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不遂人願
如果田瑁還活著，那麽他當初年少輕狂說出來的那些不懂事的話還可以挽救，他可以用餘下的時光去關心他，甚至關心他的家人，以彌補自己當初的過錯，可是命運總是不遂人願，田瑁沒能活著，他的家人也無一幸免。
“我沒有任何機會彌補自己犯下過的過錯了，從那以後隻能一輩子活在這樣的痛苦裏麵，”慕子澈抱著自己的頭，俯身埋在膝蓋上，“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我身邊所有試圖接觸到毒品的人。”
“在鼎盛的那批貨裏麵，我拿的這根金屬管，隻是隨手拿的一根，所以可以想到，那批貨裏麵都是些什麽。”
顏莫莫還是一頭霧水，“可是這裏麵什麽都沒有。”
“東西，我收起來了。”慕子澈淡淡道。
顏莫莫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了，但是在看到慕子澈拿出紙巾包著的那幾顆冰藍色的晶體的時候，還是充滿了震驚。
“有沒有可能，沈時謙自己也不知道？”她甚至在想或許是手下的人瞞著他做的。
可是慕子澈的眼神讓她所有的借口都不成立，那是一種已經蓋棺定論的眼神，無比的堅定，“我問過他了，”
“他承認了？”
“讓我不要插手，”慕子澈皺起眉頭，充滿了糾結，“這些東西如果上交到警局的話，一切就都結束了。”
“不可以，”顏莫莫脫口而出，幾乎是沒有想就下意識阻止。
慕子澈看向顏莫莫的目光有些失望，“你覺得我不應該這麽做是不是？”
“他是你的朋友啊。”
“可是他做的事情，不是朋友應該做的。”
田瑁的事情沈時謙也知道的，當初他們是大學籃球場上認識的，警校和沈時謙大學的籃球對抗賽上，兩個人帶領各自的籃球隊打了個平手，不打不相識，之後相見恨晚，把酒言歡，甚至可以說是因為沈時謙，慕子澈後來才能認識田瑁的，可是沈時謙還是做了這種事情，有沒有考慮過田瑁在九泉之下的感受。
顏莫莫知道自己勸不住慕子澈，或許誰也勸不住。
“可是你這樣把證據交上去的話，沈時謙就要被關起來了，到時候你讓洛洛怎麽辦？她的孩子怎麽辦？”
“我們可以照顧好她，洛洛和她的孩子不需要一個手上沾著鮮血的父親。”
顏莫莫看著慕子澈帶著紅血絲的眼睛，心裏麵忽然很慌張。
她所認識的慕子澈雖然是個不太靠譜的男人，平時有些小囂張，做事情也上躥下跳的，但就是因為這樣，她還從未見過他這麽嚴肅的樣子，不僅僅是嚴肅，而是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股涼意。
她曾經覺得不管怎麽樣，既然嫁給了這個男人，那麽不管以後遇到什麽樣的風險她都會願意跟他一起坦然麵對的，可是第一次的風險，第一次的敵人，為什麽會是沈時謙？
沈時謙是洛冰的命，這一點了解他們的人都清楚啊。
說什麽照顧洛冰和她的孩子，恐怕要是慕子澈真的敢把沈時謙送進大牢裏麵的話，洛冰也敢跟他慕家一刀兩斷。
事情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了？
顏莫莫皺起眉頭，攥緊了手指，“一定要這樣麽？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警局？”
她的目光停留在茶幾上散落在白色紙巾上麵的藍色晶體上，忽然覺得眼睛很痛。
她沒有跟慕子澈一樣的那種因為這些東西而喪失一個朋友的經曆，但是這樣的經曆，是很容易被理解的，她可以想象到當初田瑁犧牲之後慕子澈的慌張，想要拚了命對田瑁的妻子女兒好的那種補償心理，也了解突然知道自己唯一可以補償的方式被剝奪之後的那種痛苦。
慕子澈是茫然的，他無法想象自己不交出這些證據，自己會對好友有多麽的愧疚，也沒辦法想想自己要是真的把沈時謙送進了大牢之後，自己該如何麵對所有人。
怎麽麵對洛洛和她的孩子，怎麽麵對洛洛的好閨蜜，自己的妻子顏莫莫，怎麽麵對從小就將洛洛和沈時謙當成自己親生兒女一樣照顧關心的自己的父親和蘭姨。
這一切都是他的痛苦來源。
“別想了，那批貨不是還有段時間才取出來麽，你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想，今天就好好休息吧。”顏莫莫試圖伸手去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但是慕子澈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在有些冰冷的目光下，顏莫莫竟然不敢去摸那些東西了。
半晌，慕子澈收拾了桌子，把那些藍色的晶體收拾好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麵，然後默默地走進了臥室，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那些東西是他現在抓住的沈時謙的把柄，這些把柄他一個人抓著就可以了，不需要別的任何人抓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全在他自己的腦子裏麵就可以了。
