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緋顏伸手拿到了自己的麵前來,仰頭張口就要喝下去,楚西涼見狀,伸出一隻手指來,在步緋顏的麵前晃了晃。


    然後又重新開口:“沒有酒杯,你若是喝了,我該如何呢?”


    步緋顏現在,完全就是被楚西涼給牽著自己的思路走的,聽到楚西涼這麽說,她癡癡愣愣的點了點頭。


    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於是便就又開口說道:“也對啊,那你說,該怎麽辦呢。”


    楚西涼被她給弄得有些無奈,哭笑不得,狀似也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想出了一個辦法,伸手指了指步緋顏手中的那個酒壺。


    步緋顏簡裝,將自己手中的那個酒壺,遞到了楚西涼的麵前來,楚西涼見狀,伸手接了過來,仰頭喝了一口酒。


    步緋顏見他不讓自己喝,他自己竟然仰頭喝了一口酒,當下,剛有些惱怒,便見楚西涼一把摟過自己來。


    張口,就渡了一口酒給步緋顏,步緋顏張了張嘴,滿口的話,就被楚西涼這一口,溫熱的酒,給堵迴去了。


    她吞咽了一口,然後有些愣愣的看著楚西涼,她的眼神,好像是有些清明了,楚西涼的心中,閃過一絲絲的心虛。


    當下,剛找好了借口,想著,若是步緋顏迴神過來,質問自己的話,他該如何開口,卻不想,他還麽有開口。


    步緋顏便開口了,她伸手打了一下楚西涼的胸口,臉上紅撲撲的,分明是受了委屈的模樣。


    “你怎麽不讓我喝,然後喂你。”


    楚西涼沒想到,步緋顏竟然是因為,這個而覺得受了委屈了。


    楞了一下,隨後失笑,將手中的酒壺遞給了步緋顏,聲音溫柔而低沉:


    “呐,你若是喜歡,便你來喂就好了。”楚西涼將酒壺放到了步緋顏的麵前,低低的笑著。


    步緋顏伸手拿過來,先是自己仰頭喝了一口,然後又喝了一口,對著楚西涼勾了勾手指頭,楚西涼難得的乖巧的就湊身上前去。


    張口,吞下了步緋顏渡過來的那一口酒,順便又重新偷了個香。


    兩個人就這樣,在後麵小樹林中,待了大約能有一個時辰。


    等到楚西涼抱著步緋顏迴來的時候,步緋顏已經是沉醉的不省人事了。


    蘇豐懷早就迴到了院子裏等著了, 見到楚西涼這樣抱著步緋顏迴來,知道,步緋顏定然是喝多了,於是便沒有多說什麽。


    忙活著, 去讓人給步緋顏熬了一碗醒酒湯,遞給了楚西涼,讓楚西涼伺候著步緋顏喝下去了。


    那穆成雲自從楚西涼追隨著步緋顏的腳步離去了之後,便就一直有些懷恨在心,她自然是不敢,和楚西涼兩個人。


    在明麵上出現什麽衝突的。


    但是,她知道,這宮裏頭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借刀殺人了。


    她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找來了自己貼身的小丫鬟,在她的耳邊低聲開口說了幾句話。


    那小丫鬟了然,出了門。


    這快要到傍晚的時候了,在這別宮裏頭,因著人手不夠,所以,禦膳房是不會專門派人過來給各個宮裏頭的的娘娘們送晚膳的。


    這個時候,嶽琉璃應該是要派人去禦膳房那邊去拿晚膳了,所以,那小丫鬟就故意等在嶽琉璃宮裏頭的人必經的途中。


    等到那個嶽琉璃宮裏頭的人過來的時候,那個小丫鬟再急匆匆的過來,兩個人的身子,一下子撞到了一起。


    穆成雲的小丫鬟手中的東西,瞬間便撒了一地,嶽琉璃宮裏頭的那個小丫鬟低頭看了一眼,見地上散落的。


    都是些之前的金銀首飾什麽的,眼神瞬間便就變的不一樣了。


    她勾著嘴角笑了笑,上前一步,彎腰,幫那個小宮女給將地上散落的東西都給收拾起來,然後這才開口問到:


    “哎喲,春燕,這是要做什麽,這麽晚了,還拿著這麽多金銀首飾在這裏走,若今日撞見的不是我,是個別有那種小心思的人,指不定會怎麽說你呢。”


    那春燕像是被嶽琉璃身邊的這個宮女給嚇到了一樣,急忙將自己懷中的東西給收拾了起來,有些驚恐的轉身看了一眼四周,見周圍沒有什麽人見到,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嶽琉璃的丫鬟,見她這般反應,知道她定然是有什麽事情,是瞞著自己的,於是便上前一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低頭,開口問到:“不過,話也說迴來,在這裏,你拿著這麽多金銀首飾,是要做什麽?”


