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都是以左手為主,尤其在吃飯的時候用左手帶給了她很多的麻煩,同時也給別人增添麻煩,可是又有誰能知道她並不是天生的左撇子!


    “大哥哥,我並沒有死,我就在你的身邊”想起往事成串淚水順著她瓷白的臉頰滴落下來,那不堪迴首的一幕湧現在她的眼前。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練完功便遵循師命去山頂采集雲仙子這種草藥,她馬上就要開始突破最重要的二個大穴位,這草藥是衝穴時的主要輔助藥材之一。采完藥往迴返的時候意外地發現山下來了一些可疑之人,她背著師傅悄悄潛到了山下,竟意外地發現那是一夥綁匪。


    而那個被綁架人的是個比自己大得多的俊氣男孩,他被關在山下的一個破舊的石屋裏,門外麵有十幾個黑衣人輪流看守。


    查明這些情況後她返迴了山上,卻沒敢告訴師傅,因為師傅曾明確的告誡過她:這個月內不準隨便接觸外人,尤其是不準和任何人動用功力,否則會導致全身經脈運行紊亂。現在是她通最後兩脈的關鍵時刻,如若不注意後果便和她一樣:眼睛瞎掉。


    師傅當年就是因為沒有嚴格遵守師命,從而導致了雙目失明,至今也沒能再恢複過來。


    為了給她通最後兩條經脈,師傅在閉關練製通絡丹,要三天後才能出關。


    她沒能克製住內心對那個小哥哥的惦念,再次私自下山給他送了個饅頭,否則他就真的餓死了呢,那些綁匪不給他飯吃,看樣子是打算不讓他活著。


    自己心愛的香雪姐姐已經沒有了,又怎麽能再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帥氣的小哥哥被人害死?就這樣一連兩天她都偷偷的下山給他送吃的,看到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心裏別提有多開心,對師傅的告誡也丟在了腦後。


    往後的幾天裏她要閉關衝穴不能再下山,一想到這個她心裏便急壞了,那樣的話小哥哥豈不是要餓死?再說那些壞蛋會不會對他下毒手呢?最終她決定把小哥哥救進自己的山洞,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麽?


    當天夜裏她避開黑衣看守爬上石屋窗口,因不能用內功隻能憑力氣救助,小哥哥的體重比她沉得多,所以在拉他逃出窗口時費盡了力氣,發出聲響被綁匪發覺,他們手拉手疾速地向山上衝去,幸虧她對山上的情況比較熟悉,綁匪被他們甩到了後麵,但時間不長那些黑衣人便快速地追了上來,畢竟那些人也是練功之人。


    眼見黑衣人追到過來,緊急之下她點了小哥哥的暈穴,把他推進隱蔽的石洞裏。


    黑衣綁匪們衝了過來,迫不得已之下她伸手與這些黑衣人打了起來,誰知剛剛運轉功力,她的左眼睛卻突然冒出了大股的鮮血,就在她呆愣的瞬間,綁匪突然一刀揮過,她無意識的抬手擋去,“哢嚓”一聲她的右手便被砍了下來,與此同時另外幾個人也撲了上來,一咬牙她縱身躍下了峭壁的深淵。


    等她醒轉過來的時已經躺在了師傅的床上,是師傅把她從懸崖底找了迴來,她那隻斷手師傅已經為自己接上,但那隻左眼睛卻是從此瞎掉了。也就是從那時起她開始使用左手吃飯。


    師傅並沒有責怪她不聽師訓,隻是語氣平淡地告訴他那男孩子已經隨家人迴去。等她的傷好之後再打通了瞳子髎穴和睛明穴,但是眼睛恐怕是不能複明了。為了防止洞府被人發現,師傅把原來入口處的石頭銷毀了,重新開辟了一個新的通道。


    夏雨馨得知那小哥哥安全的離開心裏很是高興,為自己的付出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無論是什麽也沒有比生命更重要,眼睛雖然瞎掉,可是自己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一隻眼睛換來一條鮮活生命她覺得已經很值了。


    如果心愛的香雪姐姐能活轉過來,她願意用她的全部生命去換取!失去親人的傷痛永遠永遠也無法平撫,這種痛楚會伴隨親人一生一世。


    她身體恢複後便迴了家,師傅會隔段時間去教她武功,其餘時間就靠自己修練了,隻是最後一次見到師傅說她要閉關了,至少要十年後才能出來。


    想到這裏夏雨馨深深的歎了口氣,眼眸又重新落在右手上隱隱的傷疤上,現在她唯一的希望是自己的另一隻眼睛不要再瞎掉才好,對於治好眼睛她並沒抱什麽希望,因為師傅不是一直都沒能治好嗎?更何況功力淺薄的她呢?


