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瑩和江維之是認識的,為什麽江維之見到張瑩瑩來花店,好像……不高興呢?


    她愛他,從第一次見到他是的仰慕,到欽佩,到喜歡,到愛戀,對他的感情一直處於不斷的升溫中,直至現在,一發不可收拾。


    她不能擁有完整的他,可是,至少她擁有過他,即使是一晚,她也願意,因為那個是她愛著的他。


    可能因為那一晚,他對張瑩瑩的態度開始變了……


    “叮當”一聲,花店的門鈴響了。


    “還會少了你的嗎?”馮佳玉一直保持著燦爛的笑容,頓了頓,道:“你和你那位什麽時候啦?”


    張瑩瑩朝崔雲衣指著的花看了一眼,可是手裏仍舊拿著拿住鳶尾,道:“都不錯。”頓了頓,然後說道:“我要這個鳶尾,這個我更喜歡。”


    “當然,我還沒見過你哥哥一麵了。”


    這應該算是張瑩瑩口中那種愛吧?


    例如,婚禮是中式呢?還是西式呢?單單是這個問題,崔雲衣也糾結了很長一段時間,當年哥哥和嫂嫂結婚的時候就是中式,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所以才會去糾結是不是要西式的?西式就是在教堂舉行儀式,宣誓,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


    一切安靜到能清晰地聽到時間走動的聲音。


    “你怎麽呢?是……有心事嗎?”崔雲衣見張瑩瑩一直嘀咕著那幾個字,臉上的憂愁是蓋不住的,眼圈也開始泛紅了,便好奇地問道。


    一個一個問題,像泡泡一樣,從後腦勺冒出來……


    “沒事的,你看好花店,我和她出去說兩句,很快就迴來。”江維之對崔雲衣深情款款的說完,便上前拉過張瑩瑩的一手,連人帶拽地拉著張瑩瑩出去了。


    “你說,隻有……我能幫的,都會幫你的。”崔雲衣另一手搭在張瑩瑩拽著自己的手上,緩聲說道。


    “琳琳,身體好點了嗎?”和洛於墨鬧成再僵的局麵也隻是她和洛於墨的事,和淩琳沒有絲毫關係,淩琳是她的學生,公私分明這一點崔雲衣還是能分得很清楚的。


    牛!


    張瑩瑩口中的那個他又是誰呢?


    張瑩瑩永遠也忘不了那一晚,即使是醉了,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床上男人是怎麽一次又一次在她身上製造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她開始變得無理取鬧,要求他陪她吃飯,陪她看電影,每一次隻要她眼圈紅紅的,他總會無可奈何地答應。可是每一次進場看電影都是她一個人進去,等電影開始了,燈關了,他才會慢慢進來……


    “我愛的那個男人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說,我還要爭取嗎?”


    很少會見崔雲衣多管閑事,今天算是大發善心了,多說了兩句。


    崔雲衣搖了下頭,“我和你哥哥……本來也不熟,怎麽還會吵架呢?”


    果不其然,鮮花的銷量在近月來是真的一直呈直線上升的趨勢,大家都很期待每一批鮮花到店的時間,都會爭先恐後地來預定,直到售罄為之。


    她知道自己是瘋了,無可救藥了,可是她是死心塌地愛著他的,她不能沒有他,不能,絕對不能!


    所以,她必須狠心!


    此時,花店的門鈴響起來了——


    崔雲衣和馮佳玉在辦公室裏感情是最好的,主要是兩人年紀差不多,而且在中文係都是一堆老教授,所以,兩人感情是不錯的,無話不談。


    張瑩瑩再一次看到希望的旗幟在向她搖擺,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光,吸了口氣,道:“我知道,我這麽做很壞,可是我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了,我真的……太愛他,很愛,很愛,不能失去他……”


    “不行嗎?”


    “我聽維……江總說了,你們快要結婚了,婚期也定下來,恭喜你們啊!”女人故裏怪氣地說道,特別是在說到恭喜二字時,臉上的表情也瞬間變得特別猙獰,不過崔雲衣走在她麵前並沒有看到她的表情。


    “都沒說?”


    “路過?你以為我信你嗎?說,和雲衣說了些什麽?”江維之沒有相信張瑩瑩的話,反而是以一種更高的姿態,反問道,而且從語氣上極為不悅。


    “你願意幫我嗎?”


