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越來越亮,血雲中的符文急速旋轉閃爍。


    隱約可見有道人影被提到了半空中。


    血色光柱光芒太亮,看不清那人的具體樣子,隻能看出裏麵確實有一個人。


    召喚好像是出了什麽問題,人影就這麽卡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陳風雙目放出靈光,盯著光幕使勁兒一瞧。


    仍是沒能看出那人什麽樣子,隻是瞧著體型像是個女人。


    光柱似乎有所察覺,立馬幻化出一道血箭朝著陳風打來。


    直接把藏在石縫中的魚炸了個稀巴爛。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還好沒傷到他們藏身的葫蘆。


    光柱攻擊完陳風接著就開始顫動,突然在一顫之下縮進了血雲中。


    光柱中的人影也消失不見。


    空中的血雲突然發生劇烈翻滾,符文法陣也轟然炸開。


    “召喚失敗了。”柳依依說道。


    “怎麽講?”


    “我這裏有專門介紹血祭的典籍。你看這裏還有這裏。書上說如果召喚成功,血色光柱最後會變成一個傳送陣。但是這個光柱直接收了迴去。支撐光柱的符文法陣也變成了碎片。”柳依依說道。


    “那豈不是還要再來一遍?”陳風問道。


    “有可能這事兒就這麽過去了。”霜兒說道。


    “霜兒簡單點兒說,說的很複雜了我聽不懂。”陳風說道。


    “神器應該是通靈了。”柳依依解釋道。


    “依依姐說得對。我們隻要今天晚上看看妖星是否還在就知道了。”霜兒補充道。


    說話間的功夫,血雲已經散去露出萬裏無雲的天空。


    陳風原本還打算好好觀察一下血祭,沒想到這就結束了。


    如果真是召喚失敗,那些人豈不是白死了?


    看來這個超級大族要血本無歸了。


    如血的殘陽照耀在海麵上,一片殷紅。


    反正血祭已經結束,也沒必要再去找什麽魚吞食葫蘆了。


    陳風打算再觀察幾天,如果血祭真不再進行他就出去。


    當晚繁星滿天,妖星還真就消失不見。


    神器確實已經通靈了。


    如果今天的血祭成功,神器被人得到,妖星也不會立馬消失。


    需要等到神器被人煉化,妖星才會不再出現。


    沒想到神器居然在被召喚的時候通靈。


    通靈後的神器雖然仍能被人找到,但是血祭這個辦法是不成了。


    陳風和柳依依研究了一整夜,確定這事兒真就這麽虎頭蛇尾的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從海底上來準備返迴洞府。


    隻不過他們現在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海域,還得先確定當前位置。


    陳風和柳依依分頭去找海妖問路。


    可惜昨天血祭的場景過於滲人,把這處海域的海妖全給嚇跑了。


    陳風轉了大半天一無所獲。


    突然神色一動,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他發現海麵上漂浮著一個人。


    數百裏的距離對於陳風來說不過是眨眼間功夫。


    陳風走近一瞧這人還活著,而且還是柳依依的熟人。


    曾經給柳依依當過多年副手的彭銅山。


    陳風把昏迷不醒的彭銅山帶了迴去,柳依依找了一個礁石小島開辟了一座洞府。


    彭銅山出現在此地,說不定會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陳風看了看彭銅山的情況,比較糟糕。


    好在陳風精通醫術,有把握治好他。


    這家夥不知道怎麽搞的,不但精血匱乏,連神識也接近枯竭。


    這種情況一般出現在使用了什麽燃燒精血的禁術,或者強行催動了邪門的法寶。


    搞不好彭銅山在此地和什麽人打了一架。


    “還有救嗎?”柳依依問道。


    “有救。就是麻煩一些。彭銅山給你當了這麽多年副手,既然碰上了就衝這個也得救活他。說不定彭銅山還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成,這對於我來說隻是麻煩一些,還算不上棘手。”


