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舒沄臉色一驚,連手中拿著的書一顫都掉落在地上。


    她驚訝的不是死人了,而是那個死的人竟然沒頭發?


    為什麽會沒有頭發呢?


    “是真的,我剛從院子經過的時候,親眼看到管家從後花園的池子裏打撈起來的。”


    非語沒顧及舒沄的臉色,而是垂著眸繼續說,越說越膽戰心驚。


    舒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按捺住心裏的驚慌,微微蹙起眉,“那王爺知道此事麽?”


    發生這麽大的事,他沒管麽?可是有報官?可是有查到兇手?


    沒有頭發?


    自己的頭發也被人在一夜無緣無故的剃掉了,是不是代表是同一個人呢?他竟然來了王府?還殺了人?


    這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關聯呢?


    突然,她腦中一閃,浮現出那一張妖嬈俊美的臉。


    心中一顫,一起一落的,會是他嗎?


    “可能不知道吧!聽說昨兒個王爺就被皇上派去一個什麽鎮上辦事了!還沒迴來呢!”


    辦事去了?


    “……”舒沄抿唇,眸色一閃,為何那麽巧!


    容不得她多想,門外就傳來一陣腳步聲和木質滑滾在地上的聲音。


    舒沄和非語都訝然的朝門外看過去,入眼就是一身耀眼的絳紫色錦裙的側妃鳳香媛,還有那個坐在輪椅之上的木夫人,木蘇婉。


    那個女人,是那個男人心裏最重要的人。


    舒沄起初以為她與那個男人隻是普通朋友,後來才知道這個女人叫木蘇婉,擁有一個很好聽名字的妙齡女子。


    進來的不僅僅隻是她們兩人,還有王府的管家,護衛。


    來勢洶洶,舒沄一臉茫然,還未等她開口,鳳香媛已經走進院子裏站著,纖纖玉指指著對著站著的舒沄,厲聲道:“來人,把她給抓起來。”話落,兩名護衛就走上前去。


    舒沄一驚。


    “你們要幹什麽!”非語見狀就展開又擋在舒沄的麵前,衝著兩名護衛怒吼:“走開,別碰我家小姐。”


    上前的護衛一把推開她。


    非語摔在地上,痛得紅了眼。


    “王妃得罪了。”護衛走到舒沄的麵前,欲要伸手去抓她的胳膊。


    舒沄看了眼摔倒在地上的非語,臉色一變,朝後退了一步躲開他們,眼神一利,緩緩看向對麵的鳳香媛和木蘇婉:“你們究竟想幹什麽?”


    這麽莫名其妙的就來抓人,她真沒搞懂是怎麽一迴事?


    “姐姐,你就別裝了,如果承認了,可以免受皮肉之苦。”鳳香媛走過去,望著她的眼神犀利,說出的話陰陽怪氣。


    木蘇婉坐在輪椅上抿唇不語,隻是那雙眼眸中看到一絲淩厲。


    舒沄擰起眉,一臉不解,聲音微怒:“承認什麽?我聽不懂。”


    她從未與鳳香媛有過節,為什麽她要處處針對自己呢?


    “這麽說來!姐姐是要受點苦才肯承認自己是殺人兇手是不是?”鳳香媛沉著臉,直視著她的眼,一字一句道:“那這樣的話,隻能抓住你,用刑了。”


    殺人兇手?


    舒沄聽到這兒,總算有些聽明白了,眸色一冷,睨著鳳香媛毫無畏懼:“沒憑沒據,你憑什麽說我殺人了?”


    “憑你戴著的這一頭假發?”鳳香媛玉指直接指向她的頭上那頂長發。


    舒沄一震,麵上卻冷笑:“就算我戴的是假發?也不能說明我殺人了,動機呢?證據呢?”


    “動機就是你不想當光頭,所以就殺了木妹妹的貼身婢女瑞翠,至於證據就是頭上的頭發。”鳳香媛說得理直氣壯的,冷聲命令道:“抓住她。”


    護衛聞言再次上前。


    舒沄眼眸清冷,望著兩名護衛厲聲吼道:“放肆,我是王妃,誰敢碰我。”


    這到一吼,兩名護衛似有些顧慮,抓也不是,不抓也不是,淡淡看向鳳香媛。


    院落裏木蘇婉隻是在一旁看戲,完全像一個置身事外的人,不言不語。而管家麵色為難,想上前阻止卻又遲遲猶豫沒有動作。


    非語摔下去後,就被其他護衛抓住,動也不能動,急得紅了眼。


    “我就敢碰。”鳳香媛箭步跨到舒沄的跟前,冷聲嗤笑:“如果出了事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大家都知道三王爺寵她,都不敢違抗,隻能硬著頭皮聽她的話上前去不顧舒沄的反抗,直接押住她。


    雙肩被扣住,舒沄憤怒的斂著眸,“你們放手,我要見王爺。”


    鳳香媛睨著她披著一頭烏黑的發,抬手過去拽住用力一扯,頭發從她頭上滑落下來,譏諷道:“這頭發是不是從瑞翠的頭上割下來的吧!”


    頭上一空,那一抹墨發掉落,舒沄心中憤然,抿緊唇,怒視著她:“鳳香媛,我可是王妃,你沒資格這樣對我?”


    就算懷疑她,也隻能是由蕭君肴來審,她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她如此?


    “王妃?”鳳香媛聞言不由好笑:“你算那門子的王妃?王爺去過你哪裏嗎?有在你哪留宿嗎?說難聽一點你就是一個殺人兇手,就想利用這頭發勾引王爺。”


    “你這是汙蔑,信口開河。”


    鳳香媛將頭發扔在地上,拍拍手,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姐姐,我勸你還是承認了吧!敢做敢當。”


    “……”舒沄抿緊唇,眸底一片寒冷,一句話也不迴。


    鳳香媛抬眸見她一副嘴硬的樣子,就來氣,直接下命令:“姐姐不吃點苦頭,是不說了?來人,上夾棍。”


    夾棍?


    聽到這個鑽心的酷刑,舒沄臉色一白。


    非語亦是一臉震驚,害怕,不由的搖頭哭喊:“不要呀!不要對小姐用刑,我可以作證,那個人不是她殺的,不是她殺的。”


    就因為她戴了幾天假發就認為她是兇手?


    這也太滑稽了。


    有一位老嬤嬤將夾棍拿上來,護衛直接毫無留情抓起舒沄的手指,那生不如死的刑具把她的手指夾在棍中央。


    見狀,她麵色慘白,瞥了眼那夾著手的夾棍,指尖不停的顫抖,她抬眼看著鳳香媛,出聲辯駁:“我說了,我沒有殺人,我要見王爺,你沒有權利對我用刑。”


    鳳香媛隨意的瞟了她一眼,唇色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撿起地上那本掉落的書,一邊翻一邊開口:“竟然姐姐想吃一些苦頭,那隻好滿足你了,拉。”


    最後一個字剛落,旁邊的護衛用力將麻繩往兩頭一拉,頓時一陣列劇痛從指頭傳來。


    “啊……”舒沄痛的淒厲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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