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就被人挾持了,感覺天旋地轉一樣,自己都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反應過來時自己的咽喉被人掐住,感覺唿吸一窒,就快死掉了。


    咳


    舒沄麵色漲紅,不停的咳嗽,在他的手裏搖搖欲墜,喉間唿吸緊窒,她張著嘴,想解釋,可除了破碎的嗚咽,卻根本發不出一個全音。


    本能地,她掙紮,伸手去掰他的指。


    然,那人的手就像鋼筋鐵爪一般,越收越緊。


    她睜著大大的眼睛瞪著眼前這個滿眼殺氣的男人,他的雙眼怎麽是血紅色的,難道中了毒。


    可在下一刻,她快覺得自己被蕭君肴給掐死時,驀然他的手猛地鬆開來,身子被人擁住,他低沉的聲音在耳邊迴響:“怎麽是你是我在做夢嗎?”


    是自己眼花了嗎?竟然看到她,而且是那麽真實。


    舒沄被他抱得死緊,他繚亂火熱的氣息在頸脖處流竄,感覺像一股電流擊中一樣,讓她身子不由一顫。


    他認出自己了嗎?隻是他的力氣好大,身子也好燙,讓她很不舒服,在懷裏不停的扭動,掙紮。


    舒沄極不適應的伸手抵著他的滾燙的胸膛,凝著他血紅的雙眸,開口道:“蕭君肴,你怎麽了”


    唔


    話還沒問完,他低頭就吻住她的唇,霸道而強勢,讓她錯愕的睜大眼,身子一震,都忘記了動彈,感覺他的吻是那麽灼熱,那麽急促,帶著一絲絲淩厲,讓她都喘不過氣來,唿吸都被他奪得一幹二淨。身上的衣服被他一扯,直接鬆垮的散開,露出雪白的肌膚,粉白色的肚兜若隱若現,他的大掌驟然扣住她的後腦勺,重重把這個吻加深了。


    舒沄感覺唇瓣上被他磨咬得很疼,不由皺緊眉,用手肘推他。可他摟緊她一個旋身就滾落在床上,將她壓在身下,容不得她驚訝,深想,他已經離開她的唇,低著頭一雙深邃猶如烈火般燃燒的眸凝著她。


    “真的是你嗎?我簡直不敢相信,真的把你盼來了,這不是做夢吧!”他聲音溫潤,輕柔,夾帶著一絲不可置信。抬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感覺觸感是那麽真實。


    他的唿吸變得有些急促,輕輕拂在她的眉間,是那麽讓人意亂深迷。


    而身體裏不停有什麽東西在叫囂,他怎能忘記,今日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他需要解毒。


    但是他不想傷害到她。


    舒沄顫抖著,感覺剛才發生的事就像做了一場夢,她望著俊俏的臉,眨了眨眼:“應該沒做夢吧!我是真的來看你了。”


    “你知道那張紙上的月亮是什麽意思?”蕭君肴眼神閃爍,眉眼彎起,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也不會這麽費盡心思的來找你了。”她迷茫的睜大眼,真不知道他好端端的畫一個月亮做什麽,起初他會寫字,雖然內容不多,就隻有一個字,但能理解。


    “那你想不想知道那是什麽意思?”


    “你什麽時候也開始玩起了字謎遊戲。”


    “就是這個意思”蕭君肴看著她傻傻的模樣,嘴邊的笑意濃濃,神色迷離,說完就低頭含住她的唇瓣,動作沒有剛才那麽粗魯,急促,而是輕輕的,像嗬護什麽稀世珍寶一樣,那麽的小心翼翼。


    而他的吻溫柔,細膩,落在她的唇上,臉上,鼻子上,眼角,耳垂邊,密密麻麻的。


    又親?


    舒沄渾身輕顫著,原來她這是羊入虎口嗎?


    不過,細想一下他們確實好久也沒有好好在一起了,難得今晚月色姣姣,他如此溫情相待,就放縱一次吧!


    所以,她被動變主動,雙手不由慢慢撫上他的背,迴應著他印在唇邊的吻。


    她的動作無疑是給蕭君肴一種邀請,他唇角微微一勾,吻與她深深糾纏,心緊密相連,一起沉醉在這深夜裏,不可自拔。


    纏.綿一夜,似乎之前的那些隔閡都煙消雲散了。


    感覺愛這個東西真的好奇妙,可以讓人情不自禁的做出很多事,也可以讓人忘乎所以,將一切拋到九霄雲外,隻想沉溺在這一刻,那怕隻是簡單的一個吻,一個擁抱,都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會不知不覺的失控,做出很多自己難以想象的事,那種感覺有點甜,有點酸,甚至有點懵,像做了一場華麗而縹緲的夢,是那麽的不真實。


    沉溺過後舒沄慵懶的躺在他的懷中,今夜的她一襲潔白的寢衣,黑發未束、如瀑布般傾瀉,臉上未施一絲粉黛,絞著一些羞澀的潮紅,竟是一種說不出的美。


    蕭君肴抱著她一眼掠過地上那起初穿著護衛服,眸光微閃,剛開始他還以為她是太子派來的奸細,來監視他的,差一點鑄成大錯。


    可是她為什麽穿著護衛服出現在這裏呢?