    春燕起初還不願意說,隻是抱著懷中的那些金銀首飾,嶽琉璃的丫鬟,見自己好言相勸,春燕並不願意多說。


    於是便扳起了臉,開口說道:“我好言相勸,你還是不肯迴答,莫不是你自己偷偷拿了主子的東西,想要自己偷偷去典當了?”


    那春燕被她的這句話給下了一跳,臉上閃過一抹驚恐,急忙搖了搖頭,可嶽琉璃那個丫鬟已經根本不打算聽她說什麽了。


    揪著那春燕的衣領,便就要將她往自家主子的院子裏帶去,春燕見嶽琉璃的丫鬟是主動真格的了,於是便急忙開口:


    “我說,我說。”


    那嶽琉璃的丫鬟見到春燕終究是要開口,這才鬆了一口氣,鬆開了她的衣領,雙手抱胸,等著那春燕接下來的話。


    春燕吞了口唾沫,像是真的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這才湊近了一步,低聲開口說道:


    “秋冬姐姐,我們家娘娘,想要挽迴皇上的心思,但是,皇上整個人,油鹽不進,唯獨也就寵信顏太醫了,所以,我們家娘娘特地讓我去給顏太醫送點東西過去,好讓顏太醫在皇上麵前,多美言我們家娘娘幾句,並且,顏太醫妙手迴春,我們家娘娘的子嗣,將來還要仰仗著顏太醫呢。”


    那春燕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聲音又是壓低了幾分,然後又繼續開口:


    “聽說,這懷孕,也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懷上的,但是,顏太醫走南闖北,自然是知道那種妙招的,隻要一次,就能夠懷上的。”


    春燕的話,讓秋冬的心中微微一動,她低頭看了兒一眼春燕手中的那些金銀首飾,心中算計萬分,但是麵上卻沒有什麽表示。


    “你若是要過去,便偷偷的過去,千萬不要被人給發現了,不然到時候,別人可就沒有我這麽好說話了。”


    見秋冬終究是放過了自己,春燕點點頭,滿眼的感激,秋冬不再在她這裏耗費時間,匆匆和春燕告別了一下。


    便轉身就迴去了。


    那春燕等到秋冬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之後,臉上的那種懵懂和驚慌,竟然就在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勾著嘴唇,笑了笑,然後迴到了穆成雲的院子裏,給穆成雲匯報了一下方才的情況,穆成雲勾著嘴角笑了笑。


    再沒有提這件事情。


    再說那秋冬,和春燕兩個人告辭了之後,她便一路快速迴到了嶽琉璃那裏了,那嶽琉璃見到秋冬迴來的時候,手上沒有晚膳。


    剛剛想要發火,便見秋冬一臉嚴肅的來到了自己的麵前,想著秋冬這副模樣,想來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於是,嶽琉璃就勉強的先將自己的怒火給壓製下去了,看了一眼秋冬,沒好氣的開口問到:


    “我讓你去拿晚膳,你去了這麽久,什麽都沒有給我拿迴來?”


    秋冬雖然見到嶽琉璃語氣不好,但是,還是耐著性子上前去,將自己方才遇到的事情,跟嶽琉璃說了一遍。


    特別是,又將春燕最後麵,那看似無意,實際上,卻是整句對話中,重中之重的話又給添油加醋的說了幾句。


    “那春燕可是說了,顏太醫好像是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絕技,就是能夠讓人懷上皇上的子嗣,娘娘,你想想,如果你到時候懷上了皇上的子嗣,皇後娘娘現在也不再宮裏頭,再說了,在宮裏頭,你先懷上了皇上的子嗣,那麽,這皇後娘娘的位子,也是你的。”