顏莫莫有些心酸，在客廳坐了一會兒，歎了一口氣，一直到發現自己手指都是冰涼的，打了個噴嚏之後這才想起看時間，已經深夜了，她輕手輕腳地走進臥室裏麵，爬上了床。
慕子澈的唿吸很均勻，但是顏莫莫知道他還沒睡。
她從慕子澈的身後伸手環繞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肩窩上，閉上了眼睛。
慕子澈的身子微微一僵，半晌才迴過身來，保住了顏莫莫，低著頭問道，“你不怪我麽？做決定也不跟你商量。”
顏莫莫閉著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你不是已經告訴我了麽，在你把你的決定付諸行動之前。”
“你會告訴洛洛麽？”
“會。”顏莫莫悶聲迴答著。
結婚的時候約好了不要說謊話的，所以她的想法也都會告訴慕子澈，既然她知道了，她就會告訴洛冰，這是她作為朋友唯一能做的事情。
“沈時謙現在不在龍蟠，”慕子澈抱緊了顏莫莫，“如果我最近把證據拿出來的話，也許他永遠都迴不來了，”
顏莫莫微微一愣，意思就是讓他亡命天涯麽？
她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問。
問得太多，她隻會糾結的更多而已。
兩個人靠的很近，今夜外麵沒有月亮，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初夏的雨水即將到來，應該是一場大雨。
…….
自從上次遇襲之後，洛冰出門在外都很小心，盡量走在人多的地方，也減少了外出的頻率，除了定期的產檢之外幾乎不出門，鼎盛要簽字的文件都要助理送到沈家別墅來簽字了。
這天，洛冰做完了產檢之後，接到了沈時謙助理的電話，還是那批貨的問題。
按照原本約定好的，那批貨應該要在四月底從倉庫提出送到指定的地點。
沈時謙將親自完成這次的交易，雙方當麵交易，但是那批貨現在竟然被扣押在了慕氏的倉庫裏麵，這就很棘手了。
洛冰沒把握能說服慕子澈把那批貨放出來，但是還是得試試，一連給慕子澈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沒人接的狀態。
洛冰不得已，隻得打電話給顏莫莫。
好久，那邊才想起顏莫莫的聲音，“喂，洛洛。”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洛冰有些疑惑，顏莫莫向來是手機控，二十四小時不離開手機的，基本上打電話給她都是秒接電話的。
“我剛剛有點事情的。”顏莫莫的語氣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麽為難的事情一樣。
洛冰心中一怔，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最近過得好麽？產檢怎麽樣，醫生有沒有說孩子健不健康？”
“挺好的，子澈每周都陪我去做產檢的。”說到這裏的時候顏莫莫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這麽秀恩愛，“沈時謙還沒迴去麽？”她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洛冰幾乎就什麽都明白了。
“還沒呢，要出差一段時間呢。”
她從沒跟顏莫莫說過沈時謙不在家的事情，她知道這些，隻有可能是慕子澈說的，慕子澈應該是什麽都說了吧，那批貨，興許也已經被拆開看過了吧。
寒暄了幾句，兩個人都覺得話裏話外透著尷尬，不得已，洛冰隨便找了個理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洛冰在屋裏來迴走了好幾圈，內心有些焦躁起來。
如果慕子澈一直這麽扣著那批貨的話，一來是沈時謙有危險，二來是慕子澈自己有危險，他如果把這件事告訴江城警方，鑒於江城那邊沒參加這次行動，會直接向上級請示逮捕沈時謙，如果他什麽也不做，打算攪黃了這次的買賣，容易惹怒毒販組織的人，要是盯上他，麻煩就更大了。
“我說你來來迴迴地轉著累不累？”一道聲音很突兀地在屋裏響起。
洛冰的背後猛地一陣發涼，定了定神反應過來是孟季的聲音之後，這才緩緩平靜下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嚇人？”洛冰扶著胸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走路沒聲音啊你？”
這會兒正是傍晚，外麵天有些昏暗，自從上次孟季救了洛冰一次之後，忠叔就不攔著孟季進沈家了，他也經常來串門，明著說是來看看洛冰這個孕婦，有時候還帶著禮物，但是誰都清楚，他這無非是掛羊頭賣狗肉，想要見的人可不是洛冰。</div>
如果田瑁還活著，那麽他當初年少輕狂說出來的那些不懂事的話還可以挽救，他可以用餘下的時光去關心他，甚至關心他的家人，以彌補自己當初的過錯，可是命運總是不遂人願，田瑁沒能活著，他的家人也無一幸免。
“我沒有任何機會彌補自己犯下過的過錯了，從那以後隻能一輩子活在這樣的痛苦裏麵，”慕子澈抱著自己的頭，俯身埋在膝蓋上，“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我身邊所有試圖接觸到毒品的人。”