    難道是因為想他了,她才喬裝而來。


    “在想什麽?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在紙上畫一個月亮呢?”舒沄抬眸見他攏眉不知想什麽,便推了推她,又將舊事重提。


    問完後又羞澀的抿緊唇,開始那會兒他說了答案,就開始親吻自己。


    難道答案是想親自己?


    “傻瓜。”蕭君肴輕笑出聲,眸光流轉凝著她嬌羞的模樣,笑道:“原來沄兒也會害羞?”


    平常見她都是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


    而此時此刻,她也表現出小女兒的嬌態,讓他心神一蕩。


    “我沒有害羞,我隻是一直想不明白你畫的月亮是什麽意思,所以我就千裏迢迢冒著危險來這裏問你,難道不行嗎?”舒沄被說中了心事,眼神閃躲,倔強的別過臉,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驟然,下顎被他用指捏住,慢慢上揚與他對視,那雙柔情又絞著一絲妖魅的眸子,讓她怔怔像受了蠱惑一樣,與他對視。


    “我體內潛藏著一種毒,叫冰魄毒,每逢滿月之日就會發作一次,毒發時全身猶如烈火焚身一樣的難受,而唯一能清除那時的燥熱感隻能與女人結合,否則就要活活的忍受那種痛到天亮。”對於她,他不想隱瞞太多,而這件事遲早她都會發現,還不如現在就將此事說清楚。


    舒沄聞言眸色一震,驚愕的睜大眼,脫口而出:“那你是把我當作解毒的工具了?”


    “我就知道你聽了就會誤會。”


    “那往時你是怎麽解毒的呢?也會找其他的女人?”原來他身邊的女人這麽多,就是因為要為他解毒?


    “除了你,我從未碰過任何一個女人。”蕭君肴眸色變得濃深幾分,語氣堅定。


    雖然他中了這種毒,但他一直都是自己用內力強製控製,並未想過用其他女人來為自己解毒,還是自己不喜歡的女人。


    舒沄一怔。


    腦子一片空白,他說:除了你,我從未碰過任何一個女人。


    “你騙人,如果你沒有碰過其他女人,鳳香媛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難不成她還能自己讓自己懷孕不成?”她不是不相信他說的話,隻是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了,而鳳香媛懷孕了,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嗎?


    提到鳳香媛,蕭君肴麵色突然凝重了幾分,輕歎了一聲:“如果我說,不是我的孩子,你信嗎?”


    舒沄眯起眼,沒有迴答。


    “日後你就會知道答案。”蕭君肴看她臉色微微發白,便抬眼看了下窗外,天快亮了,翻身坐起:“天快亮了,我送你迴去。”


    “哦。”舒沄淡淡的應了一聲,也起來了。


    感覺時間過得好快。


    蕭君肴起床將衣服穿好還去幫她穿衣服,將她那一頭假發輕輕挽起,看著她穿著護衛的衣服,嬌小玲瓏的她讓他淡淡的笑了。


    望著他俊臉上的淡笑,舒沄詫然的蹙起眉:“笑什麽,我這還不是為了你。”


    “此生能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我不會辜負你。”蕭君肴眼神溫柔,捧著她的臉,低頭輕輕一個濕吻落在她的眉間。


    舒沄緩緩的閉上眼,輕聲開口:“在這個世界上我能相信的人隻有你,我也隻剩下你。”


    “恩。”蕭君肴溫情的凝著她,肅然道:“等我把狼族的事處理了,我就迴來,在家等我。我不在的這一段時間要好好保護自己,我也安排了暗衛在府上暗中保護你。”


    舒沄抿著唇,眼中晶瑩一片,默默的點頭。


    他知道他有很多東西丟不下,他有他的責任,所以,她不會成為他的累贅。


    她會在家等他迴來,然後再與他商量去雲齊國尋找父母真正的死因,替他們洗刷冤屈,更要查出殘殺非語的兇手。


    所以,她願意等他。


    天還未亮蕭君肴就護送她騎馬迴到了東郊觀音廟,為了讓寺廟的僧人相信她出去是買水果,在皇陵拿了一些紅菩提迴去。


    到觀音廟山腳下,天已經蒙蒙大亮,蕭君肴並未多作停留,將她護送到此就離開了,而舒沄也迴了觀音廟。


    觀音廟裏有僧人早就把祈福的儀式準備好了,鳳香媛在主持的安排下早早就起床,淨了身,去舉行儀式的大殿拜佛燒香,祈福。這一些細碎的事,在各寺廟僧人的陪同下,一步步的進行著。


    舒沄迴來的時候聽說鳳香媛已經去祈福了,其他的護衛也在收拾著要離開,她也跟著瞎摻和,看他們做什麽,自己也跟著做。


    “施主。”


    她被安排去鳳香媛住的廂房拿紅梅,說她今早特意在後院采摘的,拿著那采摘的兩枝紅梅舒沄按原路返迴。


    半途經過一片假山處碰到一個女僧人叫住她。


    “小師父,請問你有什麽事嗎?”舒沄側身就見一位長得濃眉大眼小尼姑,禮貌的笑了笑。


    (下集:鳳香媛流產晚點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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