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郡榆中縣境內座落著棲雲山,正所謂:“常有白雲浩渺無際”。而取名“棲雲山”,乃為“隴上名勝”之稱,被譽為“隴右第一名山”,早在西周時已成為道人鑿洞修行之地。通明觀修建在此處,正是恰如其分,再合適不過了。


    韓煒也很願意搬到通明觀去住。因為玉乙說過,今年他的壽辰,童淵會帶著趙雲前來賀壽。


    那可是趙雲呀!若是來了,很可能跟我會成為發小。韓煒不止一次的這麽告訴自己。隻要想想趙雲,他便幹勁十足。能與趙雲共同成長,這也是很不錯的一番經曆。


    接下來的數月,在玉乙的指引下,韓煒來到了煉氣的階段。煉氣,簡單的說就是通過調息、行氣等方法鍛煉身體中的內力運轉。而這種煉氣的法門,便是靜坐入定,調節唿吸。但為了使韓煒能有長足的進步,玉乙再一次要求他行藥浴,並且在藥浴之中煉氣。


    這可讓韓煒吃盡了苦頭,因為行藥浴之時,要把周身毛孔打開,如此才能讓暢快淋漓。可現在運起了玉乙教授的法門,整個身體都是灼熱難當,若是築基之時那是針紮之痛,那麽現在便是刀割,還是灼燒一般的刀割。


    半個時辰,也隻能堅持半個時辰了。韓煒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衝出了藥桶。玉乙見狀,滿臉不悅,身形一閃,來至切近將韓煒又按了迴去。而後指如疾風點了他幾處穴道,韓煒便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桶中。看著徒兒表情極其痛快,玉乙心疼的說道:“九曲,你要忍住啊。不是為師心狠,若你此時忍不住,那將前功盡棄。”


    韓煒也不是三歲小孩兒,他知道這是玉乙老道為自己好,旋即咬牙堅持。而後又想到了趙雲,趙雲是不是也如此過來的?思量間,韓煒咬緊牙關,心中暗道:趙雲能承受的住,我自然也要堅持下去。若日後大成,就算無法超越趙雲,那也可以僅此於他。


    想到這裏,韓煒便緩緩睜開眼睛,咬牙切齒的問道:“師父,難道您的門下弟子都是如此煉氣的嗎?”


    “不錯,不管是你兩位師兄、還是你那師侄趙雲,皆是如此。”玉乙正色的看著他說道。


    有了玉乙的肯定,韓煒心中也釋懷了:我要堅持住,將來一定要跟趙雲的實力並駕齊驅。


    每次煉氣,都會無限的延長時間。非得等到韓煒疼的昏厥過去,玉乙才把他抱出來,就這樣生不如死的又堅持了兩個月,跟築基之時如出一轍,漸漸的韓煒終於可以適應了。


    而煉氣,分為七重。天資再好,也要七個月。玉乙告訴韓煒,煉氣這個階段,最為重要,若是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無法再有突破,可以這一輩子隻是煉氣階段了。這也是玉乙逼著韓煒受苦的重要原因。


    諸如童淵當年用了十個月,李彥用了十一個月,而被玉乙最看好的趙雲,正是七個月便達到了煉氣七重。


    過了煉氣階段,便開始凝氣。顧名思義,凝氣就是凝聚氣力的意思,將凝聚的氣力,配合在武藝之上,相得益彰。


    凝氣階段,也是七重。到了這個階段,便可以將內力施加在武藝之上,這種進攻的招術便不是普通習武之人可以抵擋的了。縱觀天下武將,若是用玉乙的修煉等級來劃分,能達到凝氣巔峰的便實屬不易了。比如韓遂手下八大部將,都是進入凝氣階段的。好一點的梁興,也是凝氣五六重。


    當韓煒得知這種劃分實力的方式,便在心中想著,諸如呂布、典韋、關羽、張飛這些絕世猛將,是什麽階段?肯定過了凝氣階段了吧。想到這裏,下意識開口問道:“師父的修為是?”


    “金丹大道業已成,元嬰精煉化元神。”玉乙含蓄的說道。


    韓煒震驚不已,老家夥都元嬰階段了!遂說道:“師父,那元神階段是怎樣的修為?”


