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死了,大成仲氏就此消亡。韓煒並不感慨,因為袁術並非他心中值得尊敬的對手。


    韓煒拿起帶著血的傳國玉璽,笑了笑:“嗬嗬,這玉璽之上何嚐隻有袁術的血?”說完,遞給身旁的王雙。


    王雙拿著披風細致的擦拭著,咧著大嘴笑了起來。


    韓煒玩味的說道:“子全,你親自把玉璽送迴去,交給荀丞相,讓他上呈天子。就說此乃孤給天子準備的大禮,玉璽還朝,這預示著大漢國運昌盛,社稷穩固!”


    王雙“啊?”了一聲,不耐煩的應道:“謹遵武成公之命。”


    說完,便快步離開了。


    跟王雙一樣,韓治也不明白父親為何將這傳國玉璽相讓。


    韓煒見韓治皺著眉頭,又看了看其他人,眾人都麵露不解。


    韓煒把手上的血用披風擦了擦,接著說道:“玉璽嘛!顧名思義乃傳國之物,甚至有傳言說得玉璽者,得天下。可最後呢?袁術得了玉璽,開元建國,登基稱帝。可他的下場呢?!當年,孫伯符拿它換了幾千兵馬,而後雄踞江東。這,才是玉璽的價值!如今孤既不需要兵馬,亦不需要聲望,玉璽留在身邊不過是一塊石頭。送迴長安,讓天子跟丞相看到孤對大漢一片赤誠之心,何樂而不為呢?”


    眾人之中也隻有徐庶可以明白韓煒心中所想,即刻拱手施禮,讚道:“武成公之英明,吾輩不能及也!”


    眾人見狀,急忙齊聲附和:“公之英明,我等不能及也!”


    韓煒擺了擺手,笑道:“哈,元直呐,你何時學會奉承孤了?”


    徐庶麵帶微笑道:“臣不會阿諛奉承之言,隻是推心置腹罷了,所言之語皆為實言。”


    “也罷,也罷。孤辯不過你!諸公,且隨孤在這大成皇宮內走一遭,看看袁術這廝如何驕奢淫逸的。”韓煒率先邁步而走,眾人緊隨其後。


    行了少時,天羅衛匆匆來報:“主公,袁胤、袁譚攜數十護衛保護袁術家眷往合肥而去,孟起將軍已經追上去了。”


    韓煒思索片刻,說道:“傳令馬超,格殺勿論。留之後患無窮,正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喏!”天羅衛應命而去。


    韓煒一拍腦門,歎了一口氣說道:“唉,迴來。”


    天羅衛轉身單膝跪地,聽候差遣。


    “袁譚這廝,務必生擒活拿。擒住之後,送往南皮交給辛毗,讓他交到無憂宮。”韓煒吩咐道。


    天羅衛這才起身,再次走了。


    韓煒耐人尋味的一笑,對荀攸說道:“孤怎麽把她給忘了呢?”


    “明公不忘舊情,乃性情中人也。”荀攸也是笑道。


    韓煒跟劉憂兒這檔子破事兒,荀攸可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袁譚畢竟是劉憂兒的親子,韓煒不殺袁譚也是看在劉憂兒的麵上。日後再見,也不至於尷尬。


    聽荀攸說起不忘舊情,韓煒頗為感慨,迴想起望海樓旖旎美豔的一夜。突然覺得,自己要不要把她接迴長安?


    思量間,韓煒猛然間搖了搖頭,暗道:算了吧!貪多嚼不爛,這娘們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她若來,我後宮絕不會安寧。


    韓煒帶著眾人接著往前走,一宮一殿的轉悠著,他卻心不在焉的想著無憂宮、望海樓、以及妖豔的無憂公主。


    不知不覺間便來到了椒房殿,也就是袁術的皇後居所之處。


    “開門!”劉馥吩咐道。


    這一開門不要緊,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女子正在上吊。


    也是開門的一瞬間,那女子雙腿懸了空,痛苦的表情湧現在臉上。


    韓煒下意識抽出佩劍,往上一擲,飛劍斬落白綾,女子就往下墜。韓煒墊步擰腰,猱身一躍接住了這自尋短見的女子。


    將這女子抱在懷中,韓煒仔細一端詳這女子容貌,心中暗暗讚歎:嗬,天姿國色呀!


    俗話說,要想俏,一身孝。韓煒看這女子素通身穿白帶孝,又在椒房殿中,想必是為袁術所穿,那麽這個女子一定是袁術的女人,也就是大成皇後。


    韓煒不由得再次心中暗喜:哎呀,這可真是想瞌睡就送枕頭,剛才還在想劉憂兒,現在就有美人入懷。


    心中思索,懷裏搖晃,這大成皇後就緩醒過來了。


    “啊?你是何人?”大成皇後驚恐道。


    意欲掙紮,可韓煒卻越抱越緊,嘴角上揚,壞笑說道:“孤乃韓煒是也!”


    “你……你就是韓煒?”


    “你就是馮皇後?不,如今已經不再是皇後了,隻是叛賊之妻,以律當斬立決。”


    “那就請武成公賜死罪女吧!”


    “嗯?死怕是不成了。孤不明白的是,你為何安然無恙在此,還能為袁術這廝披麻戴孝?禁衛叛亂,淩辱宮中女子,你是如何躲過的?”


    韓煒質問馮皇後道。


    馮皇後指了指牆麵說道:“內中有密道,可直通壽春城外,是陛下生前所修。”


    “既有密道,何不走脫?”韓煒問道。


    馮皇後幽怨道:“走?能走到何處去?皇宮大亂之後,妾怕失節,便躲入密道,誰知再出來時已然獲悉陛下駕崩噩耗,故而披麻戴孝要尋陛下而去。”


    韓煒抓住她的下巴,凝視著她,說道:“哼,一口一個陛下,你還當真不怕死呀!莫要再做這皇後的夢了,告訴孤你的名字!”


    “馮嫋,閨字娉婷。”馮嫋勇敢起來,並沒有躲開韓煒的目光,而是與韓煒四目相對。她的眼中是絕望與無奈,求死不能,不能恪守婦道,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把自己占為己有。


    韓煒撩動馮嫋的發梢,又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她曼妙的身材,說道:“嫋娜娉婷,堪當此名!”


    劉馥此時向前稟報:“馮方,中常侍曹節女婿,靈帝初為尚書郎,後為大司農、司隸校尉。司隸校尉馮方女馮嫋聘婷,國色之姿也,舉家避亂揚州,袁術登城見而悅之,遂納焉,甚愛幸。”


    韓煒點點頭,抱起馮嫋說道:“大成馮皇後今日自縊於大成宮椒房殿,從今往後,隻有馮嫋馮娉婷。”


    馮嫋在韓煒懷中,露出慘淡的笑容,而後緊緊攬住了韓煒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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