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哥哥無事。”


    帝久雪轉過視線,繼續看著前方。


    商涼玥,你要好好的。


    明瀅嬅看著帝久雪,然後,隨著帝久雪的視線看向那密林,眼中劃過一抹怨毒。


    如若可以,她希望帝華儒和那女子,都死在西山。


    山下的人都在下麵等著,而上山的人在到一個地方集合後,四三開來。


    你在你的隊,我在我的隊。


    部分帝臨人,遼源人,南伽人,藍月人。


    隻說合作。


    皇帝帶著帝久晉一行人最先離開,隨後是藍臨一行,其次南泠楓,最後斯見。


    藍臨看皇帝走了,拉住韁繩停下,等著後麵的人上來。


    當後麵的人上來後,藍臨立馬與這人並排而走。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帝聿。


    藍臨看著帝聿,笑容滿麵,“戰神,你說我們該如何,才能贏?”


    帝聿騎在馬上,手拿韁繩,慢悠悠的走著。


    聽見藍臨的話,他也未有反應,眸子依舊看著前方。


    不過,那一直閉著的唇,張開了。


    “本王乃一介莽夫,不知曉這些彎彎繞繞。”


    藍臨,“……”


    藍臨看著這說謊都不眨眼的人,臉上的笑真了。


    他看向前方,笑眯眯的,“那戰神覺得該如何?”


    不知曉那‘合’之一字的意思,那真就不是帝臨戰神了。


    但戰神非要這般貶低自己,他也不拆穿。


    他隻想知曉,帝臨戰神想如何做。


    “不知。”


    “……”


    藍臨神色有些難受了。


    他看向帝聿,滿臉的無奈,“戰神,您就一定要這般作弄我嗎?”


    自己明明很厲害,卻說自己不厲害。


    為了表示自己的不厲害,還把自己說的這般無用。


    他真是難受了。


    終於,看著前方的人轉眸,看著他,“臨王不是說不在乎輸贏,隻想看本王的英姿?”


    藍臨,“……”


    好吧,戰神,你贏了。


    南泠楓看著藍臨一對人馬走了,停下,看四周。


    “覃王對西山可熟悉?”


    帝久覃視線也落在藍臨一行人離開的方向,聽見南泠楓的話,帝久覃轉過視線,看著四周繁茂的樹木。


    “不熟悉。”


    西山,他來過,亦知曉。


    但若說熟悉,他談不上。


    南泠楓看向帝久覃,“覃王乃帝臨大皇子,而西山乃帝臨皇城的山,覃王竟不熟悉。”


    這話聽著似驚訝,但實則是不相信。


    南泠楓不相信帝久覃說的。


    作為皇子,還是不無能的皇子,怎會不熟悉?


    帝久覃自然聽出了南泠楓話裏的不相信,但他並不覺得有甚。


    他眼眸依舊看著四周,說:“我從小封王,分封封地,未過多久便去往黎洲,對皇城不甚熟悉。”


    聽見他這話,南泠楓笑了,“覃王殿下這一說,泠倒是想起來,覃王確實極少迴皇城。”


    “不熟悉,正常。”


    南泠楓看著前方草木,“覃王覺得我們該往何處走。”


    頓了下,看著帝久覃,“雖說覃王不甚熟悉,但總比我這個第一次來的要熟悉許多。”


    帝久覃,“我認為,我們可先想想,‘合’之一字的含義。”


    南泠楓麵上的笑,和善了,“泠果真未選錯人。”


    就這般,南泠楓一行人在此地停留,思考這‘合’之一字的意思,然後再做決定。


    斯見和帝華儒看見前方停留的人,上前。


    南泠楓和帝久覃聽見聲音,轉眸。


    看見斯見一行人,南泠楓出聲,“十四王子與太子殿下要去何處。”


    現下這裏也就隻剩下他們兩隊了,未有別的隊伍。


    打打招唿,問問,不妨事。


    當然,也刺探下軍情。


    帝華儒看著南泠楓,隨之視線落在兩人地上的圖案上。


    對,兩人下了馬,拿了樹枝,在地上畫圖。


    帝華儒笑著說:“大公主難道已然想出了贏之法?”


    南泠楓見帝華儒看見了地上的圖案,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讓他看。


    而聽見他的話,她很無奈,“覃王對西山不熟悉,而我更是不知。”


    “未有辦法,我們隻得把西山的大概畫出來,不至於待會慌不擇路。”


    說著,南泠楓想到什麽,看向帝華儒,“若不,太子殿下把西山的地圖給我們,讓我們不至於輸的這般慘烈。”


    帝華儒笑道,“好!”


    答的無比爽快。


    南泠楓眼睛動了下,笑容更深了。


    “泠還以為太子殿下不給呢。”


    “怎會?”


    “我是最知曉規則之人,我所在的隊贏麵最大。”


    “但大公主放心,我未與十四王子說如何才能贏,我們都公平輸贏。”


    帝華儒這話是實話,他確然未與斯見說如何贏,也的確未往自己知曉的一切去。


    他在斯見的隊裏,聽斯見的。


    斯見說如何,便如何。


    他不會做評價。


    亦不會說好壞。


    今日是否贏,全憑斯見。


    南泠楓聽見帝華儒這話,笑道,“太子殿下果真是公允之人。”


    帝華儒很快下馬,拿過樹枝,在地上畫地圖。


    帝久覃和南泠楓都在一邊看著,包括斯見。


    以及,商涼玥。


    此時,所有人都下馬了。


    沒道理太子都下馬了,他們還在馬背上。


    不過,商涼玥現下未在帝華儒前麵了,而是在帝華儒後麵。


    他身子的右側方。


    至於斯見,與帝華儒並排而站。


    而南泠楓,帝久覃在斯見和帝華儒的一左一右。


    大家都看著帝華儒畫地圖,記住他的每一筆每一畫。


    隻是……


    幾人看著,其中一人的心思卻不在地圖上。


    他的心思在身旁的人身上。


    也就是帝華儒身後一點的商涼玥身上。


    她站在離他極近的地方。


    這樣的距離,是之前從未有過。


    除了在黎洲。


    現在,她與他挨的這般近,近的他似乎能聞到她身上的味道。


    有花香,有藥香,還有他說不出的香味。


    熟悉的。


    極為熟悉。


    帝久覃垂於身側的手,手指微蜷。


    他不想她嫁去遼源,亦不想她嫁給太子。


    如若她願意,他娶她。


    免去她的不好的名聲。


    至於,別的,他不奢求。


    一盞茶的功夫,一個簡易的西山地圖落在了地上。


    幾人都看懂了。


    尤其是南泠楓。


    她說。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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