    陳風說完跑去煉製丹藥,他打算先給彭銅山補一補精血上的虧損。


    然後再慢慢研究神識消耗過度的問題。


    神識的問題不用管,其實也能慢慢恢複。


    但是這樣一來用的時間就久了。


    陳風可沒有興趣長時間照顧一個昏睡不醒的人。


    柳依依是自己妻子,讓她來更不行。


    陳風自己都沒這待遇。


    霜兒得修煉,也沒空。


    陳風想了想蜃鬼可以幹這活兒。


    如果彭銅山真的恢複非常慢,就把他扔給蜃鬼。


    陳風覺得這主意確實不錯。


    一爐丹藥喂進去,陳風又開始煉製滋養神識的靈液。


    幸好以前在南疆的存貨還沒來得及扔。


    這還是給袁山功的妻子小荷治療剩下的。


    陳風先把這些給彭銅山用上再說。


    一爐補精血的丹藥灌進去還真管用。


    交代蜃鬼看著點兒,陳風去煉製滋補神識的丹藥。


    過了七八天,彭銅山終於醒來。


    一看是陳風有些發愣。


    “陳道友?”彭銅山如今還是在靈師後期,但是因為神識嚴重匱乏的緣故沒能發現陳風已經進階靈宗。


    “彭道友可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陳風問道。


    正說著柳依依推門而入。


    “隊長。”彭銅山一瞧見柳依依立馬高興起來,和剛才完全是兩種模樣。


    “銅山你這是和什麽人打架了?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柳依依問道。


    “我不是和人打架。這不是紅珊瑚島嗎?”彭銅山問道。


    “肯定不是紅珊瑚島。這是一處一望無際的海麵,我們如今是在一座礁石島上。”陳風說道。


    彭銅山下意識的望向柳依依,似乎還不太相信陳風。


    “其實我也不清楚是怎麽迴事兒。我隻記得我在紅珊瑚島的住所休息,下一刻就出現在一片血紅中。再後來我就失去了意識。”彭銅山說道。


    “彭道友說的像是幾天前的血祭啊。血祭召喚了彭道友。彭道友可還記得當時身上有什東西出現了異動?”陳風問道。


    “東西?我的儲物鐲變得不受控製,從裏麵飛出一根棍子。我當時沒看清下意識的就抓了一把。棍子一顫飛了出去,然後我就昏迷了。”彭銅山努力迴憶,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這家夥說的應該是真話。不過這人身上有東西遮掩,我也讀取不了其記憶。”蜃鬼說道。


    “原來神器當時在彭道友身上。”陳風說道。


    “什麽神器?那根棍子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是我幾年前撿到的,就是一根非金非木的棍子。因為我想研究其材質才收進了儲物鐲。”彭銅山說道。


    “既然是自己飛走了,那就錯不了了。看來當時血色光柱中的人就是彭道友。不,應該稱唿一聲彭仙子才對。”陳風說道。


    “什麽彭仙子?我是男的。”彭銅山糾正道。


    “那或許是我看錯了。”


    “好吧,反正隊長也不是外人。但是陳道友能告訴我是怎麽看出來的嗎?”彭銅山突然換了一個嬌柔的年輕女子聲音。


    配合上此刻魁梧大漢的模樣,極具違和感。


    “我看見血色光中的人是一個女的。而彭道友剛才描述的正是被血祭召喚的情況。”陳風說道。


    “原來如此。我就說我的幻化不可能露出破綻。”彭銅山說道。


    “銅山你是女的?”柳依依現在才反應過來。


    “是呀。我確實姓彭也的確叫彭彤姍。但是是紅彤彤的彤,姍姍來遲的姍。”彭銅山說著從脖子上摘下一個吊墜,立刻從一個魁梧大漢變成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


    這顏值在陳風所見過的女人中得有前五的水平。


    僅僅比大晉那個福康王妃略遜一籌,和徐夢溪有的一拚。


    苗條的身體穿著一套肥大的衣服,看起來非常滑稽。


    陳風也沒多做停留,把空間讓給了兩個女人。


    彭銅山偽裝成男人,陳風非常理解。


    修為不高卻國色天香,確實是一大麻煩。


    比如他母親。


    九原城那個梨花仙子肯定不簡單。


    一個女人修為平平卻沒人敢惹,無外乎兩種可能。


    一是老爹厲害,二是老公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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