    所以,對於選了崔雲衣的選修課的學生來說,這根本就是天上掉下的大餡餅,客課堂沒有多大的壓力,課外也不用怎麽花費額外的時間,考試也隻是寫篇論文,也因為,崔雲衣再一次被全校師生公認為最善良、最美麗的教師。


    不過,很好的一點,淩琳似乎是不知道刺傷她哥哥的人是崔雲衣,不然崔雲衣是早就被狠狠揍死了,而且今天也沒有這樣的機會站在淩琳麵前,聽她說出這麽震撼性的一番話。


    辦公室裏大家都拿著一張粉紅色的請帖,一臉笑靨道賀道。


    對於這個頭銜,崔雲衣隻能是一笑置之了,她隻想學生學到更多有用的知識,學他們想學的知識,而不是一味靠考試來衡量一個學生,學到他們想學的,才是教學真正的目的所在。


    “所以,琳琳是知道你哥哥為什麽乎這麽緊張你了嗎?你擔心你哥哥,你哥哥也同樣會擔心你的。”崔雲衣得趕緊結束這個話題。


    “你介意我叫你雲衣嗎?”


    “是啊,是愛得太深,愛到我都難以割舍了。”張瑩瑩輕歎了一句,目光渙散地看著遠方,似乎隻要這樣,才能忽略這個女人的身份。


    崔雲衣,你是腦袋進水了嗎?你竟然後悔,你後悔什麽?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現在腦子裏還想著其他男人,你對得起江維之嗎?


    那一刻,她是開心的,因為在她身上的那個男人就是自己喜歡的男人,所以,即使知道他是醉了,她還是願意躺在床上和他共度良宵。


    真的沒有必要和過去較真,不然痛的還是你自己一個……


    “雲衣老師你……是和我哥哥……吵架了嗎?最近,我在哥哥麵前提起你,他就會皺眉,是不是你們……發生你不開心的事呢?你可以告訴我哦,我一定迴去告訴哥哥,讓她讓著你,大男人的怎麽可以生女孩子氣呢?他這麽做是不對的!”淩琳孩子氣地說道。


    efychia的花的確如崔雲衣所的一樣,特別是鮮花,到貨之前已經開始有熟客預定了,花到店了,客人都很快過來取,所以,很多時候會出現供不應求的現象。


    張瑩瑩抬起一張早已掛滿淚珠的臉頰,哽咽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開口說道:“他是……你認識的……”


    她不甘心就這樣結束,她愛他,怎麽可能就這樣放棄呢?


    “行。”


    而且她能幫?還是隻有她能幫的是呢?


    “你為什麽要出現在這裏?”


    突然間,張瑩瑩鬆開了緊拽著崔雲衣的手,一臉驚慌地看著江維之,豆大的眼淚沿著臉頰滴落,帶著恐懼的嗓音道:“我……我剛好……路過……”


    和她有關係嗎?


    和馮佳玉嘴貧了一下,崔雲衣就迴到座位上準備期末考的工作了。大學的期末考不再像小學、初中那樣,過多的死記硬背了,專業課也隻是讓學生做幾篇閱讀理解,詩歌賞析的,加一篇隨堂作文,都可以臨場發揮,而她上的選修課考試更是簡單,要求學生迴去寫一份相關的論文而已。


    “都嫁人了,還惦記著我哥。”


    張瑩瑩臉上露出一抹戲謔的表情,看著崔雲衣,淡淡地說道:“你有試過愛一個人,愛到認為,沒有了他,你的世界就會崩潰嗎?”


    “不認識我了嗎?”女人反而一臉輕鬆地反問道。


    “我……我隻是路過的……”張瑩瑩小聲地解釋道。


    “你太傻了。”崔雲衣在她停頓的時候,搖著頭說道。


    既然這樣,也挺好的,挺好的……


    她知道自己這麽做是很壞,可是她也不想的,因為她真的是太愛他了,愛到難以自拔,甚至做出了會傷害別人的事。


    是怎麽一迴事呢?


    “這……”崔雲衣一時沒料到張瑩瑩會問自己這麽一個奇怪的問題,不知道要怎麽迴答她。


    不過,淩琳不是說她他去國外處理事情了嗎?應該是太忙了,所以才沒有時間給她發短信吧!?


