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跑了,韓煒萬分的自責。把血詔之上的人盡數緝拿,該審問的審問,該斬首的斬首。


    這一切都辦妥了,韓煒龍驤殿召集眾文武議事。


    韓煒情緒很是低落,說道:“唉,梟雄劉玄德,果然厲害!劉玄德逃離長安,都怪孤思慮不周全,若是能派重兵前往,加之典韋、馬超二將,自然能敵住關、張。那大耳賊自是插翅難逃!”


    荀攸出列說道:“涼公,據斥候迴報,劉備一行人直奔池陽縣,池陽令孫乾投降劉備,殺了縣尉、奪了兵權,開城門迎劉備進城。”


    “啊?孫乾?”韓煒拍案而起,心中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孫乾那裏是投降,這分明早就是劉備的人了。


    韓煒臉色極差,心中暗道:劉備啊劉備,你果然不容小覷呀!早知道我就應該早早的殺死你!唉……種菜、種菜,你他娘的種的一手好菜呀!老子竟然還把柔兒送給你了!這……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呐!


    韓煒臉都綠了,一言不發陷入了沉默,龍驤殿上一片寂靜,聞針落地。


    良久,殿外來人了,正是主薄楊修。他手持軍報,匆匆而來,進殿稟報:“涼公,並州急報!”


    王雙接過,遞上去,韓煒一目十行,看完之後,說道:“匈奴犯邊,這絕不是偶然。定然跟劉備有關,通知並州牧張楊,讓他靜觀其變,不要貿然出兵,固守為上。”


    “喏。”楊修躬身退走。


    楊修剛走,大理寺丞鍾毓又來,稟報道:“涼公,據王子服、吳碩等人供詞,說血詔盟暗中招兵買馬,皆藏匿於池陽縣,共計馬步軍五萬有餘。”


    “什麽?!池陽縣總共才不到十萬百姓,這……”董昭驚愕道。


    韓煒整個人都不好,長長的歎息一聲,說道:“唉……五萬?!給了劉備五萬人馬,爾等知道意味著什麽嗎!?他劉備能上天,能上天知道嗎?!”


    話音剛落,韓煒一腳把麵前的書案都給踢翻了。


    殿內文武一個個躬身請罪,齊聲道:“我等無能,請涼公息怒!”


    韓煒即刻平複心情,淡淡的說道:“都起來吧,不是諸公無能,是孤無能啊!”


    緊接著,馬超出列請戰,說道:“兄長,末將願帶本部兵馬,捉拿大耳賊!”


    “嗯,孟起出馬,孤倒是放心。不過,孟起切記,萬不能衝動戀戰,那關羽、張飛皆是萬人敵,一切謹慎行事。”韓煒囑咐道。


    馬超領命而去。此時,典韋站在一旁,躍躍欲試。不等他請戰,韓煒先點將了:“典韋,你帶五千龍驤衛,暗中行軍,不能讓其察覺,隨時接應馬超。孟起衝動,未必能勝。”


    典韋插手應命而去。


    韓煒又看看眾將,接著說道:“馬岱,你快馬加急趕迴涼州,通知閻忠,讓其備足糧草輜重,而後你親自押運至北地郡,與太守張繡。”


    “喏,岱定然不辱使命。”馬岱領命而走。


    接著,韓煒讓人布置沙盤,與眾人商議圍剿劉備的對策。


    荀攸端詳著沙盤,說道:“諸公且看,這劉備此番若想立足,定然先攻河西郡。河西郡近些年來,農桑屯田,興修水利,地饒民豐,猶勝河東諸郡。所以,河西之地,劉備必取之。河西若失,並州動蕩。進可攻太原,退可守上郡。然匈奴複起,恐怕要為劉備所用,此戰,不易啊!”


    韓煒摸著下巴上留出的短須,頗為煩躁,沉吟片刻,說道:“孫禮,你持孤印信,去冀州調兵,讓顏良、張郃兵駐壺關,隨時馳援。”


    孫禮立即動身而走。


    韓煒又吩咐道:“即刻著司隸校尉麹義,兵駐河東,隨時準備夾擊劉備。”


    軍議剛剛完畢,眾文武還未退去。主薄楊修又來通報:“涼公,劉表偷襲宛城,宛城……宛城丟了,宛城侯張濟死守五日,最終不敵,自盡於城頭。”


    “啊?!何人為將?竟然能攻下宛城?!”荀攸問道。


    楊修接著說道:“主將乃劉表從子劉磐,副將名為黃忠。”


    韓煒聽到黃忠的名字,大吃一驚,暗道:唉,果然啊,黃忠黃漢升老當益壯,張濟卻非敵手。


    “傳令,豫州大都督許定、副都督許褚,帶重兵屯於白河,以拒劉磐、黃忠。”韓煒無奈,隻能如此安排。


    若放任劉磐、黃忠不管,那人家還不得直接打到長安來?!


    此時董昭言道:“涼公,劉磐乃一小兒,有何懼哉?竟然要兩名都督親至拒敵?”


    “公仁啊,孤並不懼劉磐,獨怕黃忠。這老兒,絕不能小覷。”韓煒正色說道。


    眾文武從未聽過黃忠之名,皆是麵麵相覷。可誰也不敢再問下去,因為韓煒現在心情很糟糕,一句話說不好,就得罰俸祿、挨板子了。


    這一係列的變故,猶如一根魚刺,讓韓煒哽咽在喉。就這情況,還算好的。因為曹操還沒動靜呢!曹操若在兗州邊境略微動動手腳,那豫州足夠喝一壺了。


    韓煒看著沙盤,心中不寧,他隻能祈禱曹操不要動兵了。


    眾文武又商議了多時,直到入夜才紛紛退去。


    韓煒無心入眠,來到書房。王異已經恭候多時了,手中婆娑著消息竹筒,見韓煒入內,急忙施禮。


    韓煒一擺手,說道:“莫要拘禮,趕緊說說吧。劉備的動向是怎麽迴事兒?!”


    王異如是稟報:“劉福死了!故而遮雲蔽月們群龍無首,不知所措。”


    “什麽?!劉備還有此等本事?!可以識破闇月司行動?”韓煒不敢相信。


    王異又說道:“不,主上。劉備並未識破,因為他已然帶著部分心腹家丁跟侍女,也包括柔兒。主上且看,這是柔兒的密報,在劉福屍首之上找到的。想必是在傳訊之前,被識破了身份,故而被殺。”


    “這?!竟然如此蹊蹺?”韓煒難以置信。


    說完,韓煒拿起甘柔的密報,認真看了起來:“本月十五日,府中來一雲遊道人,與劉玄德坐而論道,二人相見恨晚……道人離別之時,留下道號元福散人……”


    韓煒恍然大悟,口中自言自語:“元福……元直?徐庶……單福?徐庶,徐元直!”


    王異不解的問道:“主上,這徐庶是何人!?”


    韓煒沒時間給她解釋,急忙說道:“快!立即撒出人手,沿著長安附近的道觀給孤找這個元福散人,一定要活著帶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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