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


    “我們主子不可能做這等事!”


    “對,齊遠侯你休要把此事栽贓到我們遼源頭上,這就是……”


    話未完,齊遠侯猛然大吼,“我們帝臨若這般卑鄙,十一年前的大戰,你們遼源早便被我們帝臨打成落水狗!”


    “這幾日,我們黎洲還能容忍你們這般不斷挑釁!”


    “我們帝臨早把你們遼源給趕出黎洲,讓你們滾迴你們那蠻荒之地!”


    吼聲震震,商涼玥的耳膜嗡嗡作響。


    但她的心,卻是被震動了。


    老將軍的氣魄,就是如此!


    遼源兵士安靜了。


    “為何今日這些百姓會對你們出手,是因為本侯早已料到你們會取道青水山,富裕山,特與覃王殿下一人在一山脈埋伏。”


    “可我們猜中了你們的計謀,卻未想到你們會這般對我帝臨百姓。”


    “一萬個帝臨百姓,就這般被你們傷害。”


    “既如此本侯還顧及什麽?”


    “引這一萬個百姓入城,把他們引到你們麵前,讓他們對你們動手,把你們逼出我黎洲。”


    “我帝臨,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商涼玥的耳膜響個不停,腦子也跟著嗡鳴。


    但齊遠侯的話卻字字清晰的落進她耳裏。


    竟是如此。


    果真,典型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若今夜你們未用這般卑鄙手段,直接集齊你們遼源所有兵力,對我黎洲城總攻,興許還有勝利的可能。”


    “但在你們走了邪門歪道的那一刻起,你們注定是失敗!”


    “你們永遠都成為不了大國,永遠都不可能占領我黎洲,占領我帝臨!”


    終於,下麵的人不再說話了。


    他們一個個都低了頭。


    誰不是普通百姓,誰不是從百姓過來的?


    這般手段,確然可恥。


    “迴去告訴你們主子,多行不義必自斃。”


    “老天在看著!”


    “……”


    遼源兵士退兵了。


    他們一個個士氣滿滿的來,無比頹敗的迴了去。


    而這一次,他們受的打擊比之前更厲害。


    相信,經此一戰,他們沒個幾日,緩不過來。


    商涼玥看著遼源兵士走遠,消失,她看向下麵的帝臨百姓。


    他們未跟著去,他們在看著齊遠侯,那布滿黑色藤蔓的眼睛,似有什麽東西流了出來。


    是眼淚。


    商涼玥心裏一緊,說:“侯爺,小的會點醫術,現下便去查看她們,看看她們可有救!”


    不待齊遠侯迴答,商涼玥便往下麵跑。


    齊遠侯下意識想說話,手都伸出了,商涼玥卻未有影了。


    看到此,齊遠侯笑了。


    這小兄弟,實誠人!


    商涼玥飛快跑下去,她未跑出城門,而是直接蹲到一個死了的帝臨百姓麵前,拿起一根銀針,按在百姓的脈搏。


    她心中猜測這些百姓被控製是因為蠱。


    但也可能是毒。


    但不論是蠱還是毒,她都得小心。


    盡管這人已死。


    商涼玥感受銀針下麵的脈搏,有細微的跳動。


    似乎,裏麵有那麽一絲的聯係。


    這人還活著?


    商涼玥看向這被她檢查的百姓。


    身子幾乎斷成兩截,身上皆是刀口。


    血彌漫。


    這樣的傷口,早便似了,不會未死。


    所以,是蠱。


    百姓的身子裏,有蠱。


    隻是這蠱,不強。


    也正常,齊遠侯說一萬個百姓都被控製,那就需要一萬隻蠱。


    這培育蠱,不是現代的培育細胞,一下子就上萬,上億。


    在古代,很慢。


    當然,如若有特殊手段,在這短短幾日配出上萬的蠱來,亦正常。


    現下,這上萬隻蠱,就是南伽配出來,送到百姓身上的。


    隻是這蠱不可能很強,所以,在百姓徹底不能動彈後,這蠱也就弱了。


    而它寄存在百姓身子,保存著那一絲命。


    但其實,那不是百姓的命,是蠱的命。


    人死,蠱活。


    商涼玥臉色沉了。


    蠱,要麽把它引出來,要麽直接把它弄死在百姓身子裏。


    而現下,她得把這蠱找出來,研究。


    看能否用藥把這些蠱弄死。


    外麵,可還有不少活著的帝臨百姓。


    “如何?”


    齊遠侯吩咐了兵士,把黎洲城的屍首給處理了,然後讓帝臨兵士準備粗繩,把外麵的百姓給圍起來。


    即便百姓這般,他們也不會把他們給殺死,他們會想辦法救他們。


    但他擔心在此之前,百姓會對帝臨的兵士下手,所以,隻能用繩子把他們圍起來,控製住他們。


    做好這些,齊遠侯才下來。


    看見商涼玥在此,他過了來。


    商涼玥聽見齊遠侯的話,把銀針收了,起身,對齊遠侯躬身,“侯爺,百姓被下了蠱。”


    齊遠侯臉色變了,“蠱?不是毒?”


    齊遠侯一直以為是毒。


    因為他知曉,蠱是未有那般多的。


    所以,隻有毒。


    可怎會是蠱?


    “嗯,他們身子裏有蠱。”


    “剛剛小的給地上死了的百姓把脈,他們已然身重數刀,早已死絕,但他們卻有脈息。”


    “這脈息極弱,不是百姓的,是在百姓身子裏的蠱的。”


    齊遠侯臉色沉了,甚至是凝重。


    “本侯便猜測南伽會與遼源一起,未曾想,果真如此。”


    毒,可能不是南伽。


    但蠱,就定然是南伽。


    商涼玥,“好在這些蠱都不強,極弱,所以百姓……”


    商涼玥說著,看向城門外的百姓。


    可她這一看,臉色變了,“住手!”


    拿了繩子過來的遼源兵士往城門外而去,他們要把帝臨百姓給圈起來。


    但也就是他們動手,安靜的帝臨百姓不安靜了。


    他們眼中散去一些的黑色藤蔓一瞬密布,朝帝臨兵士撲去。


    商涼玥立時往外跑,大吼,“都進來!”


    反應慢的帝臨兵士被撲倒,反應快的聽見商涼玥的話立時跑迴來。


    但手中的繩子丟了。


    而隨著帝臨兵士跑迴來,受了刺激的百姓也跟著衝進城。


    商涼玥看著那丟在地上的繩子,再看衝進來的百姓,她飛速跑過去。


    在她要與帝臨百姓相碰的時候,她身子後仰,在撲進來的百姓中穿梭,靈活的如一陣風。


    齊遠侯看見商涼玥的動作,驚到了。


    他不知曉商涼玥要做甚。


    但……


    【作者題外話】:昨天的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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