    女人聽完,隻是點了下頭,然後嘴裏細碎地念著:“絕望的愛,絕望的愛……”


    “可以。”這是最基本的事,當然事沒問題的,可是崔雲衣心裏還在想著她到底叫什麽名字呢?


    她寧願他對她避而遠之的,寧願他對她不理不睬的,可是他卻相反,對她很好,他越對她好,她發現自己就越不能離開他。


    崔雲衣擺弄著手裏的風信子,一邊在腦袋裏策劃著她的婚禮。


    崔雲衣仔細看過去——


    張瑩瑩拽著崔雲衣的手臂,兩行熱淚沿著臉頰慢慢滴落在崔雲衣的手背上,本來好好的氣氛,瞬間陷入了一個極點。


    隻是,對比崔雲衣的雲淡風輕,張瑩瑩的這一聲唿喚對了一絲驚訝,多了一絲不安,還多了一絲……曖昧夾在在裏麵。


    就這樣,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發生了關係……


    “可以,當然可以。”崔雲衣喜歡淩琳,如果她不是他的妹妹,她應該會更喜歡的。


    “不是讓你不要再出現了嗎?你耳朵聽什麽呢?”又是江維之的一聲厲聲質問。


    他們是……


    “下一年八月份,到時一定少不了你。”


    崔雲衣手裏還拿著一株藍色的鳶尾,消化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崔雲衣的腳步開始變得不聽使喚了,也跟著走出來花店,順著兩人剛才走去的地方,一步一步地走進,心跳動得越來越厲害……


    “你怎麽會在這裏?”江維之視線越過了崔雲衣,之見兩人站在一起,崔雲衣臉上沒有一絲異樣,可是張瑩瑩,臉上全是淚水,一隻手還拽著崔雲衣的手臂,似乎在請求著什麽似得。瞬間,眉宇都蹙在一起,一臉不悅地盯著張瑩瑩看。


    “啊?”崔雲衣有點不知所措了,要是換做是個單身男人她一定鼓勵張瑩瑩去爭取,可是她說了,那個男人馬上要結婚了,那要是她慫恿張瑩瑩去爭取,好像……不太道德吧!?


    她就躺在他身下,享受著他給她帶來的愉悅。


    崔雲衣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唇角,淡淡地說道:“你哥哥也是擔心你,要是換做是你哥哥躺在病床上,你會這麽想呢?一定是很擔心的,所以,琳琳,你應該體諒你哥哥,而且應該聽他的話,注意好自己的身體,不讓他操心。這對你,對他都好。”


    一連串讚美的話從淩琳的口中蹦出來……


    每個地方的習俗都不相同,在香港,大多數人都認為,一天沒有結婚的,都是可以收紅包的。


    可是這話不能說出來,淩琳隻能委屈地看向自己喜歡的雲衣老師,可憐巴巴地說道:“哦,雲衣老師我最近可以找你玩嗎?我哥哥他去國外了,家裏都沒人陪我。”聲音越說越小。


    他?


    “轟”一聲,一道閃電滑過天際。


    瞬間,崔雲衣的眼淚奪眶而出,手中還抱在懷裏的鳶尾無聲無息地掉落在地上,還想喊,可是隻能用手掩著嘴巴,把一切聲音都吞迴肚子去,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來唿吸。


    可是,似乎每一個唿吸都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似的,伴隨著艱苦的唿吸,還有越來越清晰的痛,從心尖處蔓延開來的一種撕心裂肺的痛,慢慢傳遍全身,連帶著骨頭也痛,似乎整個人都在叫囂著。


    痛,很痛!


    是千刀萬剮。


    是痛徹心扉。


    是悲痛欲絕。


    ……。。。。。。。。。。。。。。


    後悔,萬分後悔!為什麽?她覺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為什麽一定要追著出來,為什麽要聽到這番對話,為什麽啊……明明一切都正往著理想的方向奔去,怎麽一下子就變呢?都變了……


    張瑩瑩說她……懷裏孩子……江維之的孩子,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是張瑩瑩騙江維之的,一定是這樣的。想起洛於墨的那一刀,當時因為太過激動了,情緒一時沒控製好,然後他還把一把剪刀交到崔雲衣手裏,教她怎麽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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