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兒站在客廳門口,不敢進去,因為渾身都是濕漉漉的,擔心弄髒毛毯。


    而女傭正在旁邊,一張一張的查看請柬。


    因為當初薑南初是由管家親自帶進來的,以至於這些女傭根本不知道,薑南初身邊跟著一個蘇妙兒。


    可是官縛是知道的,知道蘇妙兒不是什麽擅自爬牆進入宴會,而是受邀前來,這讓官縛怎麽可能眼睜睜看著蘇妙兒受盡委屈。


    當下官縛直接朝著蘇妙兒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官縛開始解開自己西服紐扣。


    “沒有,每一張都是沒有您的名字。”


    “所以這位女士,您根本不是受到邀請進來的。”


    “請問,您的目的是什麽,要是說不出來,那就隻能去趟警局談談。”


    話音落下,官縛趕到,帶著獨屬官縛的煙草氣息西服,就這樣穩穩蓋在蘇妙兒的身上。


    蘇妙兒抬眸看向官縛,有些擔心官縛生氣,畢竟第一次出席這種活動,似乎就讓官縛丟臉。


    蘇妙兒可以非常明顯感覺到,很多目光都注視在自己身上。


    “去趟二樓,去請南初下來。”官縛直接對著明家的女傭說道。


    這位官縛軍長,目前在錦都是有實權的,可得罪不起,女傭見他這樣堅持,隻能親自上樓去趟二樓找薑南初。


    薑南初聽說是官縛找自己,朝著客廳走去。


    “這是怎麽迴事,妙兒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


    薑南初下樓以後,第一眼就看到蘇妙兒,然後果斷朝著蘇妙兒方向走去,將她一把抱住。


    這副模樣,後麵的話根本不用多說,一瞧就是關係很好。


    杜恬靜看著這幕,搖搖頭,有些不願意相信。


    不可能的,自己這樣討好薑南初,都無法得到薑南初的青睞。


    這個蘇妙兒有什麽,要文化沒文化,要家世沒家世,憑什麽讓薑南初對她高看一眼。


    一定是官縛暗中要求的,一定是官縛讓女傭找薑南初的時候,和薑南初求情,說是要求薑南初演戲!


    沒有這麽容易,杜恬靜不可能就讓她們將這件事情就這樣揭過去,杜恬靜一定要讓蘇妙兒出醜!


    “哥哥就算想要保護蘇姐姐,那也不至於讓議長夫人欺騙我們吧?”


    “議長夫人什麽樣的身份,怎麽可能和蘇姐姐有私交?”


    “而且蘇姐姐既然是堂堂正正來的宴會,怎麽一直都沒有進來,怎麽最後掉進水池裏麵?”


    杜恬靜一連提出三個問題。


    官縛臉色黑下來,杜恬靜的野心已經快要掩蓋不住,明晃晃的就是想要整死蘇妙兒。


    “是我想去後花園散散心,誰知道沒有看清前麵的路,所以掉下來。”


    “讓你們看笑話,真是不好意思。”蘇妙兒淡淡的說。


    “真是笑話,後花園燈火通明,該是有多不小心,才能跳進去!”


    “分明就是爬牆想要進來,一時沒有注意掉進池子裏麵!”


    杜恬靜就是一個倔強的性格,當她認定這件事情是這樣的時候,就一口咬死,根本沒有在意場合。


    官縛覺得戰盼夏說的話真是沒錯,從剛剛開始,戰盼夏就和自己說過,要自己主意杜恬靜,免得杜恬靜說錯話。


    官縛沒有放在心上,心想杜恬靜已經十九歲,總該有些分寸,誰知道說話這樣沒有腦子。


    “夠了!不要責怪蘇妙兒姐姐!”


    “是我的原因!”


    從人群中出來一個半大的孩子,就是當年的苗寶,現在已經改名叫做明元良。


    “苗寶,這件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


    薑南初感覺越來越糊塗起來,其實薑南初同樣覺得有些奇怪,後花園安全措施非常到位,沒有理由好端端的掉下水池。


    現在苗寶出現,讓一切事情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是苗寶和其他來參加晚宴的賓客打起來,是苗寶沒用讓他們推下水池,然後是這位姐姐救苗寶起來。”


    “打架?好端端的為什麽打架?”


    “是誰打的苗寶,為什麽要把苗寶推下去?”


    “今天這件事情沒法過去,給我站出來,把話說明白。”


    薑南初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原本以為隻是蘇妙兒一時不慎掉下水池,現在看來是屬於英勇救苗寶。


    可是萬一蘇妙兒不在,那苗寶應該怎麽辦。


    苗寶膽量比較小,一直都沒有學會遊泳,萬一溺水身亡,那這件事情就變得嚴重起來。


    幾位帶著兒子女兒過來的賓客,聽到議長夫人這樣問題,均有些擔心牽扯到自家孩子身上。


    “苗寶不想說,這次的事情原本是想保密的,可是苗寶不想看到做好事的蘇姐姐,受到她們刁難。”苗寶輕聲的說。


    “苗寶,請你知道一件事情,保密並不能解決這件事情。”


    “而且悄悄相反,保密可能成為讓他們將來肆無忌憚的幫手。”


    “因為他們知道,隨便就能把你欺負,而你都不會做出什麽事情。”薑南初嚴肅的說。


    薑南初同樣是從青春期過來的,當初十幾歲的年紀,在薑家的時候,薑桐兒就是處處欺負自己,因為薑桐兒看準自己沒有父母幫助。


    現在苗寶和自己不一樣,苗寶背後是有靠山的,憑什麽不說。


    苗寶聽到南初阿姨這樣說,鼓足勇氣,伸手指向幾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同學。


    那些同學原本是絲毫不怕的,可是觸及到薑南初的眼神,紛紛開始躲在爸爸媽媽後麵。


    “為什麽欺負苗寶,苗寶有什麽地方不好嗎?”


    “沒有什麽地方不好的,可他是個野種,爸爸媽媽說這種野種留在我們圈裏就是異類。”其中一個男孩鼓足勇氣說道。


    聽到男孩這樣說,薑南初將視線轉到男孩爸媽身上。


    “議長夫人,我們怎麽可能當著孩子的麵講這些?”


    “這——這都是和孩子爸爸單獨在一起的時候聊得,誰知道就讓孩子聽到。”


    “這樣,等迴到家裏,一定好好教訓這個孩子,怎麽可以隨便推苗寶下水。”“哈,哈哈,難道你們的錯誤就隻是推苗寶下水一件事情嗎?”薑南初氣的笑出來,然後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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