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該做何打算。”


    帝華儒眼中一瞬浮起厲光,“暗中調派人手,保護皇城。同時,未免遼源,南伽突然開戰,我帝臨各關口,要塞,做好部署,警戒。”


    “一旦開戰,我帝臨不至於被人打的措手不及。”


    皇帝,“即對方想要開戰,自是早做好打算,我們現下部署,怕是會被人察覺。”


    “是,確然極有可能,但我們可以讓他們以為我們要如何,而實際,我們不這般。”


    “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皇帝笑了,“好啊,你現下是越發的懂事了,父皇心甚慰。”


    皇帝的手落在帝華儒肩上,眼中盡是讚賞,滿意。


    帝華儒說的這些,他作為一國之君怎會不知曉?


    當然,如若他是一個昏君也就罷了,但他不是。


    即,上有他,下有十九,這一切,早在他們的算計中。


    儒兒能想到此,已然極不錯。


    對於皇帝來說,帝華儒是越發的優秀了。


    帝華儒抬手,“父皇放心,兒臣知曉自己的身份,知曉自己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嗯,經曆了一些事,你確然懂事了。”


    “放心,父皇心中有數。”


    “是。”


    “迴去吧,現下你什麽都不要動,就做你該做的,其它的,父皇知曉該如何。”


    帝華儒躬身,“兒臣告退。”


    轉身,離開禦書房。


    皇帝看著,眼中的讚賞依舊在,不過,他眼中還有別的情緒。


    總是該經曆一些事的,隻有真的經曆了一些事,才能長大。


    儒兒如今,是長大了。


    好啊。


    帝華儒離開禦書房,他垂在袖子裏的手,微緊。


    他不知曉皇叔會護送斯見一行離開,他也是在聽聞下屬傳來的消息後才知曉。


    而他知曉時,皇叔已然出發。


    他想去相送都來不及。


    當然,不止是他,還有帝久覃,帝久晉,都未有時間去相送。


    這件事,所有人都未想到。


    但盡管未想到,事情卻可以細細一捋。


    這一捋,心中便有了個大概。


    他知曉,藍臨這一走,斯見這一走,大戰便快了。


    未有哪個時機比現下的時機更好。


    他即刻進宮來,與父皇說此事。


    他知曉,他說的這些,父皇都知曉。


    但父皇知曉,不代表父皇知曉他知曉。


    他要讓父皇知曉,他知曉目前的局勢,知曉現下的危機,知曉一切。


    他要讓父皇知曉,他越發的像個帝王。


    他會是一個更好的君王,他日後定能把帝臨管好。


    同時,他也要做一件事。


    他要知曉,玥兒現下的情況。


    她大概如何。


    想著,帝華儒視線落在前方,一個小太監朝他快步走來。


    看到此,帝華儒嘴角勾了勾,走過去。


    “太子殿下,皇後娘娘讓您去趟鸞鳳宮。”


    “嗯。”


    皇後知曉帝華儒來了皇宮,所以急忙讓人來這等著。


    當看見帝華儒從禦書房出來,也就趕忙把話傳到。


    至於,皇後怎麽能知曉帝華儒進宮,自然是帝華儒提前把消息放了出去。


    不過,昨夜帝華儒進宮,皇後並不知曉。


    一個是,帝華儒並未把消息放出去,一個是,不能太過顯眼。


    不能讓父皇,覺察出半點異樣來。


    如今的帝華儒,他早已不是曾經的帝華儒,他懂得瞻前顧後,懂得隱匿,懂得隱忍。


    懂得,籌謀。


    他真的成長了。


    鸞鳳宮。


    皇後站在院子裏,不斷往外看,眼中都是著急,擔憂。


    昨夜帝華儒進宮,她不知曉,直至帝華儒離宮了,她才知曉。


    她很後悔,自己未提前打好招唿。


    如若她提前打好招唿了,儒兒一進宮,她便知曉,也就可以讓他過來,看看他了。


    皇後始終不放心帝華儒身上的傷。


    久幼扶著皇後,看見皇後著急不已的神色,說:“娘娘放心,我們的人去了,太子殿下是定能來的。”


    “本宮知曉儒兒能來,本宮不放心的是,他身上的傷。”


    皇後說著,眼中的擔憂更甚。


    帝華儒身上的傷是還未好的,這才幾日,好不了那麽快。


    而皇後清楚的記得帝華儒身上的傷,她到現下迴想,腦子都一陣發暈。


    她以為儒兒這從西山迴來後,便會好好養傷,哪裏想,不過一日他便進宮,見皇上。


    而今日,又進宮。


    他身子這般下去,哪裏能好?


    久幼聽皇後這話,眉頭也皺了起來。


    事實確然如此,太子殿下的傷一時半會好不了,現下又這般折騰,身子怕是更難好。


    久幼想了想,說:“娘娘,太子殿下待會來,您仔細說說,太子殿下定能聽您的。”


    皇後聽見她這話,未說話了,唯有那捏著手帕的手,更緊。


    她說儒兒不一定聽,因為,上麵還有皇上。


    皇上若讓儒兒做甚,儒兒還能說不是?


    “太子殿下。”


    鸞鳳宮外站著的侍衛看見遠遠走來的人,立時跪下。


    聽見這聲音,皇後一喜,快步過去。


    帝華儒走過來,“免禮。”


    侍衛站起來。


    帝華儒看向鸞鳳宮,走進來。


    “母後。”


    皇後在朝他走來,步子很快。


    “快莫要行禮了。”


    皇後看見帝華儒躬身行禮,那動作,定然是扯到背後的傷,皇後臉色都變了。


    她趕忙抓住帝華儒的手,阻止他行禮,然後對久幼說:“快去,把禦醫叫來,給儒兒瞧瞧。”


    其實禦醫每日都會去太子府,給帝華儒瞧身上的傷。


    帝華儒可是太子,他受傷,可馬虎不得。


    所以,皇帝和皇後都知曉帝華儒恢複的情況。


    這也就是帝華儒進宮,皇帝未問他身上的傷的原因。


    不過,皇帝未問,不代表皇後不問。


    男子和女子,還是有極大的不同的。


    “是,娘娘。”


    久幼屈膝,趕忙快步出去,去叫禦醫。


    而皇後拉著帝華儒進正殿,讓帝華儒坐下。


    一坐下,皇後便問,“你這兩日進宮,是你父皇叫你進宮的?”


    皇後不覺得是帝華儒自己要進宮的,她覺得是皇帝。


    也就是因為這般,她不敢在皇帝麵前說什麽,更不敢慌慌張張的去找皇帝。


    “不是。”


    帝華儒看著皇後,說。


    【作者題外話】:第一章,後麵還有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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