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字儁乂,河間人氏。家中還算富足,少年之時便文武雙全,在整個冀州也算是少年英雄。後來應募參加鎮壓黃巾起義,殺敵建功榮升一營司馬。


    韓馥上任,任用親信,張郃這個少年英雄,名聲在外,自然會被孤立。久而久之,韓馥也收了他的兵權,他的才能從此就被埋沒了。


    直到袁紹取了冀州,聽聞張郃之名,立即征辟為校尉,張郃感激他的知遇之恩,帶著族兵投奔了袁紹。


    這張氏族兵,就是大戟士組建的基礎。因組建大戟士有功,袁紹再次上表朝廷,遷為寧國中郎將。張郃這才又重新東山再起,與顏良、文醜、高覽並稱“四庭柱”。


    如今兵敗,又有郭嘉親自遊說勸降,不得不說,張郃為之動容了。


    郭嘉看著城下的張郃一眾人,再次開口說道:“諸位將士,此次驃騎將軍奉天子詔討伐袁紹,可謂名正言順,爾等何苦依附於他?更何況,驃騎將軍有言在先,罪魁禍首乃是袁紹,法不責眾。請諸位再三斟酌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此言一出,大戟士們一個個有所動容,畢竟誰也不想被扣上附逆的大帽子,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張郃,且看張郃如何打算。


    終於,張郃還是妥協了,一聲令下,率眾進了城池。


    張郃是個明白人,他知道依附韓煒絕對比依附袁紹要強上百倍,韓煒愛才如命,對於有才華之人,絕不會慢待。自己又有大戟士相隨,在韓煒麾下站穩腳跟,想必也不是什麽難事。


    眼下張郃考慮的事,便是跟郭嘉搞好關係。


    他明白,眼下韓煒並不是替天子向袁紹興師問罪,而是要借機吞並冀州,據為己有。


    而在韓煒麾下想要過得自在,就必須跟郭嘉交情深厚。郭奉孝何許人也?那是韓煒如今最器重的謀主。


    換句話說,郭嘉就是張郃的大樹,有了大樹好乘涼,這道理放在任何地方,都很受用。


    牧野失陷,消息不脛而走。


    袁紹勃然大怒,抽出腰間思召寶刀,一刀便將帥案劈為兩截,也不過及什麽形象,破口大罵:“張郃,背信棄義的狗賊,若是抓住了汝,定叫汝碎屍萬段!”


    諸謀士解勸慰袁紹,隻有田豐直言不諱的諫言:“主公弱冠登朝,則播名海內,振一郡之卒,撮冀州之眾,威震河朔,名重天下。為君者氣度理應恢宏,而如今小小的張郃就讓主公大動肝火,有失風度,實為不智之舉。主公乃明智之君,還請主公日後多多留意言行舉止。”


    這話說完,諸人皆是麵色尷尬,這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數落袁紹,也隻有田豐敢如此了。


    這明擺著就是說:主公,您長點心吧!


    田豐此舉,不說用,就是以下犯上。


    自有小人給他穿小鞋,謀士之中,有人言道:“田豐,你莫要在主公麵前倚老賣老,怎地主公連生氣都不行嗎?還要你來教誨?”


    說話的人是郭圖。


    “哼哼,郭圖先生,你還是少說兩句吧。聽聞你與郭奉孝是同鄉,且你二人皆出於潁川書院,更有同窗之誼。出征之前,你就再三要求主公跟隨而來,莫不是與那郭奉孝有隙?”田豐老謀深算,豈會買郭圖的帳?毫不客氣的還以顏色,給郭圖扣上一個通敵的大帽子。


    “他這是血口噴人,主公明鑒呀!在下跟隨主公左右隻為侍候主公,絕無他意,還望主公明察。”郭圖急忙跪下,向袁紹解釋道。


    見郭圖這一副嘴臉,田豐脾氣剛直,最見不得諂媚之人,冷哼一聲,轉過身子,不再看郭圖一眼。


    袁紹被田豐一頓數落,還不能發作。


    這種感覺著實不爽,不過袁紹還是要做出虛心接受的樣子,嗬斥郭圖道:“先生言之有理,是本將孟浪了,日後定然改之。郭圖,本將軍準你參議軍事了嗎?非但如此,你還竟敢衝撞軍師?還不趕緊滾?”


    郭圖訕訕而退,再次迴到自己的位置上,然後惡狠狠的瞪著田豐。


    袁紹對於郭圖確實有幾分喜愛,這郭圖極為圓滑,做漂亮事,說漂亮話,拍袁紹的馬屁總是能找到正地方。當然最主要的是,郭圖這個人對袁紹極其忠心。


    田豐見郭圖退去,複又言道:“郭嘉戰策謀略,世之奇士,人稱鬼才。主公出兵之時就小覷郭奉孝,如今也算自討苦吃。張郃駐守牧野,在下意欲讓沮授前去輔之,可惜被主公勸阻。唉,如今悔之晚矣。不過,倒也不用懼他,在下自有定計。”


    袁紹聽完田豐的話,眉頭再次緊鎖。心中暗罵:老匹夫,還真是得寸進尺,方才也就罷了,竟然還繼續出言不遜。我自討苦吃?哼!


    思量間,袁紹麵沉似水,肅聲說道:“本將軍乏了,今日就此散帳。”說完,就轉身出了軍議廳,揚長而去。


    田豐見袁紹離去,不再聽自己出謀劃策,急忙開口:“主公,主……”可袁紹的背影已經消逝在田豐的眼簾。


    郭圖緊隨其後,臨走時還麵露冷笑,白了田豐一眼。


    留下田豐一人惋惜長歎,沮授走了過來,拍了拍田豐肩膀,說道:“兄長,散帳了。你我同行可好?”


    田豐點點頭,與沮授同行。路上,田豐向沮授訴苦:“主公不納良言,這可如何是好?忠言逆耳利於行,可主公卻……唉。”


    “兄長稍安勿躁,主公還在氣頭上,你兩次三番出言不遜,頂撞與他。若是換作韓馥,恐怕定要治你的罪了。”沮授說道。


    “也罷,過幾日再向主公獻策。”田豐麵容有所舒展的說道。


    沮授則擺了擺手,說道:“兄長此舉不妥,要等主公問計之時,兄長再行施為,如此方顯兄長才高。”


    “還是賢弟考慮周全,愚兄老咯,糊塗啊。”田豐頻頻點頭。


    而袁紹跟田豐的芥蒂從此便生根發芽,而無巧不成書,韓煒籌謀離間二人的行動,也秘密展開。


    在戰前,韓煒已經密令王異與胡車前往鄴城,胡車扮作馬夫,王異扮作迴鄉探親的豪族千金小姐,掩人耳目,秘密潛入,見機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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