    秋冬的話, 果然是讓嶽琉璃臉上的表情,微微變換了一下,她沉默著思索了一會,又仔細打聽了一下,方才的事情。


    雖然再沒有開口說什麽,但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思索了。


    秋冬本以為,嶽琉璃知道了這件事情之後,定然也會趕緊著手準備,去討好拉攏步緋顏的事情,但是,卻沒有行到。


    嶽琉璃接下來的一連幾日,都沒有絲毫的動靜,秋冬終究是有些忍不住,開口問她。


    為何還不趕緊行動起來,畢竟,若是迴到了宮裏頭,顏太醫當真是發揮了作用了,皇上寵幸了穆成雲。


    那麽,嶽琉璃以後的日子,想必就是岌岌可危了。


    嶽琉璃聽了秋冬的話之後,笑了笑,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開口說道:


    “那顏太醫既然在進宮以來,這麽迅速的就被皇上給這般寵信,那定然是非比尋常人的,若是這麽容易被人拉攏,也就不會這般被皇上寵信了,我們先不著急,先看看穆成雲的成效。”


    秋冬雖然不明白她的話,但是覺得,她這麽說,也是有道理的,於是便就點了點頭,在沒有催促嶽琉璃去討好步緋顏。


    等到終究是到了在這別宮的最後一日了,前一天晚上,皇上特意吩咐,宴請宮裏頭的人,穆成雲和嶽琉璃兩個人著手操辦了這一場宮宴。


    晚上的時候,步緋顏原本並不行要去參加,但是,穆成雲卻特意派人過來邀請自己,穆成雲派人過來的時候。


    正好楚西涼也在。


    步緋顏自從上次醉酒,然後莫名其妙自己在自己的房間裏醒過來的,並且對自己之前的事情,全部都忘卻了的時候。


    她就自己暗暗地下決心,以後,一定要更加的小心謹慎一點,以後切莫再在楚西涼的麵前,這般不注重自己的形象了。


    所以,等到穆成雲派人過來邀請自己的時候,步緋顏沒有著急先表態,而是看了一眼楚西涼,隻是,等了很久。


    步緋顏都沒有聽到楚西涼的話,她笑了笑,便開口迴絕了。


    這種場合,她素來是不喜歡的。


    那個小太監早就料想到了,步緋顏會開口會覺得,於是便就又開口說道:“顏太醫,這宮宴,隻是大家聚在一起,說說話,顏太醫若是不去,倒是枉費了我們家娘娘的一番心意了。”


    步緋顏沒想到,那小太監,在楚西涼麵前,都這樣說自己。楞了一下,轉眼看了一眼楚西涼,卻見楚西涼就這樣看著自己。


    她急忙避開了自己的眼神,楚西涼看了一眼她,挑了挑眉毛,隨後又重新開口:


    “反正你閑著也是沒有什麽事情的,她既然專門派人過來邀請你,你便去就可以了。”


    步緋顏見楚西涼這邊都已經點頭說話了,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點點頭同意了,那小太監見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便沒有再多打擾步緋顏和楚西涼。


    這一場宮宴,雖說是穆成雲和嶽琉璃兩個人共同操辦的,但是,因著穆成雲的身份地位微微高出那麽一點來。


    所以,宮宴最終的舉辦地點,是在穆成雲的院子裏,但是,嶽琉璃心中著實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一個勁的暗中搗亂。


    終究是,讓這一場宮宴,在自己的院子裏舉行了,她以為這一切都是自己步步為營,辛苦籌謀得來的。


    卻不想,這都是穆成雲在後麵順水推舟。宮宴終究是在嶽琉璃的宮裏頭,如火如荼的舉行起來了。


    步緋顏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默默的歎了一口氣,果然還是避免不了參加這些宴會啊。


    步緋顏因著是楚西涼身邊的人,所以,便就被安排在了,離著楚西涼很近的地方。


    宴會剛剛開始,穆成雲便過來給步緋顏敬酒,步緋顏因著知道自己酒量不好,所以也提前將自己酒杯中的酒換成了白開水。


    隻是,她沒有想到,等到穆成雲過來給自己敬酒的時候,穆成雲的手腕,微微一抖,那滿滿一杯子的酒。


    就全部都灑在了自己的身上,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料想到,會發生這樣一場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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