    玉乙目光陡然變得犀利起來,侃侃而談:“為師亦是一無所知啊!普天之下沒有人到達元神化形的境界。據為師所知元嬰修為者,也就寥寥數人。龍虎山正一道宗大天師張道陵,元嬰巔峰。天柱山九鼎烏角仙左元放,元嬰七重。琅琊山詣闕上師於太平,元嬰七重。為師比他們稍遜一籌,區區元嬰五重。有個浪得虛名的稱唿:兵祖真仙。”


    韓煒聽了這些修道巨擎的名字,都是如雷貫耳。張道陵、左慈、於吉三人,那都是漢末半仙之體。可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旋即一臉茫然與崇拜的神色。


    “九曲啊,是不是覺得為師不太用功呢?”玉乙調侃自己,說道。


    “不,師父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強的存在。”韓煒這個馬屁拍的很到位。都叫兵祖了,那可是使用兵刃的祖宗。


    玉乙老懷大慰,撫須長笑:“哈哈,若不是為師癡迷武學,心有旁騖。如今恐怕也能達到元嬰七重。對了,說道武學,九曲還是先想想學什麽兵刃吧。”


    韓煒見老道開心,接著說道:“那要看師父都擅長些什麽了?”此話也是激一下玉乙,好讓他對自己無所保留。


    “嘿,你這豎子竟敢編排起我來了。為師可不會中了你的激將法!”玉乙人老成精,聽完他的話,便知道了韓煒心中所想。旋即一臉慈愛,揉搓著韓煒的臉。而後接著說道:“說句大言不慚的話,這世間兵刃為師無一不通,無一不曉。不像張道陵隻會舞劍,左元放所長弄棍,於太平擅用暗器。”


    韓煒滿臉堆笑,看玉乙說這意思,不像是吹噓。即刻說道:“我想學戟法,或者跟大師兄所學的一樣。”韓煒首先想到了呂布,自然是想學戟法。但又想起趙雲,覺得槍法也很不錯。糾結之時,便都說了出來。


    “嗯,戟乃百兵之霸,槍乃百兵之王。但為師可不想如此,等等吧,為師要為你重新獨創一門武學。可說到底,還是要等你再大一些才可以學習兵刃,如今還是好生的煉氣為妙。”玉乙還買起了關子。


    韓煒聽後,頗有些失落。不過想想也是,慌什麽,自己才兩歲而已,學習兵刃確實為時尚早。再說了,玉乙都這麽說了,絕對不會虧待自己的。索性好生煉氣,打好基礎。


    又過了一個月,玉乙的壽辰到來。終於,韓煒要見到期待已久的趙雲了。但當韓煒見到山門前來得隻有兩人的時候,大失所望的他宛若霜打的茄子,垂頭喪氣的迴了通明觀正殿。


    趙雲,並沒有跟隨童淵前來。來的隻是童淵與李彥兩人罷了。


    由於玉乙大喜過望,也沒有注意到韓煒的失落。看著兩名愛徒跪地行禮,笑得銀髯亂顫。而後對身邊的韓煒說道:“來來來,見過你兩位師兄。”


    韓煒精神萎靡的給二人行禮,說道:“見過二位師兄。”


    “見過師弟。”二人同時還禮。


    童淵身姿雄壯,麵容英俊且威武,三柳長髯垂於胸前,看樣子年輕時定然也是美男子。他身穿白色大氅,身後背著一杆長槍,被布裹著。李彥則相貌平平,一張大眾臉,身材也比童淵受弱一些。身著黑袍,背後乃是一柄長劍,劍鞘比普通的要窄上許多。


    韓煒此時抬眼觀瞧著二人,隻覺得他們的氣場是那麽的強大,讓他無比的壓抑,有些喘不過氣來。那是自然,這兩人都是當世絕頂的高手,這種威壓豈是一個孩童可以承受之重?


    童淵看到了韓煒的麵色不是太好,覺得是不是他跟李彥的氣場影響到了韓煒,旋即笑道:“小師弟莫要緊張,我與你二師兄還不能像師尊一般隱匿氣息,你莫要見怪。”


    李彥也是撓了撓頭,對韓煒說道:“是呀,還請小師弟莫要掛懷,並不是我等有意威懾與你。”


    玉乙笑了笑,一揮手示意二人坐下,自有道童奉上香茗。而後,玉乙問道:“我那徒孫為何沒來?”


    “子龍之妹得了重病,他迴常山照應去了。還請師尊見諒。”童淵恭敬的說道。


    “嗯,不妨事。龍行有雲,此表字不錯。歲月不饒人如白駒過隙,我那徒孫已經及冠了嗎?”玉乙頗為感慨,問道。


    童淵又答道:“迴師尊,子龍今年一十三歲,還不到行冠禮之年。是他自己言講,要我為其取字,說要做一個大丈夫。”


    “唉,這孩子命苦,自小便無父無母,唯有一妹相依為命。若不是你,恐怕早就餓死街頭了。過些時日,你把他們兄妹送來,交給我照顧。日後從軍也好有個大好前程。”玉乙說完,看著韓煒。不用說,他想讓趙雲跟隨韓遂,也好謀個軍職。


    韓煒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頓時精神為之一振,滿臉的笑意。以玉乙跟韓家的關係,給趙雲安排一個合適的軍職,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這可把韓煒高興壞了,心中暗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趙雲注定要跟我在一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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