“在鼎盛的那批貨裏麵，我拿的這根金屬管，隻是隨手拿的一根，所以可以想到，那批貨裏麵都是些什麽。”
顏莫莫還是一頭霧水，“可是這裏麵什麽都沒有。”
“東西，我收起來了。”慕子澈淡淡道。
顏莫莫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了，但是在看到慕子澈拿出紙巾包著的那幾顆冰藍色的晶體的時候，還是充滿了震驚。
“有沒有可能，沈時謙自己也不知道？”她甚至在想或許是手下的人瞞著他做的。
可是慕子澈的眼神讓她所有的借口都不成立，那是一種已經蓋棺定論的眼神，無比的堅定，“我問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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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不要插手，”慕子澈皺起眉頭，充滿了糾結，“這些東西如果上交到警局的話，一切就都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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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澈看向顏莫莫的目光有些失望，“你覺得我不應該這麽做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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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做的事情，不是朋友應該做的。”
田瑁的事情沈時謙也知道的，當初他們是大學籃球場上認識的，警校和沈時謙大學的籃球對抗賽上，兩個人帶領各自的籃球隊打了個平手，不打不相識，之後相見恨晚，把酒言歡，甚至可以說是因為沈時謙，慕子澈後來才能認識田瑁的，可是沈時謙還是做了這種事情，有沒有考慮過田瑁在九泉之下的感受。
顏莫莫知道自己勸不住慕子澈，或許誰也勸不住。
“可是你這樣把證據交上去的話，沈時謙就要被關起來了，到時候你讓洛洛怎麽辦？她的孩子怎麽辦？”
“我們可以照顧好她，洛洛和她的孩子不需要一個手上沾著鮮血的父親。”
顏莫莫看著慕子澈帶著紅血絲的眼睛，心裏麵忽然很慌張。
她所認識的慕子澈雖然是個不太靠譜的男人，平時有些小囂張，做事情也上躥下跳的，但就是因為這樣，她還從未見過他這麽嚴肅的樣子，不僅僅是嚴肅，而是整個人身上都籠罩著一股涼意。
她曾經覺得不管怎麽樣，既然嫁給了這個男人，那麽不管以後遇到什麽樣的風險她都會願意跟他一起坦然麵對的，可是第一次的風險，第一次的敵人，為什麽會是沈時謙？
沈時謙是洛冰的命，這一點了解他們的人都清楚啊。
說什麽照顧洛冰和她的孩子，恐怕要是慕子澈真的敢把沈時謙送進大牢裏麵的話，洛冰也敢跟他慕家一刀兩斷。
事情怎麽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了？
顏莫莫皺起眉頭，攥緊了手指，“一定要這樣麽？你打算什麽時候去警局？”
她的目光停留在茶幾上散落在白色紙巾上麵的藍色晶體上，忽然覺得眼睛很痛。
她沒有跟慕子澈一樣的那種因為這些東西而喪失一個朋友的經曆，但是這樣的經曆，是很容易被理解的，她可以想象到當初田瑁犧牲之後慕子澈的慌張，想要拚了命對田瑁的妻子女兒好的那種補償心理，也了解突然知道自己唯一可以補償的方式被剝奪之後的那種痛苦。
慕子澈是茫然的，他無法想象自己不交出這些證據，自己會對好友有多麽的愧疚，也沒辦法想想自己要是真的把沈時謙送進了大牢之後，自己該如何麵對所有人。
怎麽麵對洛洛和她的孩子，怎麽麵對洛洛的好閨蜜，自己的妻子顏莫莫，怎麽麵對從小就將洛洛和沈時謙當成自己親生兒女一樣照顧關心的自己的父親和蘭姨。
這一切都是他的痛苦來源。
“別想了，那批貨不是還有段時間才取出來麽，你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想，今天就好好休息吧。”顏莫莫試圖伸手去把桌上的東西收起來，但是慕子澈忽然抬頭看了她一眼，在有些冰冷的目光下，顏莫莫竟然不敢去摸那些東西了。
半晌，慕子澈收拾了桌子，把那些藍色的晶體收拾好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麵，然後默默地走進了臥室，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那些東西是他現在抓住的沈時謙的把柄，這些把柄他一個人抓著就可以了，不需要別的任何人抓著，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全在他自己的腦子裏麵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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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澈的唿吸很均勻，但是顏莫莫知道他還沒睡。
