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王子說,如若我們遼源退出黎洲,你們還不願,你們帝臨有別的要求,我們可以詳談。”


    “我們王子說,他是真心喜歡夜姑娘,想娶夜姑娘為妃。”


    “如若能把夜姑娘嫁給我們王子,一切好說。”


    瞬間,南明山下鴉雀無聲。


    未有一人出聲,更未有一人說話,就連南明山下的草木似都安靜了。


    遼源將軍說完便傲氣的看著副將,不再言語。


    確然他無需再說,一切隻等副將迴答。


    副將被遼源人的話給驚到了,從前麵到後麵,無一不驚。


    以至他現下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夜姑娘是女,他隻知夜姑娘是男。


    不論昨日傳言如何,未有證據的傳言,一切皆是假。


    尤其殿下下了告示,那傳言乃是假,他更不會信。


    可如今,遼源人竟拿出這由頭來,甚至說出因為一個夜姑娘,可退出黎州的話,那事情便不簡單了。


    兵士一個個已經驚的未有反應,無法言語。


    如若說前麵他們便難以相信,後麵的他們更是如做夢一般。


    讓他們連他們將軍未有反應都未察覺。


    四周靜的出奇,似一個活物都未有。


    突然。


    副將出聲,“你們遼源休要給我們帝臨安罪名,我們帝臨是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張魚乃男子,不是夜姑娘!”


    遼源將軍臉上浮起笑,這笑盡是嘲諷,“張魚是不是夜姑娘,你們心裏清楚的很。”


    “多說無益,你且拿此去,看看你便知曉了。”


    遼源將軍話畢,一把弓箭落於手中。


    看到此,帝臨兵士極快反應,把副將圍攏,手中刀劍舉起,嚴陣以待。


    對遼源人,他們從不相信。


    副將看著遼源將軍手中的弓箭,尤其是羽箭。


    這羽箭和尋常的羽箭無甚不同,但有一點不同,那便是羽箭上掛著東西。


    那個東西不知是甚,用布包著,看不到模樣。


    這樣的東西,極危險。


    因為未知。


    遼源將軍箭尖對準副將,嘴角的嘲諷是愈發的大,尤其看見帝臨兵士這般緊張,遼源將軍嘴角斜勾起來。


    挑釁意味濃厚。


    副將看著遼源將軍,眼中未有任何膽怯,目光直視,炯炯有神。


    而那落在腰間佩劍的手,握緊。


    似乎,一旦那羽箭射來,他便能讓其一分為二。


    氣氛一觸即發。


    然而……


    對著副將的箭尖突然陡轉直下,筆直射向城牆外的地麵。


    鐺——!


    箭尖刺入泥土,恰好卡在修葺在泥土裏的城牆。


    箭羽顫動,那吊在羽箭上的物甚,也跟著顫。


    帝臨兵士看見羽箭射來那一刻,一個個護著副將後退。


    現下,他們站在城牆後,看著這麵修葺好的城牆,反應不過來。


    抑或是,不敢放鬆。


    因為,羽箭射在了城牆的那麵,沒有射過來,更未射穿。


    他們看不到那羽箭的情況。


    “把那物甚給夜姑娘看,夜姑娘會知曉那是甚。”


    遼源將軍一打馬,馬兒離開南明山。


    隨著遼源將軍的離開,跟著他的人亦極快離開,很快,馬蹄聲漸遠,伴隨著的是遼源人的身影消失在帝臨副將視線裏。


    副將手握著劍柄,看著那消失的身影,力道比之剛剛,還要緊。


    而帝臨兵士看著遼源人離開,一個個都看向副將。


    “將軍。”


    有人出聲,大家看著副將的目光都緊了。


    那是何物,他們要看看嗎?


    副將眼眸看著南明山前方,眼中是一片陰沉之色。


    遼源人那般肯定的說夜姑娘,看來此人,極可能就在黎州。


    “傳我令!”


    兵士立時跪下,“是!”


    “把此處圍攏,在殿下未來之前,不得有任何人動。”


    “是!”


    副將轉身,大步離開。


    此事得盡快稟告殿下。


    覃王府。


    帝久覃的臥房。


    暗衛在替帝久覃施針,帝久晉在旁邊來迴踱步。


    他不時看床上躺著的人,不時看給帝久覃施針的暗衛。


    昨夜大哥身子突然發熱,高熱不退,到現下,人都昏迷著。


    帝久晉不知曉怎麽的,怎的人一下就如此了。


    他在此守了幾個時辰,幾乎一夜未合眼。


    桌上燭火燃盡,外麵的光透過門窗照進來。


    又是一日了。


    帝久晉看施針的暗衛,那一根根銀針紮在帝久覃身上,帝久覃卻是一點要醒的感覺都未有。


    非但未有,人似乎更昏沉了。


    因為一直未有動靜的帝久覃,此時囈語起來。


    他嘴唇張開,因為高熱一直未退,嘴唇都翻了皮,甚至有的開裂,有血絲滲出。


    額頭盡是細汗,濕了額發,一張臉蒼白憔悴。


    這樣的帝久覃,比之前每一次受傷都還要來的虛弱。


    帝久晉瞧見帝久覃嘴唇張合,以為帝久覃醒了,立時過去,“大哥!”


    暗衛也看向帝久覃。


    帝久覃眼睛緊閉,除了嘴唇張合,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未有。


    看到此,帝久晉看暗衛,“大哥這是醒了嗎?”


    暗衛此時眉頭皺著,整個人臉色很凝重。


    帝久覃這般情況很不好,繼續這般下去,人怕是醒不了。


    “殿下未醒。”


    “未醒?”


    “那這……”


    帝久晉指著床上的人,看見帝久覃的唇不斷的張合,不斷的在說著什麽,帝久晉立時把耳朵湊過去。


    然而,帝久晉什麽都聽不到。


    帝久晉看帝久覃,“大哥?”


    “……”


    “大哥!”


    “……”


    帝久覃未有反應,他囈語著,似沉入了夢魘。


    帝久晉看暗衛,“我大哥到底怎的了?!”


    帝久晉此時已然有了怒火,且矛頭全數指向暗衛。


    因為一直在帝久覃身邊的人就是暗衛。


    可這兩日,帝久覃一點都未好,非但未好,還愈發嚴重。


    帝久晉不對暗衛發難對誰發難?


    “殿下,覃王殿下鬱結於心,氣血翻湧,我現下給覃王殿下施針,暫穩住覃王殿下胸中氣血。”


    “但。”


    “但甚?”


    “但覃王殿下鬱結於心,藥石怕是未有用。”


    藥石無用……


    帝久晉臉色變了,他看床上的人,那不斷冒出的汗,不斷張合的唇,突然,他手一動,一把長劍指著暗衛,“你是何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皇叔,寵妃要抱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竹九樂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竹九樂並收藏皇叔,寵妃要抱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