    隻是她做夢也沒想到今生還能與小哥哥重逢,更想不到的是還會與他相識相愛,緣分啊是多麽奇妙的東西啊,而老天又何償不是偏愛自己的呢?今生何所求?夏雨馨你知足吧!想到這裏她瓷白的臉上綻放出了幸福甜美的笑靨。


    她動作麻利地從沙發上一躍而起,心情愉快的開始動手準備晚餐,迎接她心愛的小哥哥到來。


    唐家豪按時來到公寓,夏雨馨穿著一身居家休閑裝迎接,臉上洋溢著快樂的笑容。


    紅木餐桌上早已擺上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香氣撲鼻。


    “家豪哥,喝點什麽酒?”


    “紅酒。”他深邃的眼眸裏滿是愧疚,夏雨馨幫他倒上酒,給自己也倒上。


    “家豪哥,為我們相識幹杯。”夏雨馨笑盈盈的舉起杯子。


    “對不起雨馨,請耐心等等我好嗎?我會盡快解除婚約。”唐家豪一飲而盡,眸底是深深的歉意和疼愛。


    “家豪哥,不要說那些掃興的話,我們難得相聚,喝酒喝酒。”夏雨馨見他杯子幹了,便急急的給他又續上酒。


    “家豪哥,為我們重逢再幹杯。”


    “為相愛幹杯。”唐家豪嘴角彎起,深邃的眼眸閃爍著深深的愛戀。


    夏雨馨微笑著避開他投過來的火熱眼眸,又急急的給他續上酒。


    “雨馨,我好愛你,今生今世我不會再愛任何人,我隻愛你一個。”唐家豪眼神依然定定的盯著她,棱角分明的俊臉上綻放著幸福的笑靨。


    “我這麽醜的女人也值你愛,真是大傻瓜一個。”


    “愛是什麽,是這裏的感覺!”唐家豪傻笑著拍拍自己的心口窩。


    夏雨馨癡迷的望著他被酒精浸染而潤紅的俊臉不免失神。


    唐家豪慢慢地依偎到她身邊,抓起她的杯子一飲而盡,嘴裏嘟囔著:“誰再敢說你醜我就殺了他!嗯女人要少喝酒,對身體不好,寶貝你不太會喝酒呢。”他溫暖的話語頓時引得夏雨馨淚水婆娑,她頹然地低下頭去。


    “寶貝別哭,要相信我的愛。”唐家豪伸手大手,替她抹去滑下的淚珠,她紅豔豔濕潤的小嘴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由自主的湊了過來,將溫潤的嘴唇覆在她柔軟的小嘴,輕輕吸吮她嘴角的淚珠。


    夏雨馨機械地迴應著他的吻,心裏卻異常緊的緊張,想到下步要進行的項目,不由得迸出一身冷汗來,渾身僵硬,下意識的躲閃著他的觸摸。


    正在她進退兩難時腦子裏忽地想起一個問題,“好似書上說酒精對孩子不好,天啦,這麽重要的一條怎麽就給忽略掉了?這萬萬不行。”她突然奮力地推開唐家豪,立刻感到身心輕鬆起來。


    “家豪哥,你喝多了,時間太晚了,你迴家吧。”


    唐家豪醉意熏熏地粘貼著她,“我不走,我要住在這裏,我要和你結婚。”伸手又把她攬進了寬厚的胸膛。


    夏雨馨又慌忙從他懷裏掙脫出來,找到手機給劉苑傑撥了個電話,“劉哥,請你來我這裏把家豪哥送迴去好嗎,他喝醉了。”


    “沒問題,我馬上到。”劉苑傑十分爽快的應允。


    夏雨馨見唐家豪還在喝酒,便上前拿開酒杯,“家豪哥,不許再喝了,如果不聽話,以後我就不準你再來了。”


    唐家豪望著她乖乖的點點頭,順從乖巧樣子極其可愛又好笑。夏雨馨的心裏又柔軟起來,忍不住上前摟著他的頭親吻他。這個冰冷的怪物,什麽時候變得這般可愛了呢?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熱吻,夏雨馨從他懷裏掙紮起來,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唇打開房門,身著黑色休閑裝的劉苑傑晃了進來。


    他用審視地眼光看了她一眼,夏雨馨很心虛地漲紅的臉,忙轉身避開他的目光。


    “讓家豪睡在這裏不行嗎?幹嗎還要我這麽晚了跑趟腿。”他邪倪著她粉紅的小臉嘿嘿地壞笑著走到唐家豪跟前,卻莫名地感到嘴裏有些酸酸的。


    “哥們你來了,咱倆再喝一杯。”唐家豪笑嘻嘻的抓住他的大手。


    “雨馨,還是你會治他,這個成天擺著一張臭臉的家夥,隻有你能讓他笑得跟傻瓜似的,真是一物降一物哈。”他眯起大眼睛對夏雨馨扮了個鬼臉,打趣道。


    “不好意思劉哥,還得麻煩你送他迴去。”夏雨馨避開他探尋的目光,歉然低語。


    “老兄,咱以後再喝,現在我送你迴家。”劉苑傑拿掉唐家豪手裏的酒杯,想拉他起來。


    “我不走,我要住在這裏。”唐家豪公然地放賴,雙手攀著桌邊不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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