她從慕子澈的身後伸手環繞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肩窩上，閉上了眼睛。
慕子澈的身子微微一僵，半晌才迴過身來，保住了顏莫莫，低著頭問道，“你不怪我麽？做決定也不跟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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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時謙現在不在龍蟠，”慕子澈抱緊了顏莫莫，“如果我最近把證據拿出來的話，也許他永遠都迴不來了，”
顏莫莫微微一愣，意思就是讓他亡命天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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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靠的很近，今夜外麵沒有月亮，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了，初夏的雨水即將到來，應該是一場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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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遇襲之後，洛冰出門在外都很小心，盡量走在人多的地方，也減少了外出的頻率，除了定期的產檢之外幾乎不出門，鼎盛要簽字的文件都要助理送到沈家別墅來簽字了。
這天，洛冰做完了產檢之後，接到了沈時謙助理的電話，還是那批貨的問題。
按照原本約定好的，那批貨應該要在四月底從倉庫提出送到指定的地點。
沈時謙將親自完成這次的交易，雙方當麵交易，但是那批貨現在竟然被扣押在了慕氏的倉庫裏麵，這就很棘手了。
洛冰沒把握能說服慕子澈把那批貨放出來，但是還是得試試，一連給慕子澈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沒人接的狀態。
洛冰不得已，隻得打電話給顏莫莫。
好久，那邊才想起顏莫莫的聲音，“喂，洛洛。”
“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
洛冰有些疑惑，顏莫莫向來是手機控，二十四小時不離開手機的，基本上打電話給她都是秒接電話的。
“我剛剛有點事情的。”顏莫莫的語氣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有什麽為難的事情一樣。
洛冰心中一怔，沉默了幾秒鍾之後，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最近過得好麽？產檢怎麽樣，醫生有沒有說孩子健不健康？”
“挺好的，子澈每周都陪我去做產檢的。”說到這裏的時候顏莫莫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這麽秀恩愛，“沈時謙還沒迴去麽？”她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洛冰幾乎就什麽都明白了。
“還沒呢，要出差一段時間呢。”
她從沒跟顏莫莫說過沈時謙不在家的事情，她知道這些，隻有可能是慕子澈說的，慕子澈應該是什麽都說了吧，那批貨，興許也已經被拆開看過了吧。
寒暄了幾句，兩個人都覺得話裏話外透著尷尬，不得已，洛冰隨便找了個理由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洛冰在屋裏來迴走了好幾圈，內心有些焦躁起來。
如果慕子澈一直這麽扣著那批貨的話，一來是沈時謙有危險，二來是慕子澈自己有危險，他如果把這件事告訴江城警方，鑒於江城那邊沒參加這次行動，會直接向上級請示逮捕沈時謙，如果他什麽也不做，打算攪黃了這次的買賣，容易惹怒毒販組織的人，要是盯上他，麻煩就更大了。
“我說你來來迴迴地轉著累不累？”一道聲音很突兀地在屋裏響起。
洛冰的背後猛地一陣發涼，定了定神反應過來是孟季的聲音之後，這才緩緩平靜下來。
“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嚇人？”洛冰扶著胸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走路沒聲音啊你？”
這會兒正是傍晚，外麵天有些昏暗，自從上次孟季救了洛冰一次之後，忠叔就不攔著孟季進沈家了，他也經常來串門，明著說是來看看洛冰這個孕婦，有時候還帶著禮物，但是誰都清楚，他這無非是掛羊頭賣狗肉，想要見的人可不是洛冰。</div>