。


    “老鬼物, 藥神讓我來迴收你的老皮。他老人家說了隻有你才是最合適的藥引子, 還拜托我把你給送他過去。”


    隨即慕容輕雪伸手一招,堆放在角落裏的衣衫飛落在手上,淡青色的裙衫瞬間裹在晶瑩剔透如玉的身體上,在她身邊不斷翻湧的白霧慢慢散開,慕容輕雪1米70的美妙身材從霧氣裏清晰的顯現出來。


    但見黑亮的長發柔順的披散在身後直達臀部以下,皮膚晶瑩而富有光澤,近乎透明,閃爍著寶輝,黑玉般的眼眸眸光璀璨,濃密彎長的睫毛在嫩滑的小臉上投下一層暗影,瓊鼻挺直,圓嘟嘟的小嘴粉嫩晶瑩,脖脛修長,腰肢盈盈一握,凸凹有致,玉腿細長筆直,一層似有似無薄紗似的白氣縈繞著全身,不時有星星點點的七彩霞光飛迸閃爍,整個人流光溢彩,連發絲都晶瑩閃亮,好似九天仙子降臨凡塵般。


    慕容輕雪美眸輕轉,剛才她已感到了一縷熟悉的氣息,眸光掠見另一邊牆角處,家豪哥竟然歪倒在那裏,他看似受傷不輕,嘴唇和臉色極其蒼白,雪白的衣衫上血跡斑斑,身體不斷地掙紮著,薄唇緊抿,深邃的眸光正熱切地望向自己。


    看來自己那天的感覺是對的,聽到的聲音也並非是幻聽,確實是家豪哥來救自己了。家豪哥!她心如刀攪,眸光模糊。


    “磔磔……”風天行突然陰笑著伸出黑紅舌頭添了添嘴唇上幹結的血跡,陰森森的眸光死死的盯著美若天仙的女孩,伸手掏出一個小玉瓶,倒了一粒白色藥丸吞下,才慢慢地掙紮著站起了幹瘦的身體。


    他的疃孔急速收縮,一步一步向她逼過來。


    想不到這個死丫頭被他熬煉了七天,非但沒有變成大藥,功力竟然變成異常深厚!


    難道是那些寶藥成就了她?一想到這裏風天行的胸口就越發的漲疼,那些藥草可是他畢生的心血啊!竟然被這個死丫頭給禍害掉了。


    他不由得呲牙大吼發出一陣歇斯底裏的悲鳴,“啊……該死的臭丫頭,我要活剝了你,吃掉你的肉,喝盡你血,還我寶藥來……”


    “哈哈!老怪物謝謝你成全了我!而今我的眼睛視力全部恢複, 功力也大有長盡。你的這些稀世靈藥我不客氣的全部笑納了, 你大可放心地滾蛋啦。”慕容輕雪不以為意地瞥了他一眼,嘲諷地發出一陣冷嘲。


    “臭丫頭!我風天行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你竟然有本事能從我的眼皮下逃過,即不能給我煉成長生大藥,那今天就是你我同歸於盡的好日子,你來給老夫殉葬吧” 刺耳的暗啞鬼聲從那幹癟的嘴裏一字一頓的擠出,聽得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老鬼!既然如此,我現在就送你去藥神那裏報到,為我的媽媽報仇雪恨。”慕容輕雪心疼地從唐家豪身上收迴了眸光,冷漠地掃向風天行。


    這個老混蛋竟然把家豪哥也害得這般淒慘,她不想再看到這個令人作嘔的惡魔,也懶得再和他繼續鬥嘴,身形閃動,右手捏拳印迎麵衝了上去。


    那隻雪白的拳頭外裹著一層白霧,瞬間暴漲到十倍數,像一隻玉白的大磨盤夾著尖銳的風聲從天而降砸向老怪物。


    風天行心裏早有準備,吸氣凝神調動全身的精力縱身揮拳轟上。


    這丫頭剛才能一拳把他轟飛,雖然他當時不曾有所防備有大意的存在,但此該他卻也不敢掉以輕心。現在他的胸口還在疼痛,似有骨頭斷裂,這還是他穿著防彈衣的結果,否則其後果不堪設想。


    “呯”兩隻拳頭撞到了一起。


    “哢嚓”慕容輕雪磨盤大的拳頭直接擊碎了風天行的拳頭,淩厲的拳風碾壓過他的手臂,眼見那條手臂的骨頭寸寸斷裂,而她的拳勢力度不減直接又砸向了那瘦長的骷髏頭。


    “噗嗤”**和著血液迸出,屍體帶著大片的血花飛向高空,“撲通”一聲倒栽進石台上的大鼎裏。


    慕容輕雪則長發飛舞,曼妙的身體纏繞著仙氣般的白霧飄飄然落到石台邊上,素雅的衣衫上幹淨整潔,衣不沾血。


    她微蹙黛眉玉手一點,一團白氣裹著厚重的銅鼎蓋子從地上飛起,“咣當”嚴密地扣在了大銅鼎上。


    慕容輕雪身形閃動躍過木桌椅輕飄飄的落到唐家豪的麵前,白嫩的小手沾著白氣點向唐家豪身上的穴位。


    唐家豪渾身一陣酸麻,緊緊盯著慕容輕雪的眸光裏充滿了興奮的笑意,薄唇翕動著:“我的雪兒……”


    “家豪哥先不要急著說話,趕快調整體內的精氣。”輕雪出聲製止住了唐家豪,雙手輕柔地將他扶坐起身體.


    他順從地閉目開始調轉體內的精氣,十幾分鍾後全部穴位血流暢通,很快恢複了一些體力。


    慕容輕雪在他練功時走到了大木櫃前,拉開櫃子上的小抽屜,找到幾株罕見的寶藥,其中的鳳凰仙草更是舉世罕見。


    她拿著寶藥迴到唐家豪跟前蹲下身子,把二十多公分長的粉白鳳凰仙草揪扯成小段遞給唐家豪,很心疼地伸手抹掉他嘴角殘留的血跡說道:“家豪哥,先把這寶藥吃下去,斷裂的骨頭很快就會恢複的。”剛才在給他恢複被封閉的穴位時,她已察覺到唐家豪的雙臂和胸骨全部碎裂。


    “咳……謝謝寶貝雪兒,我沒事……咳咳……”唐家豪忍住劇烈的疼痛,蒼白的臉上布滿汗珠, 極力地咧著幹裂的嘴唇對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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