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事得麻煩你們。”


    百姓們一下愣住。


    高光繼續說:“我對岷州不熟悉,但你們在岷州生活多年,為了避免南伽人藏匿在其中,你們幫我們把南伽人找出來,每找出來一人,我給那人五兩銀子,如若家人因為暴亂,瘟疫而死,我給那人五十兩銀子,各位可願意?”


    一兩銀子可不少,更何況是五兩,五十兩。


    百姓們安靜了。


    一個個眼裏浮起光芒。


    人死不能複生,但能有銀兩給她們,那也是一種慰藉。


    “答應!”


    “大人,我們答應!”


    “那便好,但有一點,你們也得答應我。”


    “大人請說!”


    “莫要傷害無辜之人。”


    百姓們麵麵相覷。


    高光說:“你們若答應這兩點,我便做到我承諾的。”


    看在銀子的份上,百姓們答應了。


    很快,百姓四散開來,立刻去抓南伽人。


    高光看著這些離開的人,眼中是憐憫。


    她們也是沒有辦法。


    “去貼告示,主動離開岷州的南伽人,抑或是要跟著南伽人離開的帝臨人,莫要阻攔,如若看見阻攔者,當以國法論處。”


    “是!”


    很快,岷州再次喧鬧起來。


    而此刻,刺史府。


    商衾旌聽完下麵人的匯報,說:“你下去吧。”


    “是。”


    下人離開,商衾旌看向刺史府大門,眼裏神色很沉。


    他坐在這都能聽見外麵的叫聲,有怒罵的,有哭喊的,各種各種。


    吵雜的很。


    衛一也聽見那些聲音了,他看向商衾旌,“大人,我們不出去看看嗎?”


    嗬,看?


    看什麽?


    看南伽的人怎麽死的?


    看周虎威的下場?


    這不論是哪種,他都看不得。


    且說不定,什麽時候他也成為這外麵的其中一個。


    商衾旌手握緊。


    衛一見商衾旌麵色不好,不再說,低頭如往常一般站在商衾旌身後。


    刺史府外,一輛馬車停在台階下,丫鬟撩開車簾,車裏的人下車。


    那一身紅色羅裙,披著紅色大氅,一張容顏嬌媚。


    媚兒踩著車夫的背下來,手搭在丫鬟手背上,就如皇後貴妃一般。


    她看著刺史府三個大字,眼中嘲諷劃過,扭著水蛇腰走進去。


    商衾旌在批閱公文,下人來報,“大人,小夫人來了。”


    商衾旌落在紙上的手一頓,隨之說:“帶她去後院。”


    “是。”


    然而,一盞茶的功夫,下人著急的聲音便從外麵傳了進來,“小夫人,大人在忙,讓你先去後院等著。”


    “讓開,我有急事要見大人。”


    “小夫人……”


    “你讓不讓?不讓的話信不信我告訴大人,把你攆出刺史府!”


    “這……”


    “……”


    商衾旌看向外麵,很快媚兒出現在他視線裏。


    與此同時,商衾旌眼裏劃過一抹不正常的紅。


    隨著這抹紅色劃過,他眼裏浮起玉望。


    媚兒很快便看見了商衾旌,現下見商衾旌看著她,眼裏劃過一抹得意,提起裙擺跑過來。


    “大人……”


    撲進商衾旌懷裏。


    “大人,奴家好怕……”


    媚兒抱住商衾旌,豐腴的身子緊貼著商衾旌,有意無意的在商衾旌身上蹭。


    她這般蹭著,很快商衾旌便有了反應。


    媚兒感覺到商衾旌的反應,更是纏他纏的緊,眼淚在眼眶裏蓄起,淚盈盈的看著商衾旌,“大人,怎麽辦,周將軍被抓了,奴家好怕……”


    商衾旌抓住在他身上亂動的手,說:“你怕什麽?你又未做什麽,不必怕。”


    到此時,媚兒已然在商衾旌懷裏。


    她聽見商衾旌的話,立刻坐起來,說:“大人,你忘記了嗎?奴家是周將軍送給你的,現如今外麵說周將軍通敵叛國,還試圖殺朝廷命官,甚至多年與南伽勾結,南伽許多探子都已被查出來了。”


    “奴家雖不是什麽探子,但奴家怎麽都是周將軍送給大人的,這若查上來,查到奴家的頭上,奴家就要被人抓走了!”


    說著媚兒眼淚便如珠子般掉下來,看的人心都要碎了。


    她拿起手帕擦眼淚,邊擦邊抽噎,“奴婢喜歡大人,奴家想服侍大人這一生,可奴家若被帶走了,那奴家……”


    話未完,媚兒便軟進商衾旌懷裏,抽抽嗒嗒的哭了起來。


    商衾旌被她哭著,身子裏的躁動,愈發的大,恨不得立刻便把她壓在身下狠狠折騰她。


    但商衾旌控製住了。


    他說:“不必怕,他們如若查到你身上,我會替你作證。”


    “真的嗎?”


    媚兒眼睛掛著眼淚珠子的看著他,看的商衾旌那緊繃的弦再也控製不住,抱起媚兒便去了內院臥房。


    很快,臥房裏響起兩人的聲音。


    夜色來臨。


    喧鬧裏一整日的岷州終於安靜下來。


    太常寺少卿府。


    書房,高光躬身,“王爺,南伽在岷州所有的暗探點都被拔了,人大半被誅殺,剩下少數在地牢裏。”


    南伽人是個烈性的。


    怎麽都不會說,所以要麽是自盡,要麽是在打鬥中沒命了的。


    唯有少數還活著。


    隻是活捉的暫時逼問不出來什麽,這些人嘴咬的緊,且不是什麽厲害人物,即便問出來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消息。


    帝聿坐在書案後,在看書。


    聽見高光的話,目光也未離開書。


    不過,他目光未離開書並不代表他未聽。


    帝聿翻過一頁,說:“周虎威如何。”


    “周虎威從被生擒後到臣迴來前都未說什麽。”


    “他夫人呢。”


    帝聿又翻過一頁。


    “他夫人感染瘟疫,照大夫的話來說,他夫人感染瘟疫有幾日了。”


    因為那婦人身上已有潰爛的地方,隻是那潰爛沒出現在明麵,所以才未有人知曉。


    高光說完,頓了下,繼續說:“她估摸著是想保住肚子裏的孩子才未說,且今日之前,周虎威似都不知曉。”


    高光猜想,如若不是那丫鬟感染了瘟疫,怕是一直都不會有人知曉,除非是潰爛蔓延到表麵。


    但也就是這婦人未告訴周虎威,恰好證明婦人不知曉周虎威所做之事。


    不然,以周虎威與南伽的關係,又如何能讓那婦人感染瘟疫?且感染後一直不治?


    帝聿再次翻過一頁,說。


    【作者題外話】:第五章,然後這是今天,也就是19號的第一章,後麵還有一章,剩下的三章明天努力白天更新出來,親們銀票多多支持,你們就是樂樂的動力!(注:這倆月幾乎都是每天更新一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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