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緋顏瞪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另外一隻手從腰間摸出自己的匕首來。


    拔出來,直接在他的手心裏裏割了一刀。


    楚西涼微微皺眉。


    看著步緋顏拿過個茶杯來,將留下來的血接住,而後用繃帶給他包紮了一下手心。


    將那茶杯放在手中輕輕晃了晃。


    低頭放在鼻尖輕輕嗅了一下,是濃濃的血腥味。


    步緋顏皺皺眉頭,心裏微微的震驚,想來真的是將那毒藥給解了。


    不光是這一次的,就連他體內原本的毒藥都給解了。


    他先前放出來的血,是帶著些暗色的,並且還有一股腥酸的味道,如今這血,是透亮的鮮紅色。


    “當真是沒有毒了……”


    步緋顏有些不可置信的將茶杯放迴去,而後看了楚西涼一眼:


    “莫非這兩種毒藥在一起,以毒攻毒,互相抵消了?”


    楚西涼勾勾嘴角:


    “怎麽會?我身上的毒,雖然步衛衡沒有親手給我下,但是下的每一種毒,他都親手策劃了,他如何能讓兩種毒以毒攻毒,互相抵消了。”


    步緋顏皺眉,點了點頭,想了想,的確是如此。


    腦海中突然就想到了那個白色的小身影,步緋顏驚唿一聲:


    “莫非是團寶?都說玉狐狸心頭精血能夠延年續命,沒想到真的是有解百毒的功效,想來是上次救了你之後,便將你體內的毒一同解了。”


    步緋顏有些欣喜的開口說道。


    她有些歡喜的站起身來,在地上跳了幾下:“楚西涼,原來上天也是眷顧你的。”


    步緋顏微微有寫感動的開口說道。


    楚西涼眯著眼睛看著步緋顏,目光中一片深沉。


    自我出生以來,上天最眷顧我的事情,便是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


    步緋顏有些激動的將藥盒子收了起來,看了一眼楚西涼,這才注意到。


    他身上沒有穿外套,想著方才自己那有些幼稚的舉動。


    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了一眼被他丟的遠遠地衣服,嗬嗬的笑了幾聲:


    “王爺,夜也深了,不如就趁早歇息吧。”


    楚西涼眯著眼睛看了她一眼,伸手抱住她的腰,手順著她那細膩的腰線,輕輕摩挲著,而後又有些憐惜的捏了幾下:


    “小狐狸,你把本王的衣服就這麽弄髒了,難道就不想說點什麽?”


    他的聲線細膩,帶著絲絲的魅惑和幽涼。


    聽在步緋顏的耳朵裏,步緋顏隻覺得像是一道電流穿過自己的身子,引得她陣陣的戰栗,心中不禁一陣哀嚎。


    完了,如今楚西涼對她的蠱惑力已經大道已經憑借聲音便足以讓她沉醉的份上了。


    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如今楚西涼的毒已經解了,照著以往的而經驗來看,步緋顏很有可能今晚上就會被辦的下不來床。


    伸出一隻手指來點了點了他的胸口,步緋顏故作嚴肅的開口:


    “你現在腰上有傷口,不能有大動作!”


    楚西涼挑挑眉,滿不在意的開口:


    “無事?況且,誰告訴你,這種事情,隻能男人來的?你也可以的……”


    他說的極為曖昧,步緋顏隻覺得自己的臉像是被燒了一團火一樣,透紅火辣的一片。


    心知若是她再不阻止他,今晚她很有可能就被某人吃幹抹淨了,若是平常,步緋顏也就從了,如今楚西涼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過嚴重。


    她現在是不敢冒一丁點的險。


    伸手推著楚西涼的肩膀,步緋顏將兩人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


    “楚西涼,我告訴你,在你的傷好之前,你休想爬上老娘的床!”


    聽她這麽說,楚西涼的眉毛自然就垮了下來,看了步緋顏一眼,步緋顏沒有理會他。


    伸手想要推開他,但卻被楚西涼像是無賴似的抱在懷裏。


    “你剛才自稱什麽?”楚西涼湊在她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而後低啞著嗓子問道。


    步緋顏的耳根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楚西涼這般挑逗,她便也被蠱惑了,可是腦海中想起白日裏楚西涼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來。


    便立馬又恢複了理智。


    伸手摸到他的胳膊上,步緋顏狠狠地擰了一下,楚西涼悶哼一聲,有些無奈的鬆開步緋顏。


    步緋顏急忙往後退了一步,義正言辭的看著楚西涼:


    “楚西涼,我是認真的!你身上的傷口好之前,別說上老娘的床了,就連院子裏你都別想去溜達。”


    她這一番話,說的也是極為霸氣。


    說完,不由得麵色微微的有些泛紅,看著楚西涼那戲謔的目光,她心裏都快要罵死楚西涼了。


    都怪這人平日裏老是跟自己說一些不三不四的,才讓她也這般……放蕩不羈。


    見自己說完之後,楚西涼看向自己的目光突然就變得格外的熱切了,步緋顏的麵色一紅,直接就要轉身離去。


    楚西涼見狀,伸手拉住步緋顏的手腕,直接將他拉到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住了她:


    “別動,我今晚不動你。”


    步緋顏停止了掙紮,任他抱著自己兩人靜靜的待了一會之後,步緋顏這才去打了水迴來,兩人洗漱了之後,這才躺下休息。


    第二日,步緋顏老早便被外麵的吵嚷的聲音給吵起來了,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見楚西涼還沒有醒過來。


    他的睡顏帶著些孩子般的溫柔。


    步緋顏揚了揚嘴角,探身,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個吻,而後起身下床,穿戴好之後,推門出去。


    見院子裏突然就多出了一些宮裏頭的侍衛,步緋顏皺皺眉頭,楚西涼難得能夠睡個懶覺,她並不想讓人將他吵醒。


    關上門,步緋顏見那些人都是從楚西尋的廂房裏出來的。


    於是便來到他的房間門口,見他正在房間裏指揮者那些人把東西搬好。


    “怎麽一大清早的就開始搬東西?”


    步緋顏抬腳進去,來到楚西尋身邊,開口問道。


    楚西尋冷不丁的聽到身後有人說話。


    嚇得跳了一下,見來人是步緋顏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嫂,大早上就嚇唬人是不道德的。”


    步緋顏冷笑了一聲,掃了一眼那些正在搬東西的侍衛,涼涼的開口:


    “那你擾人清夢,就是道德得了?”


    楚西尋揉著後腦勺,幹笑了幾聲,看向步緋顏笑笑開口說道:


    “三嫂,你也快去收拾東西吧,今日我們就要迴京了。”


    聽他這樣說,步緋顏愣了一下,轉而也了然,如今金國太子這裏受了重傷,此行雖然也有隨行的禦醫。


    但是藥材什麽的,總歸是不如京城裏頭的保險。


    了然的點點頭:“皇上有說什麽時候要啟程嗎?”


    楚西尋搖搖頭:“這個倒是沒有明說,隻是派人通知了各個院子裏收拾東西,一會啟程。”


    步緋顏了然,辭了楚西尋,迴到房間裏。


    推門進去,見楚西涼已經醒過來了,身子斜斜的靠在床上,眉眼間帶著剛剛睡醒的惺忪。


    他見步緋顏進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些怪異的開口:


    “我昨晚上做了個夢,夢見我被一個小東西給咬了一口。”


    步緋顏不疑有他,順著嘴就問:“咬在了哪裏。”


    楚西涼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低低的開口:“這裏。”


    步緋顏抬眼,起先沒有明白過來,但見到他所指的位置的時候,突然就明白了過來,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那王爺的感覺可真是不好使。”


    那麽輕柔的一個吻,都能被當成咬你一口。


    楚西涼低笑幾聲,從床上起身,來到步緋顏身邊,步緋顏拉過一邊架子上的衣服,伺候他穿好。


    “你先在這裏坐一會,我去打水來,給你洗臉。”


    為他整理了一下衣角之後,步緋顏溫聲囑咐,剛想轉身。


    便被楚西涼抱住了腰,鬆鬆垮垮的將她攬在了懷中,垂眸看著步緋顏,嘴角掛著一抹算的上是愉悅的笑容。


    步緋顏抬頭看著他,不明白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突然,楚西涼就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而後鬆開手:“去給本王打水洗臉吧。”


    步緋顏一愣,轉而明白。


    嘴裏暗暗的罵了句:“真是個別扭的人。”


    轉身,嘴角也掛上了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兩人洗漱過後,衛劍便送來了早膳,剛剛吃過早膳,便有人過來通知。


    說要啟程了,楚西涼挑菜動作頓了頓。


    眼神掃了一眼步緋顏,見她正低頭和自己麵前的青椒苦苦奮鬥,她一向是不喜歡吃青椒。


    於是便伸手將步緋顏麵前的碟子抽走,順手將自己麵前的那一碟已經挑好了的菜送過去。


    這才看了那人一眼,慢條斯理的開口:


    “若是不著急便等著。”


    那侍衛一聽楚西涼這樣迴答,頓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皇上那頭因著金國太子的傷勢,正著急著要趕忙啟程呢。


    如今三王爺竟然這樣說。


    這真真是讓他兩頭為難,一頭是皇上的吩咐,一頭又是三王爺的吩咐。


    不過是一會的功夫,那侍衛的額頭上便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意。


    他趁楚西涼不在意的功夫,偷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有些暗自後悔,都怪他方才耳朵背,沒聽清楚是來三王爺的院子裏通知,便急